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函数的弹x是函数对自变量的……相对变化率,嗯,d。】
商慈睁大眼睛,拍拍额头拍拍脸颊,垂下眸子,继续做题。
……
【若函数f(x)在区间[a,b]上连续,则f(x)……嗯~~~ygod!我怎么在这里演算?!幸好只写了一点点……】
写写算算写写算算,好不容易做到了第三页,眼睛闭上好几次又费力睁开的商慈,这一回闭上眼睛就彻底睡过去了……
“叩叩”桌子被人轻轻叩响。
“叩叩叩”再叩。
“嗯~?”商慈终于有了反应,她偏偏头,把埋在胳膊里的脸露出一点,眼睛睁开一条缝,神情迷蒙,显然还不算醒了。
“睡得不舒服吧?真是辛苦了。”敲桌子的男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带着隐隐笑意。
“嗯……”这声音真是温柔又好听,听着好舒服,还很熟悉呢……熟悉,熟、熟悉?眯着的眼睛嚯地睁开,“哥——”
“嗯,”站在课桌旁的男人笑了一声,她的头,语气轻柔道:“乖小慈,你还在做梦呢,继续睡吧。”
商慈飞快地将左右看了一眼,再看看被自己压在胳膊底下的试卷,清醒了。
“哥,你怎么来啦?”她抬起头,强作镇定,动动嘴角,对她哥扯出一个笑来,见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了,便拿起卷子作势去交卷了。
“给我吧。”瞿靳言压着她的肩膀,力道温柔又不容抗拒,“乖啊,你继续睡,时间快到了,我就是来帮你交卷的。”
商慈被他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嘴上又笨,只好低着头挤眉弄眼——我去去去,又是这种不祥的预感,一时间,各种乱七八糟不和谐的猜测纷纷浮现于脑海……
“睡吧,啊。”瞿靳言跟拍小猫小狗似的,在她头上拍了拍,把试卷从她的胳膊下抽出来,看也没看一眼,径直走向讲台,监考的美女老师一脸忍俊不禁地接过了试卷,问了句:“您班上的学生?”
瞿靳言早就收起了表情,略显冷淡却也不算失礼地点了点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岂止是看着长大,说这宝贝是他亲手养大的都不夸张。想到这里,他心里笑了笑,回头去看,就见那宝贝对着他比出打枪的手势,作案的爪子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商慈作怪的表情僵在脸上,打枪的手一顿,不自然地拐向自己,抚上额头,顺势梳理起头发。视线匆忙转开,还没找到落点,瞿靳言颀长健硕的身体已经到了眼前。
“怎么不睡了?还是睡不好?”教室里还有三两个考生,瞿靳言微微弯腰,把声音压得更低,“在这里睡不好,还是去我办公室睡吧,嗯?”办公室可是个好地方,他一定会好好利用的。
在进入这间教室之前,瞿靳言围观了商慈从在要睡不睡之间挣扎,到干脆睡过去这整个过程,他早就已经想过了千百种方法,务必要让这宝贝长点记x。
他的微笑对商慈而言就是危机前奏,他笑得越温柔,商慈就越警惕。然而警惕是没有用的,她舍(zen)不得(gan)因为警惕,就拒绝他温柔之下的邀(we)之意。
商慈的一个“嗯”字还没嗯出来,瞿靳言已经把她的尺子钢笔铅笔橡皮擦都收好,把笔袋拿在手里,低头看了她一眼,“嗯?”
“哦。”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教室,考试结束的铃声刚好在商慈踏出门那一刻响起,商慈有些心酸的想,一整个学期好好学习的成果,就被她一觉睡没了,唉……她回头望着教室门上贴的考室编号,深深地觉得,她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责备,更不是被某人以责备为借口……咳咳,想什么呢!忘掉忘掉!
“怎么了?”瞿靳言走出去一段路,没听到背后有动静,回头看她,“跟上,别走散了。”
考试结束了,校园里的人多了起来,商慈望了望四周,还是听话地快步跟上那个穿着严谨合身的黑西装,手里拎着粉色笔袋的男人。
眼前越来越近的背影,渐渐与多年前那个大男孩的身影重合了。那时他穿着男生制服,背着她的粉,手里拎着两个人的水壶,也是走几步就要回头等她,偏偏她还因为跟他牵着手去上学被班上的同学笑话过,之后再也不要被他牵着,甚至一起上学的路上,都要他离自己远远的,而她自己还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路痴……她也有那样任x的时候啊……
好在,不管怎样,这个男人还是……都不会丢下自己的吧……
两人穿过人群,穿过校园,抵达瞿靳言老师的办公室门口时,商慈还沉浸在回忆的温情中默默感动。
瞿靳言打开门,侧身让开,叫醒神游中的商慈同学,对她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商慈走了两步,顿足,侧头看了他一眼,又咬牙拧眉,抬脚,一跨入门内便往左一转,直奔被安置在窗下的单人沙发。
瞿靳言在后面关上门,转过身就见她已经踢掉鞋子,整个人窝进了沙发里,抱着膝盖,头一歪闭眼睡了,一秒入睡,还一副睡得很沉的样子。
瞿靳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把西装外套脱下,挂在衣帽架上之后,一步一步地走向办公室里唯一的沙发。
商慈偷偷把眼睛掀开一条缝,见他走近连忙把眼睛死死闭紧。脚步声临近,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他已经到了跟前。细微的衣料摩擦声过后,脚步声响起,脚步声远去……
商慈又把眼睛睁开,走开的人拿着毛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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