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想好了对策,当下故作为难的说:“啊,这个周末啊,那我得先打个电话问一下孟助。周一孟助走时,跟我交换了电话号码,说过这个周末可能找我有事。虽然他贵人多忘事,不见得真会找我,但是如果他真打电话来了,我在郊外赶不回来,说不定会惹得行里领导不高兴。”
朱广宇微微一怔,那天晚上孟达确实表现得对陆佩瑶颇有兴趣,在卡拉ok包厢里,谁都看见孟达给了陆佩瑶张名片,但是孟达天天这个应酬那个应酬,逢场作戏塞给漂亮妞一张名片算个毛,拿他名片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哪能个个都上。
朱广宇狐疑的盯着陆佩瑶,这小丫头简直滑不沾手,三个月都没能近身,但是现在自己已经给她甜头了,她也照单收了,再让从手里溜过去,自己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朱广宇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让她随便抬出个菩萨来就给唬住。
“嗯,那个孟助可是个大忙人啊,他周末恐怕也忙得团团转吧。”
陆佩瑶微微一笑:“很有可能,我打个电话问问看,如果他说他没时间,或者压根忘了这事了,我就可以放心陪您去温泉旅馆了。”
陆佩瑶掏出手机就开始翻孟达的号码,朱广宇差点要开口制止,但是转念一想:谁知道她真拨假拨,就算真拨,也得看看孟达反应再计较。
电脉冲响了几声后通了,陆佩瑶把手机摁到免提:“孟助,您好,我是市分行的小陆。”
“哦,是小陆啊。找我有事?”手机里传来的确实是孟达的声音。
“哦,孟助,是这么回事。您周一跟我说这周末可能会找我有事,但是现在朱经理又叫我这个周末陪他公务出差,我怕到时候您找我,我却赶不回来,特地来跟您说一声,请个假。”
孟达声音不悦:“什么公务这么重要,非得这个周末要你出差?你们经理手头没别人了?”
陆佩瑶说:“这个嘛,朱经理,您自己跟孟助说吧。”把手机对着朱广宇。
朱广宇吓得脸都白了,难道孟达真看上陆佩瑶了?那他可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别被孟达像个臭虫似的碾死才好:“孟助,我是朱广宇。”
“是朱指导员啊,真是不好意思,这个周末我有点事要麻烦小陆,如果你方便的话,就另外安排个人出差怎么样?”孟达声音爽朗。
“当然,当然,您的事情要紧,我这边另外安排人手。”朱广宇诚惶诚恐的说。
“那行,谢谢。把手机给小陆,我有话跟她说。”
陆佩瑶翻转手机,对着自己:“孟助,是我。”
“小陆,这个周末不要关机,随时等我电话。”孟达用命令口气说。
“是,孟助。”两边收线,陆佩瑶抬头看朱广宇。
朱广宇刚才确实是吓得够呛,但是现在已经回过神来了。朱广宇其实粗中有细,加上在部队和银行浸淫几十年,经验老辣,当下满腹狐疑,总觉得里面好像有啥地方不对劲,怎么跟演戏似的。朱广宇揣度着,如果孟达跟陆佩瑶真的已经勾搭上手了,孟达刚才对自己未免也太轻描淡写了吧,当然,现在局势不明,不宜轻举妄动。
“小陆本事不小嘛,连孟助这样的人都能联络上。”朱广宇像狐狸一样皮笑肉不笑的说,“好了,你去上班吧。我另外找人出差。”
陆佩瑶告退。朱广宇看着她的背影,不由的火气上冲:如果你真跟姓孟的有一腿,那我自然得把你当祖宗供着,如果是在耍我,到时候看我不整死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货。
朱广宇心里恨恨的转着念头,如果孟达一转背就把陆佩瑶给忘了,那他朱广宇要怎么先玩了她,再怎么个在工作上找她茬,最后一定要把她一脚踢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储蓄所去,让她既拿不到几毛钱奖金,又换不了岗位,更升不了职,一辈子啃那点干工资去吧。
但是在城市的另一端,市府办公室里,孟达的嘴角却泛起了笑意,他又看了眼手机,把陆佩瑶的那个号码存了起来,并且键入她的名字。孟达这个私人号码上存着一堆这样莺莺燕燕的名字,其中绝大多数他毫无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三黄鸡
下午5点到了,今天是周末,大家收拾收拾东西,涌出金碧辉煌的分行大门,去上海狭窄逼仄的小房子里过家庭生活。
陆佩瑶骑着自行车在上海七弯八拐的里弄间穿行。这些窄窄的弄堂堆满杂物,地面坑洼不平,不时窜出个五彩缤纷的皮球和蹒跚学步的孩子。陆佩瑶却像表演杂技似的,轻轻松松一偏一拐的骑得飞快,遇到两sān_jí的小台阶,也不用下车,一提车把手就窜了上去。大半个小时后,陆佩瑶到了西藏路上一家小小的鸡粥店门口。
王浩然远远就冲她挥手,他工作的税务所离这里比她银行近,每次都是他比她早到。陆佩瑶跳下自行车,王浩然伸手接过车把手,替她把车子停稳锁好:“我已经开好票了,现在差不多排到我们了,快进去吧。你去占个座位,我到窗口拿去。”王浩然声音冷冷。
陆佩瑶抬头看看王浩然脸色,只见王浩然牙关紧闭,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陆佩瑶柔声问:“怎么了?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王浩然叹了口气:“等会告诉你。”
这是一家小的只摆了两排桌椅的小店,昏黄的灯光,油腻的餐桌,里面坐满了人,劣质香烟的烟雾在低矮漆黑的天花板下聚集。陆佩瑶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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