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父女关系。原本他也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女儿谅不谅解他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过得好,只要他能时不时看看她,就够了。
记得当时,欧阳帆也是这么说的:“叔叔,心心就是个孩子。她本来就拉不下这个脸,要是知道您什么都清楚了,二话不说肯定跳脚,而且蹦得比谁都高。”本来他听到女儿作难,第一反应就是想打电话问一句:怎么了。可是欧阳却阻止了他,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把这个多管闲事的人骂得狗血喷头。可当他看到欧阳帆说‘心心是个孩子’时的神情,他怔住了,那时他如同看到了一面镜子。然后,他欣慰地笑了笑,但愿这个小子能一直这样宠溺他的宝贝。
对于亲爹脸上莫名浮现出的欣慰笑容,沐心玥完全不明所以,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体内的小火苗‘噌’地一下乖乖收敛了起来,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谁是小孩子啊,我是成年人好不好。”
“好,那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筹码都给你了,谈判还要我教吗?自己处理去吧,成年人。”白建生一派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说道。
“让我去啊?”沐心玥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
“难道让我去?”
“不然呢?人家都是好人做到底,您就不能送佛送到西啊!做事总是这么虎头蛇尾的,你们男的是不是都这样说得比做得好?”沐心玥瞥了父亲一眼,不服气地说道。
白建生知道女儿心绪不佳,不在意地笑笑,“这是沐家的家事,爸爸不能插手。再说了,你也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什么叫男的都是这样,至少我看那小子就不错嘛。”
“哼,不错吗?”沐心玥用手撩开挡着眼的碎发,不温不火地问道,“你当初和我妈结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分道扬镳的一天?”
“没有。”白建生脱口而出道。
“那你爱她吗?”
“爱。”白建生毫不迟疑地答道。是爱,不是爱过。而且,这种爱,似乎比从前更包容,更宽广了,是一种最好的升华。
“那现在呢?”沐心玥有些意外父亲这样的回答,继续追问道。
“她是我的亲人。”她永远都会是他的亲人,在他心里最珍贵的一处位置住着,没有人可以替代或越过她。或许,他们是更适合当亲人的,互相关心,却不会相互伤害。
“那章莉呢?”沐心玥直直盯着白建生,其实,她更想问一句:爸,你幸福吗?如果他回答:幸福。那她该情何以堪?她和母亲的存在,又算什么呢?如果他回答:不幸福。那她又会觉得心酸,因为父亲过得不快乐。谁知道,白建生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移开目光,凝视着窗外高高升起的艳阳,一言不发。
“都是欲壑难填……”沐心玥低声喃喃道。
“嗯?”
“不是吗?你,石磊,还有……他。”是的,还有她自己。她低着头,用指甲随意划着衣服的边角。抬眼看到父亲困惑中带着关心的眼神,她用手指着面前的文件,轻松地笑笑,“行了,这些我搞定,多大的事儿啊!吓唬谁呢……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放纵
爱情若被束缚,世人的旅程即刻中止。爱情若葬入坟墓,旅人就倒在坟上的墓碑。就像穿得特点是被驾驭着航行,爱情不允许被幽禁,只允许被推向前。——泰戈尔
整个晚上,众人兴致高昂。
有的衬着射光的五彩斑斓,肆意欢笑;有的和着震动心脏的乐声,肆意宣泄。所有人,似乎是要把一生的兴奋欢愉都用尽于这一晚,才算甘心。
时间过了大半,沐心玥觉得自己有些微醺,跳动的神经逐渐趋于疲惫,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些天的一切掩饰与理智,都在这一刻丢盔卸甲。她放肆地唱着跳着,酒精的刺激把她推向兴奋的巅峰,光晕的感染让她彻底跌进感性洪流。在这个喧闹的密闭空间,她将所有情绪都放肆到了极致,随着众人一起疯狂。直到她觉得实在不胜酒力,胸口闷闷的堵着一口气,才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我去一趟洗手间,透透气。”震耳欲聋的歌声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她趴在君怡的耳边,大声说道。
君怡从一团说笑中抽身,仓促地应了声:“好。”
k房的门又宽又高,她费力地推开又掩上,就觉得有些站不稳了。越是一个人,就越觉得心里憋闷。沐潇的自作聪明她早就领教了,程彻的立场不坚也暂且不论。现在可倒好,连口口声声说非她不可的欧阳帆也开始偷奸耍滑,这是都当她好欺负呢!
偷奸耍滑……她突然一惊,觉得头脑清醒了一些。其实,她,也是一个热衷谎言的人。
想谁来谁,沐心玥正在气头上的时候,正巧看到在不远处站着的就是那个对她撒谎的家伙。虽然已经喝得晕头转向了,但挥起的拳头却一点都不留情,她只隐约记得拳头没落空,因为她现在都觉得手上隐隐作痛。一边甩了甩手,心里还纳闷道:他怎么来了?嗯,不会,应该是做梦吧……
所有的胡闹放纵终于在黎明之前结束,宿醉是极其折磨人的,让人感到抓狂的程度简直仅次于习惯性便秘。
沐心玥揉了揉太阳穴,怔怔地望了眼四周。上帝啊,谁能告诉她昨天晚上是怎么滚回来的?她能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她正在努力回忆昨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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