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优雅高贵,俊朗不凡,正大步走进来。
“阿吉!”
他唤了一声,就直接蹲下去查看她的腿,担忧道:“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陆承吉慌忙道:“师兄,我没事了!”,这是他自相府后第一次露面,脸含倦色,眼有红丝,这十来日一定是昼夜不停地忙碌。
“少主子,”秦伯也道:“小姐没伤到筋骨,过一两日就能下地走路了。”
陆齐非稍稍安心,但想起阿吉受伤那一幕仍心有余悸,不由责道:“你和解惜欢怎么还有来往?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和解家任何人有关系吗!”
陆承吉不敢多言,只道:“就是,我被那个赵徵松掳去,解公子刚好碰见,便救了我。”
不管解惜欢究竟怀了什么心思,毕竟是救了阿吉,陆齐非不好再说什么,但仍严肃道:“解惜欢不是简单人,以后不许你再与他有联系。”
若是敌人,你将如何?这是解惜欢曾问她的,此刻陆齐非也这样对她说,陆承吉还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心生烦闷,脱口道:
“师兄,我想回谷去。”
无论自己还是身边的人都发生了很多事,也许现在需要静一静,想清楚再做决定。
“回谷?”陆齐非一笑,拿过陆承吉的手握住,道:“是不是无聊了?等我忙过这几天,陪你一起回谷好不好?”
陆齐非的手掌很热,陆承吉道:“可是新年就要到了,我想回谷陪师父,他一定也想我了。”
陆齐非将她的不自在看在眼中,以为阿吉是在意他的隐瞒,挥了挥手屏退了秦伯他们,这才道:“阿吉,你是不是怪我?怪我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世。”
“没有,师兄。”陆承吉摇头,顿了顿又轻声道:“其实秦伯方才都告诉了我。”
原来阿吉已知晓一切……,陆齐非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半晌道了一句:“多嘴!”
陆承吉能了解陆齐非的心情,在她面前,他一直是师兄,是兄长的姿态,怎么可能轻易将自己的悲痛和脆弱表现出来?
“我本想早些告诉你,却怕万一事败,你要受牵连。”
“我知道。”陆承吉感动,也难过陆齐非背负的仇恨和重担,笑道:“师兄你一定会是一个贤明的君主。”
陆齐非也笑了起来,他摩挲着掌中的手,认真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陆承吉觉得手在流汗,陆齐非眼中的情意让她也再不能忽略,她不着痕迹抽回手,慌道:“师兄,我饿了,不如我们吃饭去吧?”
陆齐非了然一笑,摸摸阿吉的头,站起来道:“好,那就先去吃饭。”
等他真正站在最高处的时候,再来兑现曾许过的诺言——陆齐非这样想,却不知自己正渐渐失去陆承吉。
☆、第三十二章
赵静慈抬头望着园门上的牌匾,“香雪海”三字像在嘲笑她。
园内的梅林仍花开正盛,雪花飘落其中,茫茫一片,让人分不清是雪还是花。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脑中浮现两个人,一个是娘亲,而另一个是前一刻还敲锣打鼓、八抬大桥前来迎娶她,后一刻却让她如坠地狱的陆齐非。
她认为他是与她相携一生的良人,认定他是代替娘亲与她一同赏花看月的夫君,可一切就像一场梦,梦醒了,发现那人只是将自己当做一颗棋子而已。
两行清泪从赵静慈的脸颊落下,她紧咬住泛白的嘴唇,心像被利剑刺穿般痛。
只怪自己自信过满,才会毫无怀疑,毫无保留地将真心交付,所以她赵静慈如今成了天大的笑话!
可那些对坐拨弦弄琴、谈诗论文的日子都是虚幻吗?他对着自己展颜含笑的面容也是假的吗?
赵静慈又笑了起来,自恃才智不输男子的她居然如此痴傻!
“小姐……”
身后传来侍女屏梅的喊声,赵静慈狠狠擦掉脸上冰冷的泪水,转身道:“何事?”
“陆,陆公子来了,要见小姐。”
赵静慈眼睛微红,却一脸镇定,但屏梅怎会不知小姐心中伤痛。
“好!我也正要找他!”赵静慈目光坚定,理了理衣裳,领了屏梅向前厅而去。
为何这左相府只是摘了门牌而没被封查,为何陆齐非派人将她送回府中,他陆齐非对她究竟是作何想?
最重要的是,还有爹,他现在又在何处?
这一切她定要问个明白!
陆齐非穿了一件深色紫衫,随侧只带了一个侍从,他早就想来与赵静慈见一面,将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告知她。
虽然她是赵徵松的女儿,但一无所知的她确实是被他利用了。
陆齐非刚坐下,一袭白衣的赵静慈从密雪中疾步走来,不顾身后紧赶着要给她撑伞的屏梅。
“小姐,给您将雪给拍了……”
“不用。”赵静慈浑不在意满身的冷雪,却斥道:“贵客到访,怎不奉茶?!”
“是,女婢这就去。”屏梅急忙应道,自那日相爷被抓走,府中的下人走得不剩几个了。
“不用了。”陆齐非见赵静慈面容通红,遂站起来走近几步,道:“我今日来,是有话要与你说。”
赵静慈定定看着面前的陆齐非,听他称呼她为“你”而不是“赵小姐”,一时思绪涌动,可那俊朗的面容依旧,没有丝毫表情,连投向她的目光也平静,这一刻又感到身上的寒雪正一点一点地浸入皮肤,冷得她禁不住要颤抖起来。
赵静慈移开目光,不敢让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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