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怒喝,高举起手中的遥控器“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如果我爸妈是为了救我而死,那你们为什么要说因为车祸?”
淡淡驻足,萧允并没回头“因为,你爸妈不想你活在他们的阴影里。”
说完,他径直上了楼,而萧亦早就如遭电击!
持枪的两个黑衣人看着萧允一步一走近,当下便惊慌失措,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他,一双腿都在打颤。
“别,别过来,再过来我们开枪了!”
萧允淡淡抬眸,那眸子中的镇定与冷静,直叫人莫名胆寒!
他们不是没杀过人,但像这样的眼神还是头一回见,那深敛在平静下的杀气,太重,压抑的人就要喘不过气来!
似乎是不敢再看下去,两人颤栗地闭上眼,手上猛地注入力道,条件反射地就要扣下扳机!
倏地,大厅里突然发出两道枪响--却是来自门口,并且精准地对准了两个男人持枪的手腕,分毫不差地正中动脉!
“啊!--”
两道尖利的惨叫声彻响这个大厅,站在门口的丁潆得瑟地吹了口枪烟儿,挑衅地看了眼旁边的侯非“我比你快!”
侯非没搭理她,径直走上楼,将萧国烽掺了下来。
丁潆无谓地耸耸肩,把玩着手上最先进的消音手枪,随手将怀里的文件掏出来丢给萧亦“不好意思,落了一份!”
萧亦木讷地打开,那一份,是早在十几年前萧国烽就签好字的股权转让书。
要怎么形容萧亦现在的心情?
吃惊?震慑?还是后悔?
不,都太过肤浅!现在的他,可以说走到了末日,头顶密不透风的乌云,正无声地控诉着他错的有多离谱!
看着他们相继离开了大厅,他死死盯着手里的遥控器,闭着眼睛,狠狠按了下去!
一秒,没有响动,两秒,还是没有响动!
刚刚走出门口的丁潆终于想起了什么,就见她回过头,点着太阳穴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刚才实在等的无聊,老娘就随手把你安得那些炸弹给拆了。”
说完,她刚想转过身,却还是没忍住想补充一句“还有,你那技术实在太差劲,不过勤能补拙,有空儿多练练啊!”
一场婚礼,就此告终,筱雅已经伏法,而萧亦却在去公安局的路上引燃了本是作为物证的汽油,对此,萧允没再说什么,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而这个世上,也再不会有人像他父母一样替他挡下所有坍塌下来的房梁,也再不会有人为他的未来铺好所有的路!
所有昏倒的宾客也被尽数送了回去,直到两天后对筱雅的开庭审理,也让所有人都明白了来龙去脉,不过,那都是后话。
直到晚上的时候,秦玖才悠悠转醒,摸了摸僵硬的脖子,脑中突然闪过的画面让她骤然清醒,猛然间,她弹坐了起来,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
“允哥!”
刚刚端水进来的萧允立刻笑着走过来“醒了?”
那样温和的笑,在昏黄的灯光下竟散发着一股子虚幻迷离的色彩,不真实地好像在做梦!
秦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他一把摁了回去“好好呆着,别动。”
那样熟悉的温度,狠狠震慑了秦玖乱跳的心脏!
不是做梦,真的不是做梦……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一把扑了上去,紧紧抱着他紧实的腰,尽情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心跳,他的一切一切……
真好!
萧允笑着拍了拍她后背“来,先喝了这杯水。”
直起身子,秦玖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还是问了一句直到若干年后她想起来都觉得特别傻的问题“允哥,真的是你?”
萧允失笑“傻瓜!”
又盯了他半晌,秦玖这才木讷地接过他手里的水杯,轻轻喝了一小口。
等她喝完,萧允贴心地接过她手上的水杯放回桌上,不待他转身,便被秦玖从背后环住。
“允哥,答应我,以后无论有什么事,你都不能再撇下我。”那样的担惊受怕,她体会过一次便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温热的手覆上她环在腰上的冰凉,他轻轻拿开,转而将她抱进怀里,很紧很紧。
“好,我答应你。”
昏黄的灯光投射着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有夜风透过窗子吹进来,却再也吹不进两人紧紧拥在一起的心。
……
……
彼时,凌家大宅。
冲完澡的两个人像往常一样钻进热乎乎的被窝,林念窝进凌嚣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嚣,当时你怎么知道周围有枪手的?”
“听到的。”
“哇哦,那岂不是比驴耳朵还厉害?”
凌嚣抬手赏她个爆栗“瞎想什么呢,赶紧睡觉!”
摸了摸不太痛的脑袋,林大姑娘锲而不舍地问“嚣,你教我功夫好不好?”
太子爷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只一句便道出真谛“根骨太差,难成气候!”
“……”
林大姑娘抬头怒瞪着他,就见他放下背在脑后的手臂,笑着刮了刮她鼻尖,林念发誓,她真的在那深邃的瞳仁里看到了危险!
果然,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耳畔便响起他低沉的嗓音--
“要是你把爷伺候好了,爷可以考虑考虑。”
“……”
一句玩笑话,两人都没当真,也没人会想到,就在将来的某一天,凌嚣教她的防身术会真的救了她一命!
……
……
岁月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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