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千峰城府再深,此刻的脸色也变得极度难看起来。
恒远当然不是国营单位,官商勾结的事情在哪个时代都不是新鲜事,但是被人如此裸在酒席上挑明,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就连孟老这位老好人都觉得萱萱这位假男朋友似乎太不近人情了,这不是当面打脸嘛。
不过,想想当日要不是这位年轻人的话,自己和养老院也不知道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就连萱萱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障,于是只有假装没听见。
倒是另一边的萱萱满脸不在乎的吃着一个紫薯饼,暗自朝战斌竖了个大拇指。
不过,石千峰不愧是恒远的常务副总,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微微一笑道:“这位先生误会了,城管局也并非为我们服务,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可担当不起,因为那块地原本就是国有土地,政府有关部门觉得它有开发的价值,将它们收回去后转卖给我们恒远集团的。”
“这个我明白,但是那块地已经被政府租给了养老院,正确来说,在二十年内,以孟老为法人的养老院有权利使用那块地,并且按照当初的合同规定,基于孟老从事的是非盈利性公益事业,政府每年的租金浮动不得大于十二个百分点,也就是说,政府部门根本没有正当理由在二十年内收回那块地,是吧?”战斌的话语很轻,但是落在石千峰的耳朵里,就如同鼓点一般,还是让人血脉贲张的将军令。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可是,你也应该看得到,最近十年,我国正在进入高速发展的时代,尤其是海宁,这十年来的变化有多大,我想就是用日新月异这个词语来形容也毫不为过,恐怕十年前的人,没有几个高瞻远瞩到能够完全联想到今天海宁的变化,那位代表政府将土地批给孟老的官员也同样没有想到。
这位先生你想想,在养老院的左边,是一栋即将落成的高级商务大厦,在右边,则是一座按照五星级标准来修建的大酒店,至于后方,则是我恒远集团开发的一片高档住宅,可是在这中间,却夹杂着一座养老院,这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
石千峰话音一落,孟老的面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战斌却是丝毫不领情道:“石总的意思是,养老院有碍市容,更加有碍于恒远集团的战略性扩张,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或者早在几年前,恒远集团就开始在打养老院这块地的主意,也就是说,你们对于这块地是志在必得的了?”
石千峰没想到战斌的语言如此犀利却咄咄逼人,忍不住蹙了蹙眉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里面涉及一些商业机密,恕我无法坦言。”
言下之意,对于战斌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插科打诨,表示了极度不满。
“哦!”战斌点了点头。
一边的孟老倒是闻言知雅意,笑着解释道:“石总,我今天来这里纯粹是做做样子,一切都有萱萱和战斌做主就行了。”
石千峰点了点头,随即猛然僵住了,瞳孔一阵剧烈收缩。
战斌!
战斌!
原来是他,难怪这么嚣张。
石千峰虽然没见过战斌本人,但是哪里会不知道这个名字。
上次战斌和萱萱在养老院大闹一次之后,差点直接导致了恒远收购养老院那块地的计划胎死腹中,市委书记震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不是顶头dà_boss各方求爷爷告奶奶,最后搬出了一尊大神来,说不定现在恒远就得上法院了。
而直接导致了这一连串祸事的罪魁祸首,他们自然没少关注,当然,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萱萱身上,至于战斌,在查明不过是萱萱的御用保镖后,就被他们渐渐的忽略了。
但是此刻战斌却以这样一个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让他有点始料不及,难道……下面呈上来的情报有错,这叫战斌并不仅仅只是萱萱的保镖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管战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孟老所说的,他可以代表养老院方面的利益。
于是石千峰笑了笑道:“战先生,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我们恒源高层的战略部署,也不容许我个人透露半点,我只是希望你们明白,我们这次是带足了诚意来跟你们协商的,我们已经替养老院选好了一块地理位置非常理想,面积比现在的养老院还要大的地,作为养老院的交换地,并且负责建造一模一样的房舍和娱乐设施,并且将目前养老院所不具备的老年人健身设施全部配套齐全,此外,我们还将一次性的补偿孟老三百万的现金,更重要的是,这块交换地的使用权将是九十九年。”
孟老一听,并觉得这个买卖似乎很划算,首先,养老院的这块地实质上并不属于他个人或者养老院的,不过是以租凭形式拿来使用的,如果能有一块属于自己或者养老院的地,那也不至于像今天一样发生这种被人驱赶的尴尬。
何况恒远还答应建造一模一样的房舍设施,加上配套齐全适合老年人的健身设施,这才是目前养老院里所缺少的。
相对来说,他反倒不怎么看重那私下补偿的三百万,反正他的儿孙都大了,也用不着他操心了,老伴也已经离开人世,他的满腔心血都投注在了养老院身上。
但是战斌和萱萱却很清楚,这个看起来很划算的买卖,其实存在着很多陷阱,哪怕就算恒远开出的条件能够一一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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