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活了好一会,见他还是不搭理她,一直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也没了主意。其实,她一直想问他还恨不恨她,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真是无聊,明知道结果还非去问。
上午闷热,是人食欲不振之时,想到崔茗寒连续数日躺在床上,猜想起肯定也没什么胃口,中午的饭食也是那三名下人做的,不精致、不美味。这些清瑟早有准备,她在集市买了青菜黄瓜还有很多调味品,跑到厨房,不一会,几道可口凉菜便端了上来。
“寒,尝尝我的手艺。”一边说着,一边将桃木小桌小心放在床榻上,再一次将他手中的书抢下来,清粥小菜一一摆放,一旁还有用鸡蛋煎的馒头片。这些都是现代经常吃的食物,但在这大鹏国却很少有人食用。“如果不好吃就直说,下人们做的菜饭还在厨房。”
崔茗寒不动,李清瑟无奈地看着他“无声的抗议”,很想摔东西走人,不过想到自己是来“赎罪”的,最终还是忍下来。
好,你不吃,我就喂你吃。
抱着这样的心里,她端起菜饭,一点点将所有饭菜恶作剧般地都塞入崔茗寒的口中。
过了晌午,太阳逐渐偏西。
有李清瑟在,崔茗寒整整一下午未看一页书,一旁清瑟嘟嘟囔囔把他吵得烦躁却又无可奈何。终于,小朱子轻轻敲门提醒清瑟已经离去,李清瑟又嘟囔叮嘱了很多,随后恋恋不舍地离开。
门开,门关,人去。
远去的李清瑟没听到门内之人的一声叹息。
……
慕容府。
当李清瑟归来之时,慕容幽禅早已回府,看到清瑟后,犹犹豫豫。
“幽禅,你怎么了,我怎么总觉得你有事想和我说?”李清瑟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此时两人正在饭桌上,是到晚膳的时间了。这饭桌上有上位与从位之分,如若是公主府,这主位定然是公主,但在慕容府,慕容幽禅起初也希望公主坐在上位,无奈李清瑟坚决不肯,不想鸠占鹊巢,于是上位坐着之人便是慕容幽禅。
慕容幽禅垂着眼帘,用浓密的睫毛遮住心中所想,睫毛下的双瞳闪过一丝嘲讽,但脸上却没有嘲讽分毫,唯有虚弱的谦和。“是……是……不知道该不该和瑟儿说……”犹犹豫豫。
李清瑟皱眉,“说啊,你这样更能引起我的好奇心。”
其实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起她的好奇心,心中暗笑,今日他在礼部得知这个消息也是吓了一跳,为此,还借病早一些回府,千等万等终于等到她回来,他早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得知这个消息会如何。“那瑟儿,你便要坐好心理准备。”
清瑟的心一沉,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感觉。
慕容幽禅抬起双眼,直视李清瑟,“那桑国得知公主拒婚,觉得有辱国体,便将王子凌尼连夜接回那桑国。”他十分认真地捕捉李清瑟的每一个变化。不得不说,这个五公主引起了他的兴趣,如今,他很想知道五公主身后到底有什么秘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果然,预感成真,这一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他……离开了吗?
她的面色一僵,眼中有着惊慌,头脑翁了一下,雪白。
慕容幽禅的双眼微微眯了一下,他能看到李清瑟的惊慌和迷茫,他却不解,若是五公主心仪那桑国王子,为何要拒绝那婚事?若是她不喜欢那桑国王子,如今这番表现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愣神很快便平息,长长舒了一口气,嘲笑自己,既然做了这种选择便要猜到有一天的来到,端起茶碗。“知道了,祝凌尼王子在那桑国得到幸福罢。”说完,将茶一口饮尽,仿佛借茶消愁一般。
“瑟儿,我的话没说完,在半路上,”慕容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他人无法察觉的坏笑。“凌尼王子,逃了。”
清瑟一愣,手心一松,一声脆响,那茶碗落地摔得粉碎。“去哪了?找到了吗?”
“没找到。”慕容敏锐的双眼一直盯着对方惊慌失措的李清瑟,眉头却微微皱起,这五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到底想做什么?背后有什么阴谋?
李清瑟呼地站起身来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小朱子,备车,我要回宫!”
慕容幽禅一愣,没想到公主会是如此反应。
一旁的小朱子不敢怠慢,很快便找到车夫,将马车赶到慕容府门口,而李清瑟匆匆忙忙回静园换了一身简单宫装,而后用最快地速度跑出大门,根本不顾及公主应有的端庄仪容,甚至连上车的马凳都来不及踩踏,直接跳上马车。
马车疾驰而去,卷起尘土。
慕容幽禅也没了吃饭的心思,面堂乌黑,见端着膳食上前的丫鬟,不耐烦地挥一挥手,自己则是转身进了房间。
门窗紧闭,却一阵微凤,有一人闪身入内。
到慕容幽禅面前,恭敬跪下。这人正是慕容身边的暗卫残雪。“主子。”
慕容微微点点头,“那桑国王子的下落找到了吗?”
“恕属下无能,没找到。”
慕容仰起头,看向有着微弱光芒的窗子,几不可闻地微微叹了口气。“知道了,你下去吧。”
又是一阵微风,残雪离开。
空荡的房间门窗紧闭,光线昏暗。坐在满是软垫的太师椅上,他将身子微微斜靠,一直胳膊支起,头枕在胳膊上,面容平静,但微皱的眉头泄露了其正在思索的内心。
“五公主李清瑟,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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