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还是安静,恐怕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穆子晏见钟蓝没来就直接跟青晨说。
“额头上的伤口要注意,不能见水,两天来一次我替你换药,过上一周以后伤口会结痂会有些痒,不能用手去碰,需要伤口自然脱落,这样不会留疤。结痂脱落以后那一块皮肤会有些红,这是正常现象,过上两三个月就能恢复正常。”
因为对象好友的妻子,所以穆子晏自然说的周到些,况且又是女孩子,眼看样子跟子欢的年龄差不多大,正是爱美的时候。
“嗯,我知道了,谢谢穆医生。”
青晨跟穆子晏虽然见过却并不熟,眼下她心不在焉,当然就脱口而出了,倒是其它三人都觉得叫穆医生,生疏了些,但看发出人都低着头没有察觉,他们自然也没多说。
穆子晏到底是学医的,光看青晨的气色就知道她身体状况不佳,尤其又这么瘦,记得在婚礼上见她时,她没有这么瘦,所以不自觉就说了句:“你气色很差,需要去做个检查吗。”
“不,不需要。”青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其实并不太喜欢医院这个地方,以前感冒发烧,都是直接买药吃了,很少来这里。
青晨不愿意,穆子晏也没坚持,只是无声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单韵刻意在医院多逗留了一会儿,为的就是等钟蓝来,到最后眼看着天快暗下了,这才准备离开,他先把青晨送回去,又送了瑾瑜回家。
“你不回去吗?”苏瑾瑜下了车,见丈夫还坐在车里,疑惑问道。
单韵点头,顺手点了支烟拿在手里:“嗯,我去一趟事务所。”
苏瑾瑜以为他今天下午去了医院所以手头上还有工作,便没再多问,而事实上单韵去事务所并不是为工作,是找钟蓝。
钟蓝办公室的灯果然还亮着,单韵大步走过去推开门,钟蓝头微抬了抬,看到来人是他又低下头去,一如既往的工作。
单韵站在门前看他一眼,这才慢慢走过去,隔着张桌子在他对面坐下。
“真的不回去看看。”
钟蓝闻言拿笔的手一顿,片刻后抬起头,目光清明,道:“你已经替我看过了,还有子晏,真的严重,就住院吧!”
单韵当然不相信这是他真心的话,钟蓝恨青晨,他没有一点怀疑,否则不会忍心这样对她,可是在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他也不信,钟蓝对待青晨,没有一分一秒的时间里是他发自内心的。
“钟蓝,我问你一句,你在接近青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假戏真做了呢!”单韵若有所思的问他,视线紧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不放过一分一毫的神态变化。
钟蓝没有答,一只手在桌下缓缓握紧,单韵见他不为所动,又开口:“如果你真只是想让她痛苦不让她好过,可以有好多方法的,我倒觉得现在你整日整夜在办公室,躲避的人倒是你呢!”
……
这一晚单韵说了许多,他每说一句,就停顿一会儿,等待钟蓝的反应,可最后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直到接近凌晨了,单韵看看时间不早了,才决定要走,但临走,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青晨的情况。
“她额头上的伤口不深,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只是子晏说她气色差的很,也很瘦,走到路上弱不禁风似的,让她做检查她不肯。”单韵说着停住了,看了好友一眼又接着说道:“你最近也是,一脸病态,抽空去看看吧!”
单韵说完就转身走了,钟蓝还坐在椅子上,看他关了门这才身心疲惫的向后靠去,手不自觉的按摩着腹部,这样疼痛才稍稍缓解一些。
第二天单韵到事务所时出其不意的发现钟蓝居然不在,不确定他是昨夜里走的还是今早离开的,不过但愿,但愿他能将他昨晚的话听进一些,这也好了他没白费一番口舌。
钟蓝去见了青山,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青山先按耐不住,开口便问青晨的事情。
“为什么青晨没来,你把她怎么样了。”青山的语气里满是警惕,钟蓝不动声色,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来,是近来才拍的,他递给青山。
青山犹豫的接过,看到是青晨的相片,是她睡着的时候,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孩瘦的可怜,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细眉也紧紧皱在一起,看来睡的很不安稳,青山瞧见了心中不舍,也有悔恨,老态的眼角也渐渐湿了,不过失态只是瞬间的事。
“你拿这个给我看是什么意思。”青山问着,前几次青晨来,总说自己过的好,可他怎么会信,姓钟的已经找到了她,怎么会好好对她,这个月她没来可他来了,还送来了照片,看来他猜测的是没错的。
“我们做个交易。”钟蓝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什么。”青山问。
钟蓝顿了顿,像下了某种决定一样。
“只要你答应再也不见青晨,我就好好对她,跟以前一样。”
他的话一字一句说的清晰,可听在青山耳里却有些糊涂了,只是他到底是聪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
“是真的吗?”他已有些信了,但还是要进一步确定。
钟蓝点点头,不愿再多说什么,只等他的答案。
青山低下头考虑了片刻,而后他抬起头,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肯定答复他:“好,我答应你。”
钟蓝没有任何意外,像是早算准了他会答应,但在他起身要走的时候,依然坐着的青山又说了一句话。
“其实你在自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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