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啊!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好想说她白痴,我不会连“小jī_jī”都不会看吧?
“男的,”不过,还是“白痴”地回答了,也超幸福超幸福,
护士把孩子的额头对向我,说,“亲一口孩子吧!我们要先出去。”我狠狠地、大力地、响当当地亲了一大口,很满足、很安慰、很很很——无法形容!
我在手术中大出血,当中呼吸超级困难,无法喘过气来,真有点感觉自已快不行了;医生马上决定给我打了一支止血针,一直呆在手术室内到下午六时多才出来。到病房时,全身只感觉很冷很冷,一直发抖发抖,脑子里有意识,但是说不出话,没气没力——
胡小让一直陪在我身边,整个过程,他在身边,——出来后,他抱着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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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我儿子大名叫胡涂,小名叫害虫。大名是胡小让取的,小名自然是我叫上的,因为,我确实觉得这小子是只小害虫。
你说他在我肚子里呆着的时候多乖啊,就算快出来那会儿折腾了一下,可那也是“必经时段”无可厚非。好,现在出来了,闹腾了!
首先,这小子挑食。你说我有几多奶水,根本不够他吃!可他还真只认亲妈的!你抱给谁喂,你看这害虫坏不坏,他含住了,吸几口,然后头往后一仰,小嘴巴直吐,吐得到处都是白泡泡;这还是他看得中的奶香,有的,你才凑近一点,他张着嘴就开始哇哇大哭,怎么哄都不含,……我无力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喂吧,指望不上任何人,光每天搞饱他我都不知道耗多大神!
其次,害虫好哭。他哭的声音还格外大,他一哭,人北协和一层楼都听得见。关键是,这小子会保存实力,你们都不忙时,他也安安静静,你一有事,他就闹着豁子跟着起哄!他一哭,那个可怜见的,有时候不为什么,也许就是我没抱他,放下一会会儿,有时候,屋里人来多了点儿,说话声音大了点儿,……你鬼知道他哭什么!
当然,害虫也有美好的一面,呵呵,儿子还是自己生的好咧,哦,也许美好的不止一面,先,害虫好漂亮。粉嘟嘟的,胖嘟嘟的,他不哭的时候就是副笑模样,睡着了就像个小弥勒佛。他的眼睛特别亮,望着你就像个无底的小黑洞,吸附着你想把一切美好都给他。我最喜欢摆弄他的小胖胳膊腿儿,你呵他的小肚皮,他就笑得涎水直流。我还喜欢把光嘟嘟的他四脚朝天摆在床上,从上往下罩着他看,他那个脚啊手啊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可,怪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哭,就是乱抓乱踢,我在上面到像个小疯子哈哈大笑,每次这样,胡小让就点我的额头,“小神经,他难受了你就高兴了?”
其次,我儿子睡觉很规律,他好哭是好哭,可从没晚上吵过我瞌睡,我把他抱在怀里说,“害虫,妈妈要睡觉了,不许吵我!”他就真乖乖的不哭不闹,有时候动一下可也不会妨碍我。这解决几大的问题喏,要不你白天跟他折腾晚上也不得安生……听胡小让说,害虫是北协和妇科这栋楼里晚上啊听话的宝宝,别人家的……咳,我骄傲!
害虫生出来后,(咳,这话听着是怪,)每天来看他的人真是络绎不绝。最重量级的,这也是托他的“福”啊,我第一次见到胡小让的家人咧。
那天害虫刚洗完澡,香喷喷地窝在我怀里打哈欠,我今天一天没睡,他也一天没睡,胡小让正在给我扎辫子准备吃饭。要生的前几天我就把头发剪了,后来一直都是他每天给我扎两个小辫子,说实话,我现在还胖,又扎这两小辫儿,看起来更不成熟,每次,我去洗手间看见自己那样,如果还抱着害虫,就像个落难的童养媳,真丑!我跟胡小让说了,他到大惊小怪地说我眼睛有毛病,他说我这个样子是全世界最美的,他还说,现在每个人来了,都说我漂亮的让人眼睛都移不开……这不是鬼扯!我对他嗤之以鼻!
这里有两个保姆,孩子她们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我说过,害虫挑人。可,除了做饭打扫卫生及一些琐碎的事情,我也基本上不用她们操心,因为,我的事儿胡小让一向包干。他现在也是以院(医院)为家,反正这是个独立病房,也不愁没地方住!
“今天吃鲤鱼粥,你闻闻香不香,”胡小让把碗递我跟前,我闻了闻点点头,不过马上抬头问,“你放盐没有?”
我吃的东西都是他做的,他吃的保姆做,有时候我吃剩下的他也能对付下去,胡小让这段儿特能将就,他摇头,“不能放盐,就这样淡吃,吃肉喝汤,才有好处!”
我瘪瘪嘴,也没说什么,他说的是对的,可,每天这样淡啪啪的,真不好吃!
胡小让坐旁边一口一口地喂我,我抱着害虫还一个劲儿瞪他,“都是为了你,害我每天吃这么淡的东西才能发奶喂你,你还笑,你还笑,”他笑,我瞪着他,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就是,这小害虫是把我们紫上害惨了,对了,还有杨奇他们送来的麦可伦小甜饼,你不最爱吃吗、等会儿再吃点,”
“不想吃甜的,想吃咸的,”
“你啊……”
正说着,有人敲门。
“谁呀!”
胡小让有些不耐烦,我吃饭的时候他一向管他谁都拒之门外,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女的,一身军装,两手都拿着东西,“姐?”
胡小让看上去也蛮奇怪,可也没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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