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了。”说完便率先大
步走向餐厅。
依娜紧紧捏住自己裙子,捏出一团褶皱。
这个孩子不喜欢她。她知道。她一直知道。
虽然嘴里叫着母亲,但她和她心里都明白,是继母,不是母亲。
丈夫在外的时候,这个孩子很安静,就算和玛丽艾伦一起玩耍,也从来不争
不抢。早熟的,淡淡的,把所有人都拒之在外,却又叫人抓不着错处。记得有次
玛丽看到她天天带着的白色缎带,孩子心性上来,吵着闹着要抢。瑞拉不说话,
理也不理,难得没有让步,结果玛丽撒泼大哭大闹,自己闻声而来,瑞莎却一脸
平静的看看玛丽再看着她说:“是我的错,母亲。对不起。”
叫是生生堵住自己的嘴,想骂想责备都咽回肚里。
不就是条白色缎带吗,天天带着,生怕自己不知道是她母亲的东西麽?要时
时刻刻提醒自己只是她的继母麽?
每次听闻卡尔快回来的消息,那对黑色眼睛才会发亮,那麽迫不及待,只有
在卡尔面前才像个正常的孩子,会笑会哭。卡尔平时对玛丽艾伦也是不冷不热,
虽说吃用平等,却总少关怀。
想到昨天晚上他对自己的敷衍,那无声的拒绝,依娜无力的放下手,做了八
年妻子八年母亲,依然只有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麽。。。
☆、6
生日舞会办的很热闹,来了好多好多的贵族同龄小姐。
瑞拉打扮的既不出色,也不平庸,那根白色缎带依旧。接待每位贵族小姐的
时候,举手投足都体现了良好的家教修养,安静温和,亲疏有礼。
看着人家贵族小姐都趾高气扬的抬着小下巴对仆人使唤这使唤那,当着所有
人的面任性的嫌弃这嫌弃那,卡尔心里既欣慰又心酸,再一次感慨,自己的女儿
也许真的是太早熟了。
在舞会开始的时候瑞拉收到了一份最想要的生日礼物,那就是父亲以后不用
出远门,可以时时刻刻陪伴自己。瑞拉终于一改那抹过于平静,不符合自己年龄
的笑,嘴角大大的扬起,眼里全是璀璨亮光。依娜也撇下心里诸多复杂发自内心
的高兴,笑的更加柔情似水。玛丽难得看到家里来那麽多人,开心的好像自己才
是主角,欢快的整场乱窜。
艾伦最沈默的一个。
她今天用心打扮过,穿着露肩紫色连身长裙,浓纤合度,长长的黑发分一半
用一朵红色蔷薇盘起,另一半柔顺的披散,略施薄彩,遗传自父亲的黑色眼睛熠
熠闪光,快15岁的她已经展露出些许少女风情。
她一直低着头若有所思,脸上还奇异的涌着一阵阵红晕。她抬起头深呼吸,
鼓足勇气慢慢走到卡尔身边,带着些强压抑的兴奋,语气微颤的开口:“父。。
父亲。。。。您。。您今后留下不走。。。。我。。我很高兴。。。。。”
卡尔已经喝得微醺,他低下头定定看着眼前少女,少女脸更红了,羞涩一笑
。卡尔微怔,盯着她黑色的眼睛,神思恍惚起来:“是艾伦啊。。。。”顿了顿
,眼里的恍惚更深:“艾伦今晚。。。。很美。”
艾伦浑身一颤,那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柔情,还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
有欣赏,还有一丝深埋的怀念和炙热。艾伦只觉自己心,跳的厉害,扑通扑通。
她迅速低头,几不可闻的说了声“谢谢”便手足无措的转身,仓皇而逃。
卡尔盯着她的背影,紫色的背影带着少女迷人的弧度和纤细,仰头灌下一杯
又一杯的烈酒。
人群里,瑞拉直直看着自己姐姐慌乱的背影,其中似乎散发着些许说不出的
秘密的味道,她眼珠转了转,若有所思,随即又笑着继续眼前贵族小姐交谈。
黑暗的卧室里,除了一丝丝略微厚重的呼吸,再没有别的声音。空气里还弥
漫的丝丝酒的醇香,醉人,和着黑暗,招手要人堕入罪恶yù_wàng的深处。
一个纤细的身影悄悄走进,像猫一样的脚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靠近床
边,仿佛受到空气中酒味的影响,迷醉的看着眼前在床上休息的男子,眼里的爱
慕再无遮掩,挣开束缚的枷锁,在这个夜里,这个黑暗的,带着暧昧气息的夜里
,肆无忌惮的流淌开。
这个男人,她叫她父亲。
在她五岁的时候,她的母亲让她唤另外一个男人“父亲”。
她很困惑,她原是有父亲的,她的父亲去了哪里?母亲摸着她的头告诉她,
那个小时候喜欢抱着她转圈喜欢逗她笑的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什麽叫再也不会
回来了?和瑞拉的母亲一样吗?
她是个听话的孩子。既然母亲让她喊,她便听。
初见眼前这个男子,高大,又是憔悴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忧伤和绝望。那
时的她还不懂什麽叫绝望,她只觉得那个和忧伤夹在一起的东西,让她看了,心
里也一并难过起来。
她对这个父亲一直是又仰望又害怕的。他平时和她们并不亲近。只有对着瑞
拉,那眼里的忧伤绝望才会少一点。让她对瑞拉,那个和她无血缘的妹妹,有点
羡慕,有点妒忌。
母亲自从带着她和玛丽来到这个家,眼里便只有这个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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