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边,电话里头传出一阵很有穿透力的声音,“含笑,我是爸爸,你跟陈言先回来,我们在北京见。”
含笑不喜欢看《无间道》,但喜欢看里头一段,就是刘德华买了套好的音响设备,里头就传出蔡琴那丰厚的,“是谁在敲打我心……”,那声音的触感,不仅是穿越透岁月,还是穿越了时空。这个电话里头的声音,就是在敲打她的心呐。语句简洁明了,语速适中,声音富有磁性,主要还是非常有信服力,不夸张的说,让人为之疯狂。不然她也不会听了这一句就被打动,这会儿坐在飞机上了。
她叹了口气,看了眼脚边的大袋子,昨晚迷迷糊糊地答应以后,她就开始收拾东西,她怕只是一场误会,到时候还要费心再搬一次,就没拿什么东西。除了证件、必需品,别的也没带什么。陈言倒是对她的简洁很满意,他的想法就是到了北京全部买过,这里的就不需要了。
“喝水……”陈言把水递给了含笑,看着她还有些恍惚,轻笑,“怎么,还是不太相信?”
含笑回过神来,接过水杯,“好像还在梦里一样,等会梦就醒了,我还躺在家里的床上,然后爬起来出去找工作。”这才是她的真实生活,而现在,是在梦里。她爱做梦,但不会沉迷于梦中,因为梦总有醒来的一天。
陈言听了,拿手轻拍了两下她的脸,想让她清醒一下,看是不是在做梦。不过摸了一手油,还嫌恶地拿餐巾纸擦了擦手,早知道还是拍手好了。
含笑气死了,“找死啊,我喊非礼的,不知道脸属于私人物品,要碰的话必须得经过主人的同意。”这巴拉巴拉的,其实就是气他的动作伤了自尊。刚才那点惆怅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小刺猬的刺立马要戳人了。
“那麻烦你下次把脸洗干净了,我再碰。”这人真不厚道哦,一点绅士风度都没的。不过,这和陈言平时的作风一点都不像,哪个不知道陈公子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哪会如此恶言相加。
含笑绷着脸,不愿再搭理他,把头转向窗外,用手托着脸,肘部支撑在小桌子上,看向外面的天空。她喜欢在飞机上看天空,空中的每种东西都特别纯粹。在地面的时候,因为离得远,好像看得并不清楚。离得近了,才发现天空的蓝并不是那么蓝,云朵却更白了,飞机在云中穿梭着,阳光忽隐忽现的,好像在追逐阳光似的,挺有趣的。特别是有一次,她从香港上机,那时已经晚上7点了,飞机在飞升的时候,天空还是亮着,就那么一刹那,她看见了黑夜和白日的分界线,天一下子就变得黑蒙蒙的,她赶紧拿出相机拍下了这一瞬间的美景。
她看得痴迷,陈言却把玩起她的辫子来。含笑有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及臀的长发编成了一股麻花辫,挂在背后。他把她的辫子拿起来在鼻尖嗅了嗅,有股淡淡的清香。
“早上洗过头了,怎么不把脸洗干净。”他就是想逗她,看着她小脸蛋气得红通通的,他就高兴。
含笑瞪了他一眼,一甩头,把辫子抽了出来,“我跟你很熟么。”
她有洗脸好不好,只是刚才出了汗,皮肤就油了。不过,心里还有点庆幸,早上有点犯懒,还犹豫了一会,要不要洗头,幸好洗了,不然一脸大庆油田,再加上一头克拉玛依,那她就糗大了。
她不喜欢陈言这样,他的动作太暧昧了点,这会让她有错觉的。顾含笑有自知之明,她不是丑小鸭,因为丑小鸭总有一天会变成白天鹅的,而她就是只又懒又爱吃的小猪,没法变了。陈言是天之骄子,怎么会看上一没貌,二没身材的,三没本事的她。还是远离他好,省得自己失了心。
陈言觉得顾含笑的态度有些变化,沉默了许多,不像刚才那样像小刺猬,竖着尖刺扎人了。“含笑,怎么了,刚才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含笑摇摇头,“我没生气,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说着闭上了眼睛,不说话了。
哎,这妞的性子挺别扭的,陈言叹口气,问空姐要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后,自顾看起文件来。
这趟出来接人,一个是受人之托,顾叔没空,而他的人品在年轻一辈中,还是让顾家的长辈们最放心的;再一个,也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想看看顾家失踪了十几年的女儿到底会是怎样风华绝代的美人。
他不否认,在见到顾含笑的那一刻,心里挺失望的。顾叔是如夏侯太初朗朗如日月之入怀,又如嵇康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颇具建安之风骨,魏晋之fēng_liú的人,秦阿姨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怎么生了这么个肉墩子,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脸圆,下巴圆,鼻头圆,眼睛圆,身子也圆,一副黑框眼镜,穿着普通的t恤、牛仔裤,腿还有些歪。长得平凡,本事也不大,刚从某所算不上一流的大学毕业,准备投入洪大的就业大军里头。
3
下了飞机,含笑还有点晕乎乎的,靠着陈言,走得步履蹒跚的。陈言一手提着包,一手搂着她的水桶腰,防止她撞个大跟头。
“陈言,这边。”一个身着橄榄绿军装的男子跑了过来,扫了眼他怀里的女人,也有些震惊,不过也就一瞬间,就恢复了,努努嘴,想把他怀里的女人接过去,“这个就是?”
陈言眯着眼,笑嘻嘻地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丝毫没想把她让出去,“嗯……”
顾寒亦听长辈们唠叨了十几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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