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小三留在山上,我给他定下规矩,只许他三日去看一次儿子,并且不许纠缠你,怎么样?”
这方法虽说实在惩罚虎头,可也恰恰是给了他新的机会。
嫣然知道她不可能彻底摆脱他,现在有人愿意为她做主,给她一些自在的空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轻轻点头,感激道:“多谢师祖。”
“哎,”严老头感叹道:“都是好孩子。”
他转头看向虎头,又板起脸,“臭小子,好好跟你媳妇儿说几句话,以后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说着,他抱着小虎站起来,对嫣然道:“师祖就在门外,这小子若敢不规矩,你喊我就是。”
他抱着孩子出去,屋内只剩虎头嫣然两人。
虎头苦恼地抓抓头发,他昨日才知道,原来拜堂成亲这种事,对女子而言那样重要,而他根本没给媳妇儿办一场完整的亲事,现在还没来得及补救,媳妇儿就要走了。
师祖做的决定,他不敢质疑,想到以后三天才能见一次媳妇儿孩子,他就烦得想把头发揪光。好在师祖没规定那一面能见多久,他或许可以早上下山,晚上再回来?
想到此,他心里的烦躁才稍稍平息,脑袋也有了空隙思考别的。
他看了看嫣然,见她眼角仍然发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从前似乎没见她哭过,今天才发现,原来看她哭,比听她骂自己还难受。
他想了想,问:“你准备什么时候下山?”
嫣然没料到她这么容易松口,诧异地看他一眼,又转开来,语气平静道:“等姐姐他们回去,我就搬走。”
虎头听她口气不冷不讽,与往日不同,心道师祖的法子果然有用,只是对自己来说,实在有点难挨。
他在心里算了算,距大师兄离开也就几日了,便道:“山下那座院子是我的,我把房契给你,你和小虎住在那里吧。”
“不必了,”嫣然淡淡摇头,“我还有些积蓄,虽然不多,可买个小院倒还能富余一些,够我们母子二人度日了。”
虎头皱皱眉,“就这几日时间,你去哪里买个院子?你若不答应,等师祖走了,我就搬到你跟儿子隔壁去住。”
“你!”嫣然气结,“你简直不讲理!”
虎头自顾自道:“我那里还有几张银票,到时候让你一起带走,我的儿子我当然得养。”
嫣然偏过头,抿着唇不再理他。
虎头又道:“我看嫂子身边跟着个小丫头,到时候也给你买一个吧,不然等奶娘回去了,没人给你洗衣做饭。”
他说到这,又正色道:“你记得和奶娘说,你贴身的衣物别晾得那么高,小心让外人看见了,不然都留着,等我下山帮你烘干。”
这些日子,媳妇儿的衣服都是他洗的,也是他用内力直接烘干,他有点担心以后媳妇儿自己住,小衣若被别的臭男人看去了怎么办,到时候,他恐怕要去把他们眼睛挖出来。
嫣然嘴唇抿得发白,脸颊却涨得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什么,她见他越说越离谱,终于听不下去,站起来恨恨瞪了他一眼,转头快步走出去。
虎头坐在原地,幽幽叹了口气,他实在忧心,总觉得有别的人要打他媳妇儿子的主意,心里暗暗想着,不如以后瞒着师祖下山,在暗里守着他们母子吧。
厉东君在外头醉了一日,又混了一日,揍了几个不长眼的出了气,第三日便打算回转了。
他已经打听清楚外头的传闻,猜都不必猜,就知道是那几个兔崽子的主意,于是准备回山收拾一顿。
等到了山下小镇,他却管不住自己的步子,任一双脚往小巷子钻,最终停在一处小院外,院里桂花香不住往外飘,他正站着出神,吱呀一声,院门开了。
柳飘絮一身出远门的装束,背着个包袱站在门内,见了他微微一惊。
厉东君比她更惊,不知想到什么,皱眉道:“你要走?是不是因为我那天的话?”
柳飘絮忙道:“不关您的事,是我打算去城内育婴堂看一看,若有合适的孩子,想收养一个让她陪着我。”
厉东君面上稍缓,仍不赞同道:“距此处最近的城池,也有百里之遥,你一个人怎么去?”
柳飘絮笑道:“多谢将军关心,我已经和一位车夫大哥商定了,由他送我去城内,在那里住两日,再送我回来。那大哥常来我摊子上吃面,是个信得过的人。”
所以算上来回路程,他们孤男寡女两个要待在一块三四天?
厉东君眉头都快跳起来,想也不想,道:“我和你一起去。”
柳飘絮摇摇头,想了想,把他让进院里来,决心和他说清楚。
“自我搬来山下,已经劳烦将军太多,况且这次的事也不是一时能够办成的,将军还有偌大的宗门需要打理,何必如此费神。我……我知道将军不是薄义之人,只是当年的事,确实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当初给您看诊的是我家小姐,您的回报,我受之有愧。”
厉东君沉默良久,柳飘絮以为他听进去了,却见他说:“那车夫在哪里?我去将他马车租来,他就不必跟去了。”
柳飘絮无奈道:“将军,我的话您听到了吗?”
厉东君是打定注意要一起去的,人娶不到,他还不能看着防着别的男人么?
他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嫁,也不要我入赘,那就跟从前一样。走吧,再晚今晚得露宿野外。”
柳飘絮看着他,摇头叹口气,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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