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比在家时小,而里面摆设比秦家富贵不知几倍。这样的生活久了,让人为此再去前面招呼几个客人,真的有那么难了吗,老鸨深谙人心啊!月娘一阵感慨,过一天,算一天吧。
第9章金屋藏娇
翠柳服侍月娘沐浴更衣,虽然不如含香熟识,却也体贴。含香,又想起含香,不知道人在哪里,现在还让她有所牵挂的,也只有含香了。
来时的衣服在这里自然不能再穿,可新衣服一上身就让月娘浑身不自在。天气已经渐热,最外面批的是一件浅绿色的柔纱锦袍,但锦袍太薄,整个肩和一双水葱似的胳膊若隐若现,这样出去怎么见人。
翠柳看到月娘为难的表情,一边为月娘梳头,一边说“姑娘是新到,这件衣服先穿着,明天就让人来给姑娘量尺寸重新做一批,要是有姑娘喜欢的样式,到时也可以挑选。”
果然是这院子里长大的,察言观色,措辞用句,全都直抵人心。
一番收拾妥当,已是一个时辰之后,院子里陆续有了调琴声,说笑声,和断断续续的丝竹弹唱。日暮将近,晚饭也是毫无胃口,放了一会儿,就让翠柳端了下去。
“袁三公子亲自来的?”老鸨这边正盘问午时传话的翠柳。不管背地里如何,但明面上袁家家教严格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虽然袁公子也曾来过两次,却是和雅客借这里商议正事,根本没点过她这一个姑娘进去服侍。今天这事儿不知道袁老爷知不知道,所以需要问个仔细。
“没有,是让身边的福顺传的话,下午还特地送来一封银子,说人只养着便好,先无需见客。”翠柳答得利落。
老鸨很满意“人进来了,见不见客不重要,能赚到银子就行。赏袁公子个人情,先养两个月。”
抬眼又看向翠柳“这事儿,福顺私下找的你?”
“恩,福顺很小心,没让旁人见到。”
袁府这家风,纳妾都很少,如今袁三公子还没成婚,难不成是要在他这里金屋藏娇了,也不知道这事儿能瞒过袁老爷多长时间。不管怎样,只要不是自己人说出去的,一切后果都是袁三公子自己承担。
“恩,这件事儿要知道轻重,守住本分。西厢那边先别安排住别人了,你也提醒着我点儿。”说完让翠柳回去继续伺候月娘。
一晃月娘在这屋中已住了半月有余,每晚入睡,老夫人在牢房墙上的血迹,都会幻化出各种片段,痛心疾首的哭着惊醒,却已经没了含香进来安慰。
月娘常常不能从不久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坐在朱漆的月牙凳上,望着镜中的自己发呆。见月娘也没什么多余需要服侍的,翠柳早早的退了出去。
两扇敞开的雕花木窗被风吹的吱吱响,莺歌燕语不时随风飘进来,妆台上的红烛,也随之一齐在风里摇了摇。
烛影晃动,月娘回过神,发现镜中的身后多了一个男人,月白长袍,玉冠束发,正坐在雕花檀木桌边直直的看着自己,发现自己回过神了,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怎么是你?”月娘起身,月娘一惊,随之起身走到桌边坐下。人就是这样,以前端着小姐的身份,行走之间都会有所顾忌,如今不过几日光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也没觉得不妥。
“他们不会为难你。”见月娘不说话,男子继续说“我也会护你安好”。
月娘已经认命今天的处境,但是听到男子的声音竟如见故人,委屈的泪水还是涌了出来。原来是他,他说会护她安好,如今果真是来了。
男子走到月娘身边,将月娘揽在怀里,“月儿,可记得我?”
月娘不解的与男子离开一步距离,泪水沾在睫毛上,让自己视线有些模糊,疑惑问到“还未请问公子姓名。”
男子盯盯的看着月娘,“长安”。口气凝重,两个字说的非常认真,说完更加仔细的看着月娘。
“长安!”一世长安,也是好名字了。
“可是当日官府要捉拿的要犯?”想起当日码头初遇,月娘问了这个想过多次的问题。
“不是。”似有失落,但长安依然回答了月娘的问题。
“你想怎样?”
“现在,还不好说。应该会带你离开,你可愿意?”
月娘有些不解又有些难过,“离开自然是好,可是已经无处可去,何况入的是官妓,哪里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那日为何在我家货船上?”还不等长安回答,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来的应该不止一个人。
即便这是妓院,大晚上的屋子里突然多出一个大男人,也是很难解释,月娘一时不知怎样才好,起身去门口想拦住进来的人。
“平日可多去前面转转,也许会想起什么。”长安叮嘱。
翠柳已经推开门,身后还跟着一位,公子。
“袁公子?”
再回头,长安已经不在视线之内。
第10章螳螂捕蝉
引袁禾进屋坐下,上好茶,翠柳就退到屋外。
虽说袁公子一表人才,家世不错,但论家世,也不是这院子里客人中一等的。再说,袁家家风极严,根本没有可能给自己个长久的结果,翠柳早已经看透,所以只是本分的伺候着。
“月娘,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见翠柳退了出去,袁禾急急开口问到。
月娘手里转动着茶杯只是点头,想起每次见到袁禾,自己都是不同的狼狈,这次的境况,更是不堪了。
“月娘,这里你只要住下即可,其他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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