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各个角落里摆满了盆盆罐罐的花草。非洲菊、垂叶榕、吊兰还有常春藤等。苏眠尤其钟爱常春藤和吊兰。常春藤放在窗台的攀援而上,吊在客厅的就顺势垂挂。整个房子爬满了常春藤,满眼都是绿色,很有点南国情调。这也是苏眠钟爱它的原因。至于吊兰嘛,苏眠几乎养不活,每次都是十天半月就死了。再买再养继续死。苏眠手上的吊兰没有活过一个月的。但她坚持不查资料,她就靠感觉来养,她觉得自己一定能养活一盆来。在这点上来讲,苏眠固执的有些可怕。对于吊兰来将,这也很可怕。
苏眠看见手机屏幕亮了,屏幕上那两个字如此熟悉,她拿起了手机。电话那端传来陈慕的声音:“在家吗?”
“在。”
“那你开一下门。”
门外站在陈慕,陈慕扶着一个一身酒气的周程程。周程程虽然是被陈慕半抱着伏在肩上,但还是站不稳。陈慕一点不敢松懈,生怕她像个泥鳅似的,不小心从手臂里滑下去。
陈慕见她开门出来,先拿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还真没想到,私底下你是这个调子。”
苏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件暗橘色的宽松毛衣,毛衣上绣着一个圆滚滚的,气哄哄的哆啦a梦。看上去是有点幼稚,跟她平日里的ol范不太符。苏眠:“这是?”
陈慕这才说起正事。周程程喝醉了,不能往家送,怕周行生气。就只能先送到她这儿。
苏眠唇角微微弯起,似乎又想笑的冲动,但又没有要笑的表情,她问:“你明知道她最想回你家,送到我这里,你这不是在坑我吗?”
陈慕:“醉酒的姑娘放在单身男人家里怎么说都是不妥,更何况我是这么不能经受诱惑的男人。”
苏眠:“看来你还是会在意伤到别人,真难得。”
陈慕将醉得东倒西歪的周程程给了苏眠。她扶着周程程甚是吃力,但陈慕并不打算帮忙。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一下很快又亮起来。他道:“我就不帮你了,你先把她弄进去,我在这等你。”
正吃力扶着周程程的苏眠有些吃惊。不是吃惊他不帮她,因为苏眠已经猜到陈慕不帮她,是因为她不喜欢他进她家。她吃惊的是这个点了,他竟然不打算走。苏眠问:“还有其他事?”
“嗯。”他点了点头。
苏眠:“你说。”
陈慕看着她:“现在说话不方便,你先把她拖进去。我在这等会儿,顺便抽根烟。”
既然这么说了,苏眠不便再坚持什么。等苏眠出来的时候,陈慕已经在抽第三根烟了。陈慕和苏眠住的小区,单元的楼层里只有两户人家相对而居。以苏眠的房子朝向来讲,右手边是楼梯,左手边是电梯。房子的门是双扇,有一扇一直被固定着,平时进出只开一扇就足够用了。和门平行的右手边多出一尺长的白墙,正面的墙上嵌着写有竖气天井的灰色小门。陈慕就靠在那多出的一尺墙上。声控灯已经灭了好久。他只是一味的抽烟,也不说话。过道里一片黑暗。
第32章21世纪的外貌,19世纪的纯情(5)
苏眠走出来的时候动作非常轻,轻地都没有惊动楼道里的声控灯。那扇活动的门半掩着,她站在门外,压低了声音:“什么事?”
正在抽烟的陈慕自烟雾后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将烟掐灭。他把烟盒当成烟灰缸,把烟摁灭在烟盒里,合上盒盖,塞进了外套里。虽然楼道里没有灯光,但苏眠还是从玄关里映出的昏暗灯光分辨到他的手指。陈慕的手,指骨分明,苍劲有力,非常好看。抽烟时好看,弹钢琴时更好看。苏眠很想看一下他的表情,但他的脸隐藏在黑暗里,根本辨不清。只能看到那一双眼睛,也仅此而已。
陈慕态度随意而熟稔,仿佛他们是多年的老友,而他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大晚上抽了三根烟刻意等她:“你喜欢上刘桐了?”。
苏眠没有立刻回答。
这时候的沉默和黑暗似乎也暧昧了起来。半晌,苏眠才道:“做人不能太贪心。”
他似乎不太明白:“谁贪心了?”
苏眠:“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你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问我是否看上了谁。不管我看上谁看不上谁,都是我个人的事。”
他似乎也赞同她的话:“你说的对,但我不觉得你会喜欢上他。”
这个时候的陈慕,似乎显出了一种无赖的气质。这种气质就是,嗯,你说的都对,但我还是要问。
或许这两个人现在都会有些奇怪。在一起的时候,姑且把他们暧昧的那段日子叫做在一起。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什么都可以谈,唯独不谈“感情”。好像这是彼此默认的禁忌,只要谈到“感情”,关系就会崩塌。虽然陈慕曾触碰了这个禁忌,但那更像一种置气,而不是真心想谈。反而是分开以后,他们能随意的谈到“感情”。他们的“朋友”跟“恋人”的相处模式似乎是反过来的。恋人的时候做着朋友之间的事情,朋友的时候做恋人之间的事。唯一不同的就是肢体上的亲密接触,这个象征恋爱关系的行为倒是没有反过来。但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毕竟现在能象征爱情的东西也有可能象征不了爱情。
苏眠:“人生在世,是需要有一个伴的。有人陪你,终归比没有好。”
陈慕:“只要这样就够了?”
苏眠双手抱臂,靠在对面的墙上:“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你不是也一样么,那么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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