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身居高位的好处吧。
“父皇,白依依是儿臣之妻,女子出嫁从夫,如若依依有任何地方惹怒了您,说明儿臣素日管教不严,请您责罚儿臣,让儿臣代为受过。”苏晟抱拳如此说道,心里是想着他身为皇子,无论怎么惹皇上生气,都罪不至死。
可是依依就不同了,如若她真的得罪了皇上,那便是必死无疑。
更何况。白将军还处在如此尴尬的危急时刻,皇上不罚她又会罚谁?正愁没有理由要她的命呢,这依依倒好,主动送上门来了。
“老三啊,刚才白依依告诉朕,说知情不报。视为欺君,你觉得这句话有没有道理?”皇上微微一蹙眉头,抬眼望着苏晟。
苏晟想也不想,当即点头道:“儿臣以为,很有道理。”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皇上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到这话里的主语是“白依依”,便当即赞同。
无论这话在皇上心中对错与否,他都会选择陪同依依一起去面对和承担。
“哦,知情不报都是欺君,那你前些日子告诉朕,说你要娶褚如烟为妻,现在又对朕讲,说白依依乃是你的妻子。你能跟朕解释一下,你这自相矛盾的话,算不算是欺君么?”
依依想要冲上前去替苏晟说两句,可她一时之间又想不出该说什么。
她心里既担心皇上因此将火气撒到苏晟身上,又担心自己冲上前开口反而是给苏晟“帮倒忙”,便只得抿着嘴唇一动不动,心中祈祷皇上可以真的英明一点,分出好歹。
“儿臣那日说的是,迎娶褚如烟为平妻,这两番话并不矛盾。况且此时此刻,儿臣尚未迎娶褚如烟过门,那儿臣的妻子便只有白依依一位。别无其他。”苏晟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依依耳朵里,她都险些忍不住要鼓掌叫好了。
这话说得太招人听了,简直比他身上那八块腹肌更具吸引力。
“司马爱卿,你能不能帮朕断一断,究竟这朝上到底是谁有罪呢?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朕一遇上这自己家的事儿。便也糊涂了。朕现在就觉得有个人犯了罪过,惹怒了朕,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爱卿能够帮朕指出来吗?”皇上忽然询问起司马将军来。
依依皱眉,皇上跟司马老贼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那糟了,她爹肯定救不出来不说,自己也一定栽在这儿了。
完了,要没命了,这死前到底也是见到苏晟一面。临走前,能再给她点时间,让她摸一把苏晟的腹肌吗?
这要是真的穿回现代,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腹肌也肯定是摸不到了。
就算是真的摸到了,那也不是他的腹肌。
“臣以为,皇上应该惩戒白依依,将她就地问斩。”司马将军上前两步,走路时身子竟然微微打晃,余香惊得没把下巴掉下来。
明明司马老贼刚才还不是这个样子。他腿脚好极了,比自己走得还快呢。
当真是“贼喊捉贼”,明明这里面最坏的人是他,他反过头来跟皇上提议灭掉自己,真是不要脸。
“司马爱卿为何这样认为,可有个什么理由吗?”皇上忽然觉得手上有些灼热。于是将那书信放在腿上,使劲儿搓了搓手掌。
“道听途说,信口胡言。乱敲鸣冤鼓,朝上大放厥词。这种人如若不杀,岂不是等于蔑视了皇上的龙威?”司马将军的尾音很重,说得十分激动。
苏晟手中握紧了拳头,他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依依死在这儿的。
他当年怎么救的褚如烟,今日就会怎么救下依依,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他用自己的命,换回依依的命就是了。
皇上大笑两声,拿起腿上的那些信件狠狠甩在了众人面前。
信件顺势散落在苏晟面前,吓了依依一跳。
“司马爱卿,朕要多谢你,经过你这么一提点,朕忽然就想起到底应该惩戒何人了。白将军与西域郡主勾结,乃是你信口胡言;白将军接二连三打了败仗,亦是你道听途说。这些你跟西域人往来的信件白纸黑字的就在这儿,前几日你弹劾白将军的帖子朕还留着呢,可要比对字迹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若说是朝堂之上大放厥词,朕瞧着,应该说的就是你自己!”皇上使劲儿一拍龙椅,勃然大怒。
“臣冤枉”,司马将军一惊,没有料到皇上最后竟然会将罪名安插在自己头上。
“你刚才不是还说,朝上不得喊冤吗?来人啊,把司马将军请到牢里去清醒清醒,白宇里通卖国一事,提案重审。”皇上一声令下,便有侍卫从殿外冲出来,按住了司马将军。
依依大喜,没有想到幸福竟然来得这么突然。
“皇上英明”,不待别人开口,她先双膝跪地,大喊了一声。
那语气里止不住的笑意。
皇上无奈摇头道:“你们两个啊,快起来吧,真是让朕费心。”
苏晟与依依谢过,共同起身,抬头时却突然看见皇上猛咳了几声,蓦地呕出了一口鲜血。
那血喷在了脚下的金砖上,很是显眼。
大公公一惊,连忙高声喊道:“快宣太医。”
皇上低头一看掌心。只见手指渐渐发黑,似乎有毒正从手掌心蔓延到全身。
“信上有毒,把白依依给朕抓起来。”皇上盯着手心,如此下令道。
依依慌了,紧紧拽着苏晟的袖子道:“不可能啊,这信是常羽给我的。我没有再碰过,怎么可能有毒呢?王爷,一定是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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