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的两人竟会这等合击之术,如今要想全身而退怕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
白衣女子腾身而起,右手微振软剑剑身,两色光华流转隐现,宛如霓裳起舞刹那间刀锁千重、光华璀璨尽皆归于虚无。
“我可不是这么软弱的人呢!”
他双足轻点,剑尖驻地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凛冽目光凝视着对面的两人,隐隐有着深寒的气息。
“仙子,不要再挣扎了,你不是我们的对手的,我们不是土匪,只求财不求命,所以还请仙子……”
“老二不要多说废话了!这丫头片子刚才差点儿要了老子的命!俺们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眼见绛红头巾步步紧逼,白衣女子不禁生出丝丝苦涩的味道。
他抬起莹莹眼眸遥望向茫茫天际,殷红的双唇流露出一抹叹息,“自己到底还是没有摆脱这可憎的命运,只是…只是……”
他倚着犹自哀鸣的软剑凄婉一笑,似若暗夜下的烛火,烛火摇曳闪烁明灭了素色暖阳,缓缓的他阖上了干涩的眼眸……
“你们在做什么呀?”
正当他准备拼尽最后一丝力量以守护自己最后的所有时,一抹清灵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哀怨的回响。
“白衣姐姐,你怎么了?”
“干什么?这位仙子,难道你不知道这叫弱…弱肉强食么?难道你还要知道俺们为什么这么干嘛?哈哈……”
“为什么?”
“呃…为…为什么?!你…你在耍…耍俺吗?!”
“不是啊,只是觉得这样不对”。
“不…不是…不…不对…你…你……”
凝望着眼前身着奇装异服之人镇静自若的表情以及那于其身侧狰狞的蓝色猛兽,绛红头巾不由得踌躇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向着黑纱面巾挪动着,待两者重聚后,他猛地大吼道:“你…你…你难…难道是…是魔…魔修!”
“就…就算你…你是…魔…魔修…你…也…黑…黑吃黑也…是…不…不对的……”
“你说是吧,二弟!”
“呃,大哥,我们……”
“不…不用说了…老…老二…即…即使他是…魔…魔修俺们也…也不…不会屈…屈服的!”
“吼……”
“老…老二…三…三十六…六计走…走为上!”
“你…你们给俺等着…三…三十年河…河东三十年河西…君子报仇十…十年不晚!”
“呃,大哥……”
“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仙子见谅”,面纱男将一玉瓶置于岩边作为赔礼后便随即转身向着头巾男追去。
“白衣姐姐你受伤了,我帮你治疗一下,好吗?”
闻听耳畔的轻语,白衣女子睁开双目,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为苍白若雪的面容增添了一抹柔和的韵味。
他注视着眼前的人儿,纤细的身形,柔弱带着稚气的面容,少有的水蓝色眼睛和长发,以及那含着笑意流露出关切之语的双唇……
“姐姐你的伤好点了吗?”
“救了我的人是他吗,这样柔……”
“白衣姐姐,你怎么了?”
“哦…好…好多了……”
他回过神来,向着对方浅浅的笑了笑,原本他并不喜欢笑,因为这只会使自己感到痛苦,可是为什么这次会不一样呢。
为什么会有一种奇特的难以言说的感觉呢,那是温暖吗?
温暖?自己也会感到温暖吗?为什么呢?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吗?还是……
他闭起温润的眼眸,许久许久,待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仍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他不禁又泛起丝丝笑意。
“笑容很合适姐姐呢”。
月色的容颜泛起丝丝红晕明灭了荧火,他慌忙移开视线,缓了缓气息,而后从腰间取出丹药,在捏去蜡衣将之吞服后便再度阖上眼眸,苍白的面色渐渐回复了原先的红润。
菲儿倚坐石畔,遥望着夜月星空下流光缥缈的银色长河,长河摇曳闪烁,零落了夏日的晚风。
“为什么他们要争斗呢?他们也不像是坏人啊,可是他们为什么要伤害白衣姐姐呢?”
“不明白,莫蒂,我不明白呢”。
他回转身形望向正自疗伤的白衣女子,紫罗兰似的眼眸摇曳着,“白衣姐姐的眼睛有着非常悲伤的颜色呢”。
“为什么呢?为什么白衣姐姐会那般悲伤呢?”
“应该很难受吧,虽然我有时也会难过,不过他肯定更难过,因为白衣姐姐他…笑的很…勉强呢……”
“就好像今晚的月光一样呢,月光……”
菲儿抬起紫罗兰似的眼眸凝视着那飘渺幽深的夜空,澄净的瞳孔闪过丝丝迷惘。
仰首遥望着那清澈而又幽冷的荧火,心内彷徨难安,似月下的海潮涌动着沧凉的舞蹈,和着星光摇曳闪烁,拔动了久远的琴弦,忽然之间声声呼唤响起,打断了那渺茫的遐想。
“么的…么的…么…么的…么的……”
“啊!莫蒂你醒了呀!睡得还好吗,我也有点儿困了呢”。
“那么,莫蒂,守夜就拜托你了,可是不要打扰白衣姐姐哦”。
“么的…么的…么…么的…么…么的……”
“那我睡啦,莫蒂,明天见”。
菲儿摇了摇莫蒂前伸的小腿,随后回转眼眸看向仍闭目疗伤的白衣女子,见其神色已渐渐回复如常,不禁微微笑了笑,随即阖上眼眸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此时月华初绽,万点星光飘摇闪烁,篝火隐现之下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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