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爸爸分享一下。她站在那坟前,原以为自己能平静面对,可最终还是躲在杭迦白的怀里大哭了一顿。
想要说的话太多了,到头来反而不知该怎么开口。
她默默地站起身,帮着收拾客厅茶几上的纸杯。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了起来,纪母去开了门,诧异道:“小杭,你怎么来了?”
杭迦白走进门,“我来帮忙收拾的,来了这么多人,家里应该挺乱的。”
纪桐怔怔地起身,“你……没去过单身夜吗?”
“不过,没意义。”他轻声笑道,自顾自地进厨房去帮忙洗碗了。
王叔叔连忙阻止:“别别,这哪能让你来呢?”
“都是一家人,应该的。”杭迦白卷起袖子,侧过头对客厅里的纪母说,“妈,你和王叔叔先去休息吧,我来就行。”
整个屋子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温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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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桐悄悄从身后抱住了杭迦白,“谢谢你过来。”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他洗完最后一个碗,擦了擦手,转过身来带她入怀。
她轻舒了口气,缓缓道:“按照老祖宗的规矩,结婚前我们不该见面。”
“见不到你,我会担心。”杭迦白靠在料理台边,俯身亲吻了她的额头。
纪母已经睡了,客厅里静谧而安然,唯有窗外偶然经过的一缕晚风,吹动树叶时细碎的声响不绝于耳,凭空生出了些缱绻的眷恋。
良久后,她重新开口:“白开水,我昨天整理房间的时候,翻出你给我开的方子,一时兴起就上网查了一下……”
“……”
“我是不是很难怀孕?”
“不一定。”杭迦白垂着眸,沉声道,“放心好了,我是医生,我能解决。”
她还是不太放心:“那如果……”
可还没说完,就被他适时打断了:“对我来说,有没有孩子都一样,只要你在就好。”
纪桐陷入了沉默,目光闪闪烁烁的,时不时悄悄抬眸看他。
“怎么啦?”
“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
“我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活在多糟的生活里,等我后知后觉的时候,你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变好了。”
杭迦白的声音渐渐温柔了起来:“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纪桐选择无条件相信他的话,因为每次在他身边,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她记得自己一辈子都在叛逆。母亲说只有杭迦白是最适合的人,她偏偏要证明,没了杭迦白她一样过得很好。可人生不是游戏或赌局,每个人都不是活给别人看的。兜兜转转了那么久,最后娶了她的人还是杭迦白。
这一刻,她又经不住跌入了患得患失的情绪里:“白开水,你……会后悔吗?”
“不会。”他不假思索道。
她不□□心,又提醒道:“可是我脾气很差。”
“脾气差才好,最好差到其他人都受不了你,你就只能和我在一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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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在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里走进了婚礼的殿堂。
杭迦白的母亲特地从美国赶回来见了儿媳妇,虽然和她想象中并不相同,可杭妈妈打从心底喜欢这姑娘。没别的理由,只因为在她身边的时候,杭迦白的脸上会有更多不同的表情。有时候是担忧,有时候是束手无策的笑容,有时候又是静静的瞩目。
那眼神里满是宠溺,杭妈妈一眼就看出来了。
身为母亲,她没有在杭迦白成长的环境里起到什么积极的作用,现在能做的事也是少之又少。看着他如今这样圆满,当母亲的也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光影斑驳中,杭迦白静静看着身边的人,想起了因她而被赋予了意义的那些光阴。曾经为她放弃了国外工作和移民的机会,抱着一丝希望回到上海,却失去了她的消息。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时间过得很慢,他开始拼命工作,努力不让自己活在回忆里。
而在dei重逢她的那一刻,却成了他五年里最开心的时分。他的一生都算不上安稳,尤其是独自工作生活的这些年,让他饱尝岁月漫漫的艰辛。无论在外人看来有多光鲜,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个迷失在这座梦一般的城市里,失去了亲人和爱人的孤独旅人。
幸好,兜兜转转数十载,终究还是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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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后一周,杭迦白的办公室又来了个奇怪的客人。
“杭先生您好,我是陈律师。”对方一上来就自报家门,“我是受闻巍闻老先生的嘱托来找您的。”
一听到“闻巍”二字,杭迦白就不自觉地起了防备:“陈律师找我有何贵干?”
“闻巍先生刚去世了,他在生前办理了手续,将全部财产遗赠给您。”
“……”杭迦白以为自己听错了,沉默了几秒,回应对方以疑惑的目光。
“是的,希望您能接受,这是闻老先生去世前最后一个愿望。”陈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文件递给他。
杭迦白仔细阅读了许久,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去世了?”
陈律师点点头:“脑瘤。”
“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就发现了,他知道这个病的严重性,所以一经确诊就开始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希望能在病情恶化到无法控制前得到你的原谅。”
陈律师轻叹道:“他还留了封信给你。”
杭迦白看着陈律师递来的信封,迟疑着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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