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对自己的爱作为武器,肆意伤害他人。
施暴者习惯于遗忘甚至忽略自己的犯下的罪行,她也一样。
这些年来,桑旬几乎已经忘了两人当年分手时她说过种种恶毒的话语,有时遥遥想起,她会模糊记错成两人是和平分手。
可过往的记忆并未褪色,它尘封在心底最深处,一旦想起,便是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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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打来电话时,她刚哭过一场,因此嗓音有些嘶哑:“喂。”
“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楚洛顿住,“你怎么啦?”
桑旬想了想,摇头道:“我不去了。”
听完她的理由,楚洛在电话那头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记挂在心上干什么?”
四年前的事情,可直到今天,桑旬才正视她曾给他带来的伤害。
“来吧。”楚洛愉悦的叹一口气,“你就是想要道歉,也要当着人面啊。”
她还是想见他,即便知道他已经有未婚妻,可她还是想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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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北京的大多数滑雪场都已经关闭了,桑旬她们此行去的这一家,用的是最先进的造雪系统,因此才能在春末时节依然一派冰雪皑皑的景色,除了游客,国内的许多滑雪选手也会在此训练。
她们一行十来个人,预备在这里待两天,因此包下了滑雪场内的一栋别墅,别墅后面不远处就是温泉。
席至衍过来的时候,他们一群人正围坐在客厅里打扑克牌。
桑旬第一个看见他,她放下手中的纸牌,刚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视野里却突然多出一个女孩,走到席至衍身后,拖着他的手臂,声音娇憨:“热死了,我要去洗澡。”
赫然正是她那天在席母身边见到的那个叫“小筠”女孩。
席至衍往她这边走来,桑旬先前的笑容还僵在脸上,她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屏住。
没想到席至衍却对着她身旁的楚洛开口了:“小筠住哪间房?她要洗澡。”
楚洛眨眨眼睛,“二楼右手边,不记得哪间了,找个还没人的空房间吧。”
站在几步外的小筠听见了,抱着手臂嘟囔道:“找不到。”
席至衍转向楚洛,笑了笑:“要不你陪她上去一趟?麻烦了。”
听见这话,楚洛浑身打了个激灵,恶狠狠地瞪着席至衍,“要陪你自己陪,少使唤我。”
桑旬低着头,老半天没说话,旁人叫她她也没听见。
“该你出牌了。”楚洛推她一把。
桑旬低着头,慌忙将手中的纸牌往桌上一扔,低声道:“我有点不舒服,你们继续玩。”
说完她便站起身,逃一般的跑上楼了。
楚洛看的目瞪口呆,愣了好几秒才追上去。
她赶在桑旬关门前挤进了房间,看着桑旬哭得通红的眼眶,她忍不住笑起来:“怎么这么伤心?”
桑旬没吭声,低着头坐在那儿。
楚洛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笑得温柔:“好啦好啦,我不该逗你。”
顿一顿,她继续道:“你要是想和他复合,那就尽管去,不用顾忌他那个未婚妻。”
桑旬抬起眼来,怔怔的望着她。
楚洛扁扁嘴:“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反正……反正他和纪筠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不了就是解除婚约啦。”
联想起刚才的种种,桑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试探着问:“她是les?”
楚洛瞪大了眼睛,“天……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看来这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桑旬疑惑:“她和你表白过。”
“别问了好吗?!”不想提及这段回忆,楚洛粗暴拒绝道。
“他们俩也没住一间房,今晚你就带两瓶酒,穿漂亮点去ephen房间找他聊天嘛。”楚洛给她支招,又站起身来到旁边去翻她的箱子。
桑旬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楚洛手上拎着那两片薄得透光的内衣,惊得目瞪口呆。
她坏笑:“好啊你个心机女,你果然是预谋已久,有备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锡渣:“听说这一章的我,有点渣?”
公子:“不但如此,那群小妖精好像都爱隔壁的沈粤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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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晋江独家发表(大修)...
楚洛坏笑:“好啊你个心机女,你果然是预谋已久,有备而来!”
桑旬红着脸将她手中拿着的那套情趣内衣夺下来,嘴唇张了张,但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她将那套内衣塞进行李箱的最底层后,才小声嘟囔道:“我没想带这个……不知道怎么就在箱子里了……”
她承认,自己先前买的时候的确是存了一些旖旎的心思,当时她想的是,强攻不下就色.诱,可后来知道他已经订婚,她的心都凉了大半截,哪里还记得这茬。
楚洛自然是不信的,她盘腿坐在床尾,乐不可支道:“带了就带了嘛,我又没笑话你。”
桑旬索性闭嘴,开始整理箱子。
楚洛一个人在旁边“哈哈”笑了老半天,然后又凑到她跟前来,挤了挤眼,“带都带了,怎么也得穿一回吧?”
桑旬咬着唇,不说话。
人家都带了未婚妻过来,她再凑上去,那就是恬不知耻了。
楚洛觑着她的纠结表情,觉得好笑:“你看你,明明还惦记着人家,却偏要拿架子。”
想了想,楚洛又托着腮道:“虽然他订了婚,但我觉得他还是在等你。”
桑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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