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用手抹抹脸。「情况时好时坏,不大乐观。」
「无创风险就是大。」
「差不多就是赌博,就看她能不能撑过去了。」
「反正你的手术是很成功的,后面的事谁也说不准,一半靠医生一半靠她自己了。」
「她身体条件实在不怎么样,真替她担心。」
「你替她担心也没用呀。要是病人全要你担心着,你担心得过来吗?自己想开点吧!做那么多年医生了,你怎么还看不开?」
「是啊,你铁石心肠,行了吧。」
和这人说话真没劲。我朝他翻个白眼。「对了,你好好的天雅不混,去仁慈做什么?不怕方言青给你小鞋穿?」我将身体凑点过去,有些八卦的打趣他。
「我是凭手艺吃饭的,怕他方言青做什么?再说了,他开那么优厚的条件,我干嘛和钱过不去呀。」
「是啊,你不和钱过不去。」我y-in阳怪气的叹口气。
潭新伍用手推推眼镜,神情古怪的将我上下一顿打量,看得我直发毛起来。「林广宏,你该不是以为我要钱不要你,生气了?」他露出一个饶有意味的笑容打趣我。
「去去,你值得我这样?」我甩甩手。
「别不好意思了,我保证不笑你就是了。」他笑得像只偷到东西的老鼠,一脸的小人得意。我朝他翻翻白眼,懒得搭理他。
「仁慈离你家虽然远了点,但开个车也不过半个多小时罢了。方言青不就是见不得我在你身边嘛!他花钱让我走远点,就称称他的心。反正我要找你,开个车立马就能到你家。我才不稀罕和你在一个地方工作呢。所谓距离产生美,咱们这叫小别胜新婚。」他摇摇脑袋,得意洋洋的说。
「谁和你小别胜新婚?就你还产生美……没把人恶心死就是老天爷开恩了。」见不得他那副小人得志,我忍不住吐他槽。他不以为然的笑笑,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走过来挨着我坐下,伸手搭住我的
「你这人,说个情话,吃个醋,生个小气也这么别扭。算了,反正我知道你想着我呢。」半靠着我的肩,他恶心兮兮的说。嘿,这人怎么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我正要将他推开,却听到他外套口袋里呼叫器滴滴滴响个不停,懊恼的歪歪嘴,潭新伍放开我的肩,拿出呼叫器一看。
「icu来的。」他皱皱眉头,按下接通键。
「怎么回事?」他问。
「icu来的,不会是那小姑娘又不对了?」我眉头挑挑,看着越来越严肃的他,心里暗想。
「好的,我立刻过来。」潭新伍脸色凝重的挂上呼叫器。
「怎么?情况不好?」我问。
他深吸一口气,嘴抿成一条直线。「热度退不下来,抗免疫情况也不好。」
「那你还愣这儿做什么,快去快去吧。」我把他拉起来往门口推。
潭新伍抿着嘴让我将他推出门口,脸色依然很不好。我不由得心头一沉,看来小姑娘情况很不理想。
其实对于医生来说,有些事情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生命很大程度上还是由神掌握着,而他的性情却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喜怒无常。
手好得差不多了,我终于可以自己开车回家。有了车,就像是c-h-a了翅膀,感觉自己行动上自由了许多。最近潭新伍一直忙着那小姑娘的事情,倒是不大来烦我了。
在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秋天火燥,人总觉得渴得厉害。
正喝了几口水,听到一阵叮咚叮哆的声音。
这什么声音?我愣了愣。哦,对了,是我的门铃嘛。瞧我,年纪不大,忘性是越来越大了。
估计门口来的是个急性子,我才反应过来,他那头已经心急火燎的猛按门铃,一时间叮咚叮咚响得我头都快裂了。
顾不得放下手里的水杯,我三步并两步的跑出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又矫又甜又蛮横的女声在门口对我一阵埋怨。
我定眼一看。「淑娜?你怎么来了。」
「怎么?广宏,几个月不见,我就不能来了?」她红唇一撩,一双媚眼半是玩笑半是质问的看着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摆手。
「不是就好。怎么,不请我进去?」
「哦,当然,请进请进。」我急忙让开,请她进屋。淑娜老实不客气的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喝什么?我拿给你。」我把手里的水放在茶几上,招呼道。好几月没见这女人了,一时间她来到我这儿,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实说,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再面对她,我竟有些怕见她。
「给我水就可以了。」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喝水?」我愣了愣。
「怎么,我喝水就那么奇怪?」淑娜嘴巴一噘。
「不会吧,小姐你哪次来我这儿是喝水的?我冰箱里还有好几瓶酒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呢。今天你怎么回事,竟然喝起水来?怎么,提倡健康生活了?」我打趣她。
「那么多话,要你倒水你就去倒呗。」她伸手打我一下,皱眉斥道。
「好好好。」我笑着去厨房倒了杯水端给她。她有些不情不顾的端起水喝了几口,皱着眉头放下。「瞧你,喝个水比喝药还痛苦,这么不喜欢就别喝了。我去冰箱里给你拿啤酒来,反正年轻人嘛,你就别瞎折磨自己了。」
「不行,现在我可不能碰酒j-i,ng。」
「为什么?」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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