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裁跟蓝旭关系不错,还有意把自己女儿介绍给蓝旭呢。”
“是吗。我只是个员工,不了解。”
“怎么?蓝旭怕你不高兴没说吧?他哪天为了你放弃生命我也不会意外,没告诉你,正常。”
邱羽拍了拍自己大腿——两天没健身,觉得肌肉有些松了,她不满地皱眉,自然没看到采薇猛然一抖的手腕和睫毛。
她很想知道邱羽这句话的意思,但却不想是从邱羽口中知道。
忍住。她忍住不多问。
“对了,你有跟徐慕飏联系吗?”邱羽冷不丁问道。
“他在东部,联系不多。”
“联系不多……那还是有联系的。”邱羽眼角闪过一丝狡黠。
“圣诞节会一起过。”
“每个圣诞节?你们……在一起了?不会不会,这样他跟蓝旭这兄弟俩会大打出手吧。”
她被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逗笑了。
“哎,他有没有——跟你提到过我?”邱羽向前探出身。
“没。”
即使有,采薇也不记得了。
她记忆力很好,非常好——但只限于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咳。看来我这个前女友是被他彻底忘记了。早知他今日在美国这么成功,当初就不应该提分手。”
她摸了摸自己那高挺而有男性特征的鼻子,采薇不知该如何接话。
内心莫名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空荡荡的,只有运动能将它稀释。
“我先走了,去健身房。账我先给你结了。”邱羽摆摆手不做任何停留。
在邱羽离开后的足足半小时里,采薇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
半小时前她听到邻座的女孩在跟男朋友抱怨妈妈不允许她打耳洞,采薇随即想到了自己妈妈——回国一个星期还没去看望父母,是不是不孝得有些过分。
她与爸妈经常通电话。
两年前妈妈陈岚就告诉她生意在c市稳定下来了。
当年顾语茗的爸爸势力再大,也无法将权利的爪牙蔓延到c市。
采薇向顾语茗提分手极大地伤到了他自尊——市长的儿子可是在鲜花和赞美的簇拥下长大的,被他喜欢的女生不但不感谢“苍天恩赐”,还果断而不屑地跟他提分手——这于他是耻辱。
他在顾毅天面前上演了怎样的戏码无从可知,但随即b市几大施工单位都终止了和长歌建材的合作,几位长期合作伙伴不惜违约撤出资金,蓝旭的父亲蓝茗,他的旭日房产也遭受重创。
趁机崛起的,便是远在内陆省份的秋天建材——霸占了b市将近一半的建材市场。
长歌建材是常征从二十岁起,起早贪黑摸爬滚打建立起来的,哪里舍得就这么宣告破产拱手让人,他还指望采薇将她传承下去变成家族企业。
为了凑出让企业运转下去的资金,常征想尽办法,也因此欠下一大笔债。
采薇出国前夕,他还躺在病房里,头发花白。
陈岚也是从那时起开始两地奔波,一面在西北的c市重新开拓市场,一面照顾一不留神病就可能恶化为肺癌的常征。
这也是采薇这六年来没拿家里一分钱的原因——还债,看病,还有当年那个恨不得扇一巴掌的自己。
“卖房子?那房子里有我所有的记忆,六岁前的痕迹已经全都没有了,你们现在要把这十几年来的回忆又一并抹去?好让我觉得我从来都没有活过?”
卖掉那幢豪宅,至少能解决燃眉之急,说不定父亲也不会一病不起……
至少她这几年还算争气,能做到问心无愧,这让她心里好受许多。
她轻轻舒了口气,将最后一点柠檬水一饮而尽。
这段回忆现在带给他们更多的是自强的动力。
“您好,是常小姐吗?您的钢琴到了,我们这就给您送过去。”
陌生的大嗓门把她拉出回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看来今天是注定与汤包无缘了。
采薇收起手机就往回赶。
“小姑娘条件挺不错啊。”搬钢琴的其中一位大叔一进门就这么说。
“呵呵,一般吧。”
采薇送上两杯茶。这两位大叔看着就面善,可能跟干的工作有关,纯朴的气息让她觉得亲切。
“哎,这你就是谦虚了。别看我年纪大了穿的也土,行情我还是知道点的。”
他摆出很专业的样子在客厅和阳台走了一圈,坐回沙发,晃动着布满老茧沾满灰尘的大手:“这小区,这房子,起码得五百万,你这钢琴,两万。”
他随即甩手,如同在赶苍蝇:“这钢琴对你,小菜一碟,忽略不计!”
采薇苦笑——若不是她对音质有极高的要求,才不会狠下手买这钢琴,五千多的二手琴也可以将就。现在能省则省,多余的钱可以寄给爸妈。
“大叔您真的是高看我了,这房子单位分的,我才刚工作,爸妈外地打工,哪来买房的钱呀。”
“哦?什么单位这么大方?”
“卢氏。”她指了指从窗户望出去就能看到的高楼。
“啊?你确定?单位分的?你这是在唬我吧!”大叔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张,你那女婿不是卢氏的吗?”他扭头问一直默默喝茶的同伴。
“是。卢氏集团的员工,分房都分在庐陵小区,他们自己的房地产造的。”他很确信地点头。
“是吗?当时他们给我开的待遇上,写的就是分我这套房子。”采薇咬着嘴唇使劲回忆那份文件。
“你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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