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宣明帝岂不是如虎添翼,帝位自固不可撼!
自然,对于解家来说,同样也是锦上添花的美事!
因此,已经有人开始说道喜的话了。
突然,“啪”地有酒杯落地,清脆响亮,人群顿静,宣明帝呵斥的声音响起:
“没用的东西,下去!”
他身侧的一个婢女惶恐地退了出去,人群也因这一声大喝静了下来。
陆齐非松了松紧绷的右手,暗潮汹涌的双眸归于平静,他若无其事对众人笑道:“阿吉最爱拿人玩笑,哈哈!”,说完视线避开陆承吉,直对解惜欢:“解公子谅解,勿当真。”
解惜欢一笑,却对着陆承吉问道:“你认为我是要当真还是不当真?”,语气较真得很。
这话又如一声惊雷,解惜欢这是要公然挑战陆齐非的君王权威吗?
陆齐非面色阴暗,众人还在猜这“胆大妄为”的承吉郡主会如何,接着就听到清楚而坚定的回答:
“自是要当真!”
御书房内。
陆承吉努力不去看那流血的右手,只是鲜血滴落在地的声音好似在敲打她的心。
“你疯了吗?!”陆齐非几乎是怒吼。
“师兄,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陆齐非盯着陆承吉的眼睛,那里除了愧疚却无其他,心中像冰寒冷又像火焦灼,他握紧双手,“不可能!也绝不能,我不会允许!”
陆承吉不语,片刻轻声道:“将手包扎下吧!”
“我绝不允许!”陆齐非决绝地重复。
“师兄,你不能替我决定。”
“阿吉,我从没想过你会不喜欢我。”陆齐非突然面露伤痛,“但我说过不会勉强你。”
“我努力了近十年,得到了这本该属于我的天下。我也决定用同样的耐心等你。”陆齐非的眼睛一瞬变得明亮而柔情,他苦笑一声,又轻叹道:“也许怪我太过于保护你,反而让你觉得我只是兄长。”
陆承吉掏出帕子,拿过陆齐非流血的手仔细包扎好,抬头道:“师兄,我明白你的心意,但希望你理解。”
陆齐非听罢,久久不言,只是用复杂的表情看着她,最终他让步,但坚决道:
“可即便不是我,也绝不能是解惜欢!”
“为什么?”
“你了解解惜欢吗?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吗?”
这个问题让陆承吉一时无言。
“他的生母只是低贱的青楼艺妓,他三岁之前都是生活在那种污秽不堪之地!”
陆齐非冷冷一笑,面露鄙夷:“他只是一个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顺,为了得到解家费尽心机,甚至弑父杀兄!”
他想到严月十五那日,在这个皇宫之中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弟弟,那个孱弱无力却夺取了娘亲性命和本该属于他帝位的人,陌生如仇敌。
与解惜欢一样。
“你怎会倾心于他?何况他还是一个废掉了双腿的人!”
“人本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陆承吉不在意,也不相信:“至于什么弑父杀兄不过是人云亦云的谣言。”
“你怎么会喜欢上解惜欢?”
陆齐非还是不能相信,他了解阿吉的倔强,但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步,道了句:
“你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同时快速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师兄,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
陆承吉哪里想到陆齐非会要这样软禁她,无奈一动不能动。
“阿吉,”陆齐非扶住陆她,神情温柔,道:“对你不好的事,我不会做;你不愿做的事,我也不会勉强。但解惜欢绝对不行!”
“为何不能喜欢解惜欢?给我理由。”陆承吉隐约觉得还有其他原因。
“因为,”陆齐非声音和神色都变得狠绝,“解惜欢必须死!”
陆承吉惊得说不出话,瞪着双目,难以置信地盯着陆齐非。
“所以你在这儿好好想想!”陆齐非说完转身出了御书房。
“师兄!”陆承吉大喊:“陆齐非!”
房门被紧紧关上。
“没朕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陆齐非,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杀他!”
可门外无人应答。
留芳殿中。
“解当家!”
解惜欢看了眼对面而坐的章德先,算是打了招呼。
“解当家,老夫可一直在等着你的回音!”章德先面色微怒,语气明显的不满。
“哦?”解惜欢表示不解,虽然清楚章德先指的是什么,不过他现在心情有些差。
章德先此时也没耐心跟一个无礼之人逞口舌之快,直截了当道:“上次我信中所提之事,不知解当家作何打算?”
“哦。”解惜欢像刚想起一样,接着道:“我没打算。”
“什么?!”章德先急了,“难道解当家是打算任之不管吗?还是说解当家有意促之?”
章德先神色焦躁,解惜欢稍稍提起些兴致,反问道:“有何不可?”
章德先坐也坐不住了,义正言辞:“解当家,你心里应当清楚,章、解两家从来都不会是盟友,将来更不可能,更别说是成为亲家了!”
解惜欢听了,故意一笑,道:“其实我家守门的家奴驱遣了令郎多次,但令郎实在是相当顽固。”
“你见过文泊?”章德先一听,不禁脱口问道:“他如今在何处?”
几日前,为了断绝儿子对解家小姐的念想,他将儿子关在书房,不想后来却被那个爱儿心切的夫人给偷偷放了出去。他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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