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有几个官家妇女被当场擒获,只得拿麻布袋从头罩到脚。
知府吴通因失查罪连降sān_jí,陛下钦点的新任知府李仕元却仍是慷王门生。
此次虽成功借慷王之手揭发了沈宅的肮脏事,但账簿并未被公开,慷王府分毫无损,浔阳心有不甘。不过鲁王被囚至少已使今生的轨迹脱离了前世,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沈宅一案风波未平,代州传来捷报,慎王平定天理教□□,不日回朝。
不同于慷王揭穿鲁王阴谋后的无赏无罚,慎王一回京便得了陛下的厚赏。
天理教为害一方,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朝廷多次派兵剿匪皆是死伤惨重。慎王此次出其不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伤天理教元气,不仅代州百姓感恩戴德,不少武将皆觉解气,纷纷请缨乘胜追击,慎王党更不愿错失如此良机。慷王党则唱了反调,提议招安。
皇上犹豫再三,最终同意了招安。
慎王辛苦奋战,最后让慷王做了好人,慎王党皆是忿忿不平,浔阳更难以舒怀。
前世亦有招安天理教之事,那时,唐近已位及大理寺卿。百官主战,唯他上书进谏,力主招安,而后慷王也与他站在了同一阵线。
事实证明,招安之策确实是对的。天理教虽为乌合之众,纳入军中后个个奋勇,当中有一人更成了慷王麾下的得力干将,有不败将军之称。
难道唐近已经开始为慷王谋事?
浔阳坐在亭中石凳上自顾思索,慎王唤了她三声皆无反应,直至慎王走入亭中,药酒的气息破坏了空气的纯粹,浔阳才骤地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浔阳微低着头,她并不想欺瞒父亲,可是实在不知怎样才能让父亲相信。
浔阳未答,慎王也不深究,心想女儿已经长大,心事哪还能件件说予父亲听。
“沈宅之事你和淌儿做得很好。”
“女儿有愧父亲所托,没能把握好时机扳倒慷王。”沈宅是父亲布了一年的局,在她手里却没发挥该有的效应,浔阳始终不甘。
慎王没有丝毫责怪之意,摇头道:“这已很好了,党争不同剿匪,不可贪快,更不可动摇了江山根本。沈宅的账簿一旦公开,涉案的文官武将无颜继续在朝中立足,那么多的官吏一同辞官,岂不给了西北蛮夷入侵我大数的机会。”
“可是慷王一点亏也没吃,反倒立了功。”
“他若真立了功,为何你皇爷爷不赏他?”慎王又道,“鲁王是皇室中人,做出这样的事情辱的是皇家的颜面,慷王将其公诸于世,哪里是在立功?”
浔阳细细一想,确实如此。自己也算是歪打正着,上元夜没有宵禁,大街小巷灯火通明异常热闹,虎啸军的行动根本藏不住。
“那若此事由父亲主持,父亲会怎么做?”这个问题浔阳反复想了许久,前世沈宅虽被查封,但鲁王未受半点牵连。一个五品小官背起了所有罪名,如此蹊跷居然也没人深究。
慎王仰头望着苍穹,斜阳正好。
“我与慷王争的是天下,你皇爷爷的天下。鲁王除了沈宅再无其他筹码,对付他只会让你皇爷爷失去最后一个手足,他不会开心。”
“父亲会密禀?”浔阳恍然大悟,能让一个五品官顶包必是皇爷爷默许了。虽然账簿没有公诸于世,但风声一传出去,那些冷落了妻妾的官吏大概也心中有数,这件事掀起的波澜越小,对他们名声的损害也就越小,想必心中也会对父亲存着感激。
只是如此浔阳就更不明白了,父亲这般韬略,到底为何会输给慷王?
见浔阳一点即通,慎王深感欣慰。可惜她非男儿之身,否则父子共谋大业必事半功倍。
“浔阳果真聪慧,像你长兄。你二哥若能如你二人这般,为父可省心不少。”
“我们兄妹皆是父亲骨肉,自然有父亲的智慧,大哥沉稳,二哥洒脱,各有千秋。今次之事二哥出力不少,想必假以时日多加历练,也能如大哥般为父亲分忧。”
“为父也盼着这一天,只是。”慎王既是严父也是慈父,他期盼儿子成为国之栋梁,却只希望浔阳过得安乐无忧,“浔阳,党争之中有太多卑鄙龌龊之事,为父不希望你卷入其中。以后,这些事还是留给父亲和你几个兄长吧。”
“可是浔阳想为父亲分忧。”重活一世,她怎么可能再眼睁睁看着父亲失败。
慎王向来说一不二,对此自是摇头。
“你对父亲没有信心吗?”
浔阳沉默,现在告诉父亲一切他定不会相信,唯有等将来她多为慎王府做些事情,那时父亲才有可能相信重生之说。
见浔阳一脸失落,慎王又安抚道:“为父知道你是为了王府好,你若真想为父亲做些什么,过几日庆国公夫人的寿宴就陪你母亲一起出席。庆国公是父亲的臂膀,你多去走动也是在帮父亲。此次回来你皇爷爷赏了许多锦锻,你去挑挑,裁几身新衣。”
庆国公算什么臂膀,慷王一登基他便捧着慎王府所谓结党营私的证据去换自己的富贵荣华,丝毫不顾念父亲的提拔。这等小人,浔阳实在瞧不上眼。
不过尽管如此,浔阳还是不得不去一去,因为前世在那寿宴上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也许她可以改变点什么。
第13章寿宴
一样的朱门,一样的贺联,就连收贺礼的家丁说的话也和前世一模一样。
浔阳不由忆起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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