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您别刺激妹妹了。”百清劝解道。
“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十仁甩了甩袖子,转而离开了。
千狸失望地看着百清,她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个最宠自己的哥哥竟会变得如此模样,跟着二哥逼宫弑兄,如今还满口谎言,千狸留下痛苦的眼泪,承受不住身体的疼痛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千狸发觉自己竟然身处海底,蛮蛮一见千狸醒了,连忙唤了人来。千狸只觉全身还是无力,一见到鲤姬和怀久泽,好奇地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鲤姬叹了口气,“你还说呢!追丽大人和迷迭王都抢着要你,都闹到铃彦姬那里去了,最后达成协议,让安海神负责照顾你,但你也别想离开这儿了,追丽大人的金针还封在你体内呢。”
“那我哥哥那边?”
“你放心吧,事情都处理好了。”
“可是,怀久泽大人,我想再见我三哥一次。”
怀久泽摇了摇头,鲤姬抢先说倒,“这些事你别再管了,好好待在这儿吧。”
“不行,我必须弄明白!”
怀久泽叹了口气,“你就当这件事过去了吧。”
千狸见怀久泽如此模样,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得沉默下来。
自千狸离开之后,已然过了三个月,又是一年春归处,周皇有意举行春猎,却不想此时从桑云国与周国的边界传来消息,载着千狸王妃归来的大船触礁沉没,目前暂无生还,周皇得了此消息,只得将春猎的兴致作罢。
越王一知晓此事,初是震惊,然而不肯相信以千狸的能力会有如此结果,于是立即上书请求前往边地,以查明实际情况,保全皇室颜面。周皇想来总归有利于两国交好,便令越王便带着小批人马随行。
出发之日,奴月专程前往寒危殿,请求越王带自己前去,越王感她护主心切,劝她暂且留在京中,奴月无奈,只得听命留下来,心里的担忧却一丝都没有减少。
越王命人马加快脚步,日夜兼程,终于费时十日左右到达,这时候离出事之期早已过了一个月,海面上风平浪静,哪里有半点出过事的样子。当地官员早已率众渔民辛苦多时,只打捞出了船只残骸和部分尸身,其中并没有千狸的身影,但终归是凶多吉少。
越王欲登渔船寻找,被当地官员们劝下,称此刻虽风平浪静,等到夜里怕是要起大浪,还请越王静待。
越王执意不肯,官员们没法,只得命有经验的渔人掌舵,挑了只质量上乘的渔船,备好了干粮与淡水,又命渔人早点归来,切不可让越王出事,后方又跟了满满几船善水的渔夫,方才肯让越王登船出海。
越王只见茫茫大海,远远地看不见边界,这是越王第一次见大海,本该有波澜壮阔,意气风发直抒胸臆,此刻却满是揪心与寂寞。其实千狸的行船更靠近桑云国,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自然是不能,此刻漫无目的的寻找,纯属越王的一厢情愿。
千狸远不通音信,蛮蛮又不见了踪影,她既然有些回避,自己又如何能够觅回。越王此刻感受到自己的孤独与无助,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真要从这广阔的大地里找到一个有心避开的人,却是不能。缘分这种东西,本就是虚无缥缈,她若是打算断了这丝线,自己又能如何?连她身在何处、是生是死都未知,亦或者说从来就没有知道过她。
越王不禁暗暗痛恨起自己来,那时自己忙于查出真相,竟未能将理会千狸的一番小心思,没能探出那句“各自天涯”里饱含了多少痛楚,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如此,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去思量过,才酿成了如今的祸事,就连她父王归天,自己未能送上只言半语,更不提她在桑云国又经历了什么。
渔夫对越王弓腰说道,“越王,天色渐晚,不如早些归去,明日再来探查。”
越王一时没有听见,只顾沉吟,渔夫不好打扰,眼见天色越来越沉,夕阳已然只剩得一抹红,渔夫只得放大声音,对越王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说辞,越王这才反应过来,对渔夫说道,“不妨事,且再等等。”
“越王,不是小的信口胡说,这海面上啊,到了夜里,会有鲛人唱歌引诱船只触礁而亡。”
“你说什么?”
渔夫以为越王有兴致,连忙解释道,“这片海域,我们渔夫们私下里叫聋不活,意思是除了聋子,没有人能活下来。几百年前,有个渔夫带着自己的聋儿子一夜未归,第二天只有聋儿子回来了,他精神失常,胡乱比划着,村里懂哑语的老人家看了后才知道,说是他父亲因为听到诱人的歌声,摇船前往,却不想船只触礁,两人只得落入水中,父亲却还是不停地朝歌声方向游去,拉都拉不住。
在雾蒙蒙之中,儿子只见到一个极其美貌的女子,正欲前往时,见得浪花之中,那女子的下半身漏了出来,越王您肯定想不到,那露出来的竟是鱼尾!越王你说这可不是鲛人么!我接着往下说啊,这聋儿子害怕赶紧往回游,父亲却触礁而亡了。
那聋儿子在海上飘了一夜,一大早上才被出海的渔民救了回来,再过了两日,出海的渔民发现这聋儿子父亲的尸身,果然是头部受了撞击而亡。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不少,人们都以为是风浪,谁知竟跟这鲛人有关,也有不怕死的要去捉鲛人回来,结果全部都没有回来。
所以我们这儿有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岸的习俗,若是有人没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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