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智宣异常安心又异常意外的是,看起来非常不靠谱的郁韫韧,并没有对外说过一句智宣爱泡夜场的话。
郁韫韧干掉杯中威士忌,然后辣得喉咙冒烟,忍不住咳了两声。智宣问他:「你喝那么猛做什么?借酒浇愁?」郁韫韧拍了拍智宣的肩膀:「你以后自己照顾自己。」智宣听了这话,背脊肌r_ou_都紧绷起来:「什么意思?」郁韫韧说:「我不中用,要从这个位子上撤下来了。你应该是无碍的,大家都喜欢你。」智宣疯狂摇头:「不可能!你是郁董的亲生仔啊!」郁韫韧便说:「问题是,我爸不止我一个亲生仔。」
智宣才想起郁韫韧那个「薛定谔的兄长」。
有人说郁韫韧有位长兄,也有人说郁韫韧自己就是有且仅有的郁少爷,可是家族的人却总称他为「二少」,是否暗示还有以为讳莫如深的「大少」?也有人说这个「大少」是无名无份的私生子,也有人说「大少」早夭,更有人说「二少」是因为郁韫韧很二,才这么叫的。智宣竟觉得最后一个猜测也很靠谱。
然而,谁又知道,没多久前,这个「薛定谔的大少」从盒子里跑出来了。
智宣便说:「大少不是在海外子公司吗?」郁韫韧从兜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略带忧愁地说:「我爸说要合并业务,让大佬回来这边坐镇,两边都归他管。」智宣安慰似的拍了拍郁韫韧的肩膀:「这样啊……」他也对大少早有耳闻,这个莫名跳出来的大少爷,说是在海外长大的,毕业后在海外公司做管培生,培了一轮之后突然爆出他是太子爷的身份,也顺理成章上位,现在在海外当着总裁,业绩非常好,股东对他都很满意。便也很多人传说二少要失宠了。
郁韫韧深沉没多久,一支烟的时光过后,他又开始眉飞色舞:「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都不适合做这个。」说着,郁韫韧又戚眉戚眼:「如果是算『蒲王』,那我就当仁不让!这么无聊的生意,还是交给我大佬吧!」那智宣摇头笑笑。郁韫韧又伸手搭智宣的肩,智宣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不要对基佬动手动脚是基本的礼貌。」郁韫韧笑说:「好、好。我就是叫你自己执生,我大佬没我那么好说话。」智宣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笑了笑:「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我自己知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
一个新上任的总裁,怎么会用旧任的总裁助理?
智宣又想,每一份让郁韫韧签字的合同,都必先经智宣过目。智宣才是实际上的执行人,在这些年来,都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尽管他不得罪人,别人也不见得不想挤他下去,好自己上位。估计在大少那边,已经好多人说他「把持朝政」,他已经被渲染成了「带把的魏忠贤」了。
这位「薛定谔的大少」,大名叫郁韫韬。今天上午下飞机,中午前就开着座驾到达公司,没有任何预兆。大家自然有失远迎,兵荒马乱地接驾。唯独智宣只在办公室继续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郁韫韬来到公司楼下时,一早不忿智宣在自己之上的副总裁emu yi赶紧上眼药:「总监及以上级别的人都到了,除了总助智宣,我们通知他了,他却推说有事,所以没下来。」郁韫韬问:「你是?」他说:「我叫伊苗,英文名emu。」郁韫韬点头:「我知道你,是副总裁。」然后,郁韫韬又对大家说:「你们有事的都先做事,不用管我。我自己招呼自己就行。」
郁韫韬直接上了总裁办公室,智宣便在那儿。他也得知郁韫韬驾到了,在听到电梯叮咚声之后,也站了起身,从脚到头都直似一条线。电梯门打开,走进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打扮倒和智宣相似,一样的严谨商务范儿,只是背头还是抓得比较松的,脸上也无眼镜,整张脸不加一点垂发或眼镜的遮掩,袒露出本来就接近完美的轮廓。智宣抬起眼,看见郁韫韬,忽似被万剑攒心。
旁边几位总裁秘书俱是美女,都是按照郁韫韧口味选的,见新总裁来了,纷纷莺莺燕燕地迎上去。因此智宣僵立在原地的失礼倒不显眼了。郁韫韬看着总裁办公室里都是脂粉气,还一下子扑来了几个娇娆女子,叫他以为自己误入盘丝洞。他便一抬手,制止这几位「女妖」:「可以了。你们去做事情,不必招待我。」那几位「女妖」,既然是「女妖」,除了吸j-i,ng气还有什么事情做的,便也委屈起来,只怨新总裁如此美貌却不解风情。
郁韫韬走到智宣面前:「你是智宣?」智宣原本还不敢确认,如今倒是99的肯定了,对方就是他那个一声不吭人间蒸发的前男友。
但还是有1的不确定。
郁韫韬的眼中没有任何波动,似乎对面的就是一个陌生人。那智宣便也拿出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是,总裁。」说着,智宣拿起手中的文件:「我没意料到您来得那么早,交接的文件还未整理完,目前只有这些。您需要现在过目吗?」郁韫韬点头,接过文件:「辛苦了。」
郁韫韬坐下,开展了他的工作。
智宣不确定,他扭过头,悄悄用眼角打量对方。还是那样英俊得连妖j-i,ng也能迷倒的样子。可是……眼前这个不苟言笑、谨慎专注地工作的人,和记忆中那个臭男人无法重合。如何能想象这样的男人将他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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