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干嘛一副目光呆滞的样子。”煜涵伸出手想试试他的额头。
“别碰我。”土狼向后退避,退的无路可退,看见背后的窗户开了一条缝隙,左右琢磨了一下反手一跳,逃走了。
“。。。”煜涵愣了片刻来不及反应:“糟了。。。”说着,他匆忙了跑下楼去,账房先生恰好走到大堂,看见煜涵神色慌张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煜涵被账房先生拦了下来,他紧张地说道:“土狼他跳窗跑了,都怪我不好,我不应该走得太近,他身上负伤,不能剧烈运动。”
“什么?土狼那孩子受伤了?”
“我不说了,麻烦您加派人手去找他,我先走一步。”
煜涵跑过几条街道,逢人就问有没有见到一个身穿白衣,肩上有血迹,长相灵秀,大概到他眼眉处那么高的少年,可每一个人回答他没见过,他也只好继续寻找。今晚城中有富人举办灯会,大街上好不热闹,要在人群中找一个少年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煜涵似乎在不远处看见了与土狼相似的身影,连忙追了上去。那身影却又不见了,煜涵摇摇头,自己一介书生,体力有限,虽说土狼身上有伤,但怎么那也是在山里长大的人,体力自是在自己之上。他叹了口气,心想着希望土狼自己到了饭点会自个儿回家吃饭去。
“恩?”煜涵无意中瞄了一下前方的暗巷,回头觉得哪里不对劲,再看一眼,一团白色的东西在里面。他一步一步走近:“原来你在这儿啊。。。”
土狼无力地靠在暗巷的墙上,身体蜷缩,微弱地喘息着,肩上的血迹比之前大块了许多。
“你支持住,我这就背你去看大夫。”说罢,煜涵抓起土狼一条手臂,把人背了起来:“哇。。。年纪轻轻。。。怎么这么重。。。”
大夫小心翼翼地掀开土狼的衣衫,肩头至胸膛之间横着三条血痕。大夫说这明显是被野兽的爪子攻击而造成的,而且经过了一些剧烈运动,原本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导致血流不止。
“那。。。”
“没事,这位公子身体底子好,外敷内服,三天便能下床。不过,这三天,他可不许离开这张床。”说完,大夫便出去煎药了。
煜涵去打了些水,拧干毛巾给土狼擦去脸上的汗污。过了半个时辰,大夫端来药汤,还交代了最好趁热喝。看了看还在床上熟睡的土狼,他应该一时半刻醒不来啊。。。
“土狼,起来喝药了。。。”煜涵来到土狼的床边说道。
土狼睡了迷迷糊糊地胡乱应了声,然后又恢复了平和的气息。煜涵小心地抬起土狼的上身,让他的后脑勺靠在自己肩上。
“土狼醒醒,把药喝了再睡。”说着,用汤匙勺了一口放到土狼的唇边。他闻到一股刺激鼻腔的味道,身子就开始不安定地动了起来。
“土狼,听话,把药喝了,我明天给你买烤j-i吃。”煜涵温柔地说,让土狼听得肚子连声打鼓。
“把药喝了,我去帮你拿蜜饯,好吗?”
只见土狼硬打起那仅余的一两分j-i,ng神,迷迷糊糊地喝下煜涵喂的药,还没等到蜜饯就深深地睡死过去了。
经过一晚的看照,土狼肩上的血算是止住了,他睡得很安稳,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煜涵找人给霓虹楼带了信,就回去遵照大夫的指示,拿了药贴去给土狼换药。
他把沉睡的土狼扶起,下巴卡在自己肩上,脱下少年的白色衣衫,把伤布小心翼翼地撕下再换上新的药贴。
土狼的鼻腔充斥着一种气味,一种让他戒备的气味。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人环抱起来,愤怒从心头涌上大脑,张开嘴巴咬向那个人的肩头,口腔用力,直到尝到了血腥的香气。
“哇。。。放。。。口。。。”煜涵大叫。土狼一把推开他,拉合着衣裳向床的里部退去,咧着牙发出野兽独有的低吼。
“嘶。。。“煜涵看了看染血的肩膀。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眼睛闪着红光,一只手掌成爪击之势。
“背你来看大夫啊。。。“
“为什么脱我的衣服?“
“你受伤了,三条爪痕。“煜涵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宽度:”这么粗,你怎么不上药啊?“
“。。。“土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药贴和布条,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
“你够时辰喝药了,我去帮你端来。“
煜涵去煎药房为土狼端来一碗药,让他出乎意料的事,对他百般防备的土狼居然若无其事地接过一口闷了,还伸手问他拿蜜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不周全,赶紧又出去把蜜饯买来。想来自己一个纨绔子弟还是第一次这样照顾人。
第三天—
土狼的伤势已经基本愈合,可他还是很嗜睡。煜涵趁他入睡,出去找人带消息回霓虹楼,然后去丰盛昌转了一趟。
土狼的鼻子一动一动,好像闻到了一股诱人的气味,他睁开双眼,使劲吸着鼻子。
“嘿,鼻子挺灵的!起来吧,我给你买了烤j-i。“煜涵刚跨进屋内,发觉土狼已经被烤j-i的香味引醒了。
“哎呀,范公子。令弟伤势刚好,烤j-i乃热毒之食物,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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