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狂妄的双眼猛地冰冷,暴怒的内力从体内泄发,只听轰的一声,即将围上他身边众人被齐齐震开,有些没武功的门丁竟被震伤了内脏,吐出血来。
可见崔茗寒丝毫没手下留情。
“你……你……反了!”与丞相一丘之貉的管家大叫。
后者一声嗤笑,众人还没看清其身影,便瞬时闪现到管家身前,如鹰爪一般强有力的大手扣上管家的脖子,修长的五只微微用力,只见管家满面红紫,喘不过气来,两只手拼命扒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无奈根本敌不过这神力。
“临死之前,本少爷教教你,什么叫尊卑。”崔茗寒笑了,笑得妖艳,还略有苍白的唇勾起,话音刚落,只听一声脆响,丞相府管家头一歪,毙命。
崔茗寒松开手,掏出怀中白色帕子不屑地擦着手,仿佛触碰了管家脖子那只手碰到过世间肮脏之物一般。
丞相已听到下人的汇报,急匆匆地赶来,身边带着几名武功高超的侍卫。堂堂丞相,自然是要养一些暗卫及死士,而这些侍卫,便是不要命的死士。
“大胆逆子,你这是要反了?”丞相一指崔茗寒,身边六名身怀武艺的侍卫已提起内力,严阵以待。
后者身子僵了一下,垂下睫毛掩住眼神中的复杂与伤心,当再次抬起眼眸时已经满是嘲讽,他嗤笑,“崔相严重了,在下是不是逆子,京城中人都知晓,至于在下这只是回家而已,怎么说就是反了?”
“畜生都知道反哺,你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竟能做出如此背叛家族,背叛你父亲的事,你还有脸回来?”丞相怒骂,口不择言。
“哈哈哈哈——”崔茗寒仰天而笑,那笑声清澈却别样讽刺,“崔相的学识还算不错,还知道反哺一说,那在下请问,崔相可知什么叫,虎毒不食子?”
丞相一愣,面色唰地一下红了,众目睽睽之下,他知道自己理亏,但又怎么能落败?“放肆,你做错了事,理应受家法,关本相什么事?”
崔茗寒的唇角勾了一勾,“做错事?那在下还真要问问,在下到底做错了什么?若是崔丞相觉得问心无愧,大可昭告天下,我崔茗寒做错了什么。或者说,此事,我应该拿到皇上那去评评理。”他脸在笑,心却哭。这便是他的家,这便是他的父!?
“放肆,你这个畜生!”丞相大骂。
后者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一双精致美眸瞬间冰冷,“崔相说话之前可要好好想清楚,我崔茗寒虽无官位,却也是太子伴读,受皇上圣旨所封,你堂堂一国之相竟大骂太子伴读为畜生,你将皇上置于何地?”崔茗寒也字字如矶,分毫不让。
崔丞相一时间语噎,他何时被人如此反驳过,只觉得滔天怒气无法发泄,“杀……去给我杀了这个逆子,本相今天便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六名侍卫得令,立刻想崔茗寒冲来,拔出刀剑,占据六角,刀光剑影交织,闪出一片寒光。
一身素白的崔茗寒就如同浅溪中的一条银龙,在剑网之中躲闪游刃有余,趁着闪避的间隔,他抬眼最后一次眷恋地看了崔丞相一眼,精致的面孔望天,仰天长啸,那一声如同孤狼,无限凄凉。
周身内力外泄,精致的双眸瞬时布满血丝,完美双手如同瞬时犹如夺命利爪,所到之处皮开肉绽,血花四溅。只听跄踉脆响,六名侍卫手中的宝剑竟然被崔茗寒徒手击断,用的仅仅是其内力,可见内力之深厚。
崔丞相大骇!
他知道崔茗寒有武功,却不知崔茗寒武功如此之高,他眼中有了恐惧,浑身忍不住发抖,正想唤来更多有武功的侍卫,眼前一片血雾,将他吓住了。
气氛凝固,刚刚还奋战厮杀时瞬时平息,丞相府下人们早就不管什么忠诚如鸟兽般四散,就连刚刚闻讯跑出来看热闹的庶子也都惨叫着跑开,此时没人去管丞相到底是死是活。整个丞相府前院,除了地上几具尸首和残肢断臂,站着的,便只有这对崔氏父子。
崔茗寒浑身浴血,白色的衣衫早已染红,但相反,刚刚满是血丝的双眼此时已经清明,冰冷不在,唯有淡淡笑意,但那笑是嗤笑。“崔相,你回头看看,若是你真发生了什么,谁能帮你?”
丞相面色苍白,狠狠吞了口水,想转身跑,却不敢。
“你口口声声说一切为了崔家,那么我问你,你死了以后,谁来继承崔家?”崔茗寒继续问着,垂下眼,轻轻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其实那衣袍之上尘土甚少,更多的是血浆,但他却视而不见。
丞相浑身颤抖,皱着眉,思考着前者所说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崔茗寒又笑了,笑声清澈无辜,“是二弟?还是三弟?或者是四弟?该不会是想从本家过继个儿子吧,你这一辈子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想把所有的好处都给别人的儿子?”
丞相忍不住眼球转了下,不得不说,这逆子说得有理。之前想的都是他背叛崔家,却没想,除了他,就没个能继承家业的儿子,叹息。
“只有我。”崔茗寒的声音再次响起,双目紧盯着丞相,精致的眼眸微眯,仿佛带着蛊惑。“只有我能继承崔家,只有我能将崔家的荣耀继续。”
“逆……哼,”丞相刚想喊逆子,但随即想起此事处境,将那称呼硬生生吞了下去,“寒儿,但五公主已成婚,崔家与皇家无法联姻……”
“闭嘴,老愚夫!”崔茗寒厉声,根本不管对面之人是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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