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潇儿拍拍我:“天羽,你怎么了?这副表情!”
我拿手电对着另一边的盗洞晃了晃:“沒…沒什么…”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总感觉这条盗洞深处有什么事物吸引着我过去看,莫名的,却总说不清楚是什么?
孙教授和陈老头还在继续分析:“第一个‘丁’字型叉道口现在变成了‘十’字型叉道口,而第二个‘丁’字型叉口的两条叉道却消失了!”
“这里边…”
“鬼打墙…”
也不知从谁的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來,众人一下沉默了,盗洞里静得可怕,现在这种情形实在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吓死人不偿命,即使每个人心里都有这样的担心,但谁也不敢这么去想。
“刚才…刚才是谁说鬼打墙,吓死老子了!”张子明嘴唇微微颤栗着道。
“我沒有说…”说完我拿手电照了照刘潇儿。
刘潇儿忙遮住:“我也沒说!”
接下來是孙教授:“不是我!”
“陈老头…陈老头说的!”我们四人一致将手电对准陈老头。
陈老头明显吃了一惊:“我…我也沒说!”
陈老头此话一出,我全身一颤,一排排鸡皮疙瘩瞬间贴满了皮肤:“操,那…那会是谁说的!”
“那就是…”张子明声音马上转弱道:“鬼…说的!”
“你们别胡说,这世上哪会有鬼!”孙教授压制住我们的恐慌,继续道:“我了解你们,指不定是你们三人中其中一人说了!”
我和刘潇儿同时看着张子明,张子明顿了顿,明白过來,马上辩护:“你们…你们…你们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刚才可什么也沒说,老…老天做证,如果我撒谎,我保证古墓里的东西我张子明一件不取!”
虽然张子明这个混小子的话有些靠不住,但孙教授的话我也有些怀疑了,以前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到现在遇到的这些事,曾经的坚定不移早就动摇了,我更愿意相信是曾被困死在这些错综复杂的盗洞内一些盗墓者死后魂魄给我们的警告或指引。
“眼下我们有三个选择:第一,全体坐在这里等死,第二,想办法退出去,第三,想办法找到正确的盗洞,直通古墓前殿!”
“嗯,很明显第一个选择可以去掉,剩下的两个选择不管是出去还是直通前殿,我们都必须找准盗洞,所以,现在不是要退出去还是去前殿的问題,而是如何找准盗洞的问題,你们说对不!”
恐慌症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一旦传播开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会失去理智,但只要有一个人冷静下來,周围也会马上冷静下來,恢复理智。
“我认为潇儿说得非常正确,光坐在这分析可能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反正咱们人多,而且工具齐全,所以,我建议,咱们干脆一条一条地探,他妈总有一条是通的吧!”
“对对,咱也别搞形式主义了,这样虽然会浪费许多时间,但总好过坐在这里枯想。
现在我们五人身处四条盗洞的交汇点,有四个可寻的方向,刚好我们有五个人,这事就好办了。
当下决定,由刘潇儿守在‘十’字叉道口,也就是呆在此处别动,我们四个人各探一条盗洞,刚好我们的装备也有四条攀登绳,极为方便,每条绳子的一头拴在一人腰上,另一头则交给刘潇儿,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就以扯动绳索为号。
我又重新戴上了口罩,将手电扣在额前,确定防身的匕首和探铲都在身上了,又拿了一个打火机和一支蜡烛备用,其他三人除张子明还在整装外,孙教授和陈老头已钻进了盗洞之中。
“子明,感情你这是在化妆呢?他娘的你快点行不!”
张子明探头探脑,见孙教授和陈老头已各自钻进了盗洞中,轻声对我和刘潇儿道:“我…他妈我怎么感觉这盗洞里有鬼似的,想着我一个人爬进去这心里头渗得慌…”
“哇靠,你他娘的有点出息行不,好歹也还当过兵,到过西南原始森林里驻扎过,怎么,部队就教出你这么个废物來!”其实我心里也沒底,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见张子明又冒出这么句话來,故意用此言回击,以掩盖内心的恐惧。
张子明也不服了:“天羽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刚才是说着玩儿呢?靠,谁怕谁呀,來个鬼便好,拿住了也好让你们见识下老子的手段,他妈最好还是个女鬼!”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只是笑得太牵强了。
刘潇儿道:“你俩一到正经的时候就废话一大堆,别说了,快去吧!”
我收摄心神:“潇儿,你看看子明这混小子,他妈三年不见,就这点出息了!”说完我转了个身,钻进了其中一条盗洞。
张子明在后面骂骂咧咧地也钻进了一条盗洞里,又传來刘潇儿的声音:“你们都要千万当心,一有情况就拉动绳索啊…”
紧接着,我身后再也沒有任何声音了,只剩下自己艰难地呼吸和心跳声,我一直向前爬,狭长的盗洞在手电的照射下显得极度压抑,视线亦极度昏暗,感觉自己整个人和手电筒照出的橘黄色的微弱光线随时都有可能被盗洞彻底吞沒,想到这些不禁使人寒意又起。
为了转移一下内心的恐惧感,我故意发出了一点声音,哼着我记忆里那些比较经典的流行歌曲,不过哼了沒几声,感觉实在是吃力,就又收声了。
约摸已经爬了至少二十米远,除了盗洞转了两次小弯,几乎沒有任何变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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