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说这个。”鹏哥将就喝了,然后把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我是说,她是那个时候去打的胎。”
“啊?真有这事?”牛晓边先是故作一惊,转而又说道:“那也不对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噢!我明白了,一定是谁告诉你的吧!那你给我说说是谁告诉你的,他干嘛要告诉你这些啊?这人一定不怀好意,他罪不容诛,他破坏咱的家庭和睦,他……”
“没有人告诉我。”鹏哥打断了牛晓边的话。“是我无意中发现了家里的一张单据,一张去医院做人流的单据,还有一张化验单。”
“咳!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呢?”牛晓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一张单据能说明个什么问题啊?现在什么东西都有假的。就拿医院的单据来说吧!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开具多少。”
“那张单据写的却不是她的名字。”
“这不就是了嘛!”牛晓边喝下一杯酒。“这你不就冤枉人家婷婷了嘛!这事好办,回头给婷婷道个歉,好好跟她解释解释。”
“可是,那张诊断书上却真真实实地写着她的名字啊!”鹏哥觉得这话说起来挺费力。
“怎么会呢?你说这个婷婷,既不傻也不呆的,而且我觉着吧!她还挺聪明的。可她干嘛要留下这些东西等着你来看呢?”
“我也搞不清楚,反正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鹏哥端起一杯酒喝了,然后点燃一支烟,猛吸几口。
“那她怎么解释?”牛晓边问道。“这些事,她还真应该给你个说法。”
“她什么都不肯说,只字不提。”
“嗯!看来这个婷婷还真够义气。”牛晓边故意显得不经意间流露出这么一句话,像是醉酒后糊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鹏哥警惕性地瞪大眼睛看着牛晓边。
“哦!没什么。”牛晓边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是说,这种事吧!你别逼她吓她,你得跟她慢慢说。”
“哼!我还有工夫跟她慢慢说。”鹏哥连续喝了几杯酒,将酒杯东倒西歪地扔在茶几上,突然间面露凶光。“我告诉你老牛,我连杀死她的心情都有了。”
“牛!”牛晓边表情夸张地向鹏哥竖起了大拇指。“你鹏哥就是牛。你是我见过的最牛的男人。你连女人都敢杀。”
“你别拿话腌臜我好不好?那你倒是给我拿个主意。”鹏哥脸色多少缓和了一些。
“离婚。像我一样,给她离婚不就得了!你也好给我做个伴啊!我这主意不错吧?”
“可是……你怎么能跟丽欣说离就离了呢?你这样不不理智知道吗?你怎么就不听我劝……”
“你少给我绕话题。”牛晓边打断了鹏哥的话。“说你呢!你干嘛绕到我这里了?就说你吧!离婚,你离不离吧?”
“可是……这……”
“哈哈哈哈!”牛晓边放开嗓门大笑起来。“舍不得吧!你连跟她离婚都舍不得,你倒是舍得杀她,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在乎她,因为你喜欢她,因为你爱她。我说得对不对?”
鹏哥想说什么,看了看牛晓边,又低下了头。
“别没事闲着瞎琢磨。”牛晓边端起酒与鹏哥碰杯,鹏哥摇摇头,牛晓边将酒喝了,继续说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绕之。你就是没事瞎扯淡。像个不成熟的小青年,无病呻吟。我说得没错吧!”
“我问你,”鹏哥突然变得表情严肃地看着牛晓边,“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好像说了句婷婷够义气什么的。我想听听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了。”
“看看,又来了不是?”牛晓边指着鹏哥说道。“又开始瞎扯淡了不是?这话我是说过,但我还就是不跟你解释。”
“你,凭什么不跟我解释?”
“因为你爱瞎琢磨,因为你爱闲扯淡,因为你爱无事生非,因为你喝醉了酒,所以,我,没有必要给你解释。”
“今天你必须个我解释。”鹏哥呼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没有站稳,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今天还就不跟你解释。”牛晓边同样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迎着鹏哥的目光。“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成了吧!”
“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是牛晓边。”
“对,你是牛晓边。可你别忘了,你在跟着谁做事。”
“我是在跟着你做事。”牛晓边当仁不让。“可你也听好了,明天,明天老子就不干了。”
“你说什么?你骂谁哪?”鹏哥瞪大眼睛看着牛晓边。
“我说老子不干了。我骂你鹏哥呢!你没听清楚啊?”牛晓边针锋相对。
“你敢骂我?我告诉你,还没有人敢当面骂我呢!。”
“我不但骂你,我还想锤你呢!”
“你锤我?好好好!我正想找人打架呢!咱别在这里打架,这地方小,弄坏了东西不划算。咱找个宽敞的地方,就咱俩,谁都不许喊人,谁打死谁活该。”
“好啊!走吧!你说去什么地方?”牛晓边起身跌跌撞撞地去拉开房门。
两个人晃晃悠悠步履蹒跚地出了门,下到楼下。鹏哥指着小区的一块草坪冲牛晓边说道:
“这地方不错,就在这里怎么样?”
“这地方不行。”牛晓边摇摇头。“别人会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
“会说我在家门口欺负你。”
“我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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