担心,”陆齐非听着解惜欢悠然又嚣张的话,不由提醒道:“一旦陆某成功,你解家难免鸟尽弓藏的命运?!”
解惜欢看着陆承吉,不无认真道:“不担心。”
陆齐非此时清楚眼前之人即使不会成为敌人,也绝不会是盟友。
“那么,谢某告辞。”
陆齐非目送解惜欢离去的背影,握紧手中的纸张,心中没有丝毫得偿所谋的欣喜。
陆承吉回到谷中,幸好师父无碍,而毒桑子给自己下的也是一般的软筋散,两三日后也便恢复了。
她将他们被毒桑子下毒之后的事一一细说了,陆无川听完只道了一句:“只要我们都还好好活着,就好。”
师父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接受了解明月已死的事实,陆承吉笑道:“师叔表现凶狠,其实都没让我受罪的。”
“他本就不是心恶之人。”陆无川一笑,沉默片刻突然又问道:“是那解惜欢救了你?不知他长相、人品如何?”
虽然解珍是明月的父亲,但最重要的还是阿吉的想法。
陆承吉只当师父是关心解家,便道:“长得倒是恨好看,人品嘛也不坏,可惜他……”
“人家解公子又借你书,又救了你,”她还没说完,陆无川就打断道:“师父觉得我们应该感谢一下。”
“这徒儿也知道,”陆承吉不知道师父为何这么积极,道:“但师父你身体刚恢复,等以后找机会再登门拜谢吧。”
“这几天师父身体已被你调养得很好了。”陆无川坚持道:“能找到你师叔,解公子也帮了忙的,你就帮师父去答谢一下人家。”
陆承吉总觉师父像在撵她出谷,她道:“我答应了师兄,找到师叔之后,两个月内必须安心待在谷里,哪里也不去的。”
“我是你师父,师父准许你出谷去!”
陆承吉不知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忽然就想起解惜欢的话——“好。你记着。”
……
武平偷偷打量着身侧的少年,不知他除了是陆齐非的弟弟之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公子却让他直接领到芜园去。
这芜园只有公子的书房和卧室,为何不在前厅会客呢?
“公子,陆公子到了。”武平在房门紧闭的书房前轻声道。
“进来。”
陆承吉刚迈进去,就感到与室外截然不同的暖意,而眼前的躺椅上静卧着一人,灰色长衫,膝上覆着裘毯,脚边放着暖炉,可惜脸被书遮住了。
陆承吉还未开口,解惜欢放下书册对她道:“陆公子请坐。”
眼前的脸被炉火映得很是柔和,陆承吉笑了笑,羡慕道:“解公子这里真像是藏了个太阳啊!”
解惜欢看着陆承吉,一身蓝衣本是清爽,再想到另一人的蓝衣,又觉有些碍眼。
小笛子将解惜欢扶起坐好,看陆承吉笑脸总觉不爽快。
解惜欢将目光从陆承吉身上移到地上放着的一个包裹和一个木箱,直白不讳道:“陆公子是来答谢我的吗?”
“是啊,”陆承吉不无感激道:“解公子帮了我很多!”
“又是何大礼?”解惜欢语含不屑,心中却又好奇她送的所谓谢礼。
“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的,还请解公子谅解。”陆承吉有些不好意思,马上补充道:“不过也是我师父的心意。”
“你师父?”
“因为解公子的帮忙,我才找到了师叔,所以师父也很感谢你。”
陆承吉说着解开了包袱。
小笛子好奇地张望,当见到里面的东西时,忍不住撇了撇嘴——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看上去就只是一些布料缝制的玩意。
解惜欢瞥了一眼,皱了皱眉。
陆承吉见了这主仆二人的反应,忙从中拿出一个来,兴致勃勃介绍道:“解公子,这叫做药枕,是我亲……是我托人做的。里面的填了羊毛,又混了白菊、灵磁石等花瓣和药草,闻上去有淡淡的清香,也能起到安神养目、促进睡眠的作用!”
“最重要的是,”她揉了几下,继续道:“这可比那些瓷枕、玉枕什么的软和舒服多了!”
解惜欢面无他色,陆承吉又拿起一件,煽情道:“我看解公子比较畏寒,所以送你‘手焐子’,是用来捂手的。一般外面这层要用紫貂皮做的才好,我只有这丝绸缎子,但一样暖和。”
武平是又惊又疑,惊的是这陆公子作为一个男子竟然送人如此女儿家的东西,疑的是这他对公子的态度,既很家常化,又有点讨好,但全无害怕。
小笛子则稍稍对陆承吉刮目相看了,虽然是不值钱,但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钱,听上去这些对公子的确是有些用处,总比他兄长送的那盒什么千年人参好!
解惜欢的双眼一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陆承吉。
陆承吉见这主仆三人现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对他们来说新奇的东西,不觉得意,她拿出最后一件道:“这个是暖袋,是用羊皮做的。里面灌满热水,塞紧木塞,既可以捂手,也可在睡觉时放在被子里捂脚。”
其实这些原本都是为师兄准备的,但金银珠宝之类解惜欢肯定不会放在眼中,陆承吉一时也找不到什么稀奇之物,只好先拿出来救急。
“虽然不值钱,但非常实用!”陆承吉说完总结道,她看向解惜欢,却又立刻移开了。
因为解惜欢正用那双狭长凤目凝视着她,总空白的双眼流露出某种光彩和情绪,叫她不能直视。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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