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羁本来是抬头看着纪律的,但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就放到了纪律脖颈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上面有血管……
他想吸血。
宋不羁忍了忍,不去看那地方,但眼珠子像不受控制似的,总是粘过去。于是他干脆闭了眼,把脑袋靠到了纪律胸上,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纪律一手环住他的肩,一手c-h-a入他的头发,摸了摸,说:“想干嘛?”
宋不羁哼唧两声,不答,说:“你说点正事吧,我转移转移注意力。”
刚才宋不羁简单地把他附身到蚊子身上以来看到的听到的事讲了。他再次讲到了雷钧。
雷钧要杀人,肯定有个目的地的。
可恶,如果能知道是哪就好了。
但眼下也只能靠张局他们了,及时找到颜子秋的父母,彻底保护起来。
“刚才我们过来时,你没叫……唔……后援……”宋不羁说,“你是料到了梁国栋已经撤走了吗?”
“如果梁国栋会在这等着我们到来,就不是梁国栋了。”纪律说。
“唔……也是,他一眼就发现了我附身后的蚊子不一样……咦,不对,这是什么?”
宋不羁从纪律胸前稍稍抬起了头,看到前面墙上一个壁画,然而这画上,竟藏着一个小型摄像头。
纪律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摄像头前,说了声“梁局”。
电脑屏幕前,梁国栋y-in侧侧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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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第二日的下午三点四十分,颜子秋的母亲王佩兰被咖啡馆的服务员发现死在咖啡馆里。服务员立即报警。
下午四点半左右,颜子秋的父亲被人发现连车带人开进了河里,死亡。
“我知道了。”纪律挂了电话,狠狠一拳砸向了方向盘。
又死了两个人。
宋不羁坐在一旁沉默着,他的后遗症还有几分钟就消失了。
从他附身在蚊子身上被发现,到纪律接到他,再到他们搜查了梁国栋离开之前呆的那房子,最后到去了青山区的交警大队查监控……还没等他们找到颜子秋的父母或雷钧,先传来的竟是夫妻俩死亡的消息。
这一刻宋不羁的无力感更甚。
他明明已经事先听到了雷钧要去杀颜子秋父母的消息,也看到雷钧出了门。但是——就在他被梁国栋他们绊住无法即使追上的时候,雷钧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和纪律汇合后,他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纪律。纪律也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通知了下去,花城的警察们都在全力寻找颜子秋的父母。
但是找不到人。
他们家没人,周围邻居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警方首先便尝试定位他们俩的手机,然而,手机竟然无法定位。
接着他们查的是监控,但是他们家周边的监控被人入侵,今天一天的监控都消失了。至于梁国栋他们呆的这个小区监控,更不用说了。
颜子秋的父亲是出租车司机,警方立即联系了该出租车公司,然而出租车公司不仅联系不上人,出租车上的gps也失灵了!
颜子秋的母亲是月嫂,警方也去她做月嫂的家庭问了,得知在她女儿跳楼后,她就没来过了。
花城说大也不是特别大,但是当在这么一个城市找两个不知在哪的俩人时,就显得特别大了。
警方们没线索,但找还是要找。
监控一个一个查过去,开着警车一条路一条路地找过去。不仅找颜子秋的父母,也找雷钧。
但是他们在一个公共厕所里发现了失去意识的雷钧的搭档,也没发现那俩失踪的人。
雷钧的搭档被叫醒后,听说雷钧做出了那种事,当下便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但容不得他不信。他在晕倒过去之前分明看到了对他下手的人长着雷钧的脸。
他说他们那会儿是往青山区开的,雷钧在打晕他之后,可能也还是继续往青山区开。
于是青山区和景华区被当作了重点搜索区域。
然而雷钧在见完王佩兰回去的时候,并没有让颜子秋的父亲往青山区开,而是让他往护城河的方向开。
花城市区内有一条河,流经花城多个区,从天空往下俯瞰,形状像月牙,叫做月河,被称为护城河。
雷钧就让颜子秋的父亲往离他们最近的月河边开。
大夏天的午后,太阳火辣辣的,河边没什么人。
到达目的地后,雷钧就对颜子秋的父亲动了手。
他装作掏钱的样子,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针筒。说时迟那时快,针筒在颜子秋的父亲转头的一瞬间扎进了他的脖颈处。
针筒内的液体倏地被推进了他的身体里。
“你、你、你……”颜子秋的父亲不敢置信地瞪向雷钧,张开双手就要朝他扑过来。
然而雷钧早有准备,在□□发作前就先劈晕了他。
雷钧把他靠到驾驶座上,然后把他的脑袋摆正,好像在目视前方似的。接着雷钧拉开了手刹,自己下了车。
车门轻轻地被雷钧关上了。他像是注视着情人远去一般,温柔地对着缓缓往河里开的车子说了句“再见”。
车子驶入了河里,河水渐渐地覆盖到了车顶上……
雷钧眯着眼扫了眼毒辣的太阳,无声地笑了笑,然后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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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秋的父亲是被一个清洁工发现的。这名清洁工每天下午四点多都要从这条河边经过,今天经过时觉得平时看熟了的河面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才发现河里沉了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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