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就是几辈子也是挣不来的!到时候,就算你去提亲,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苏越的一番话,将关沐荀的自信心瞬间瓦解,他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这两年他每一次与莲儿相见,玩的尽兴时总会有黄府的家丁出现,而每一次化解危机都是苏越出现。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可以安排的!为的就是让黄河父亲讨厌自己,让莲儿对他感激!即便莲儿对他没有爱,有人情在,她也会感激他!
“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法子!”关沐荀苦笑,“原来你都是有目的的!真是卑鄙!”
“这么做是有些下作,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苏越扬天大笑几声转身出门去了。
关沐荀心中愤然,却也无计可施。枯坐在廊下,惆怅满怀,原来满满的信心,此刻也所剩无几,眼前看不到未来。
渐渐已过深秋时节,十月十八,碧空如洗。
三年前选中的秀女们在今天全部送进了宫中。皇上下旨普天同庆,并且大赦天下。
黄河将绣好的大红色嫁衣装在锦朱玉翠镶嵌的匣盒内送给姐姐黄钰,她知道这一天姐姐不会穿着它入宫,留下它做个念想也不枉姐妹一场。
黄钰着一身绣满荷瓣的粉色裙衫,钗环粉黛一番修饰。去祠堂拜别父母之后,来到了前厅。
黄子敬携一众家眷仆人跪倒在钰儿面前以觐见娘娘之礼对她叩拜一番,随后老泪纵横道:“今日之后恐再难见到我儿,为父只求钰儿将来能得皇上盛宠,一世长安。”
黄钰早已泪流满面,伸手将黄子敬扶起来,又示意众人起身,“父亲——”她哽咽道:“保重!钰儿不会让您失望的。”想到日后圈禁的生活,她的心中涌起无限悲凉。沉沉地叹了口气,跟随着来迎接的太监出门去了。
登上豪华的马车,回望了一眼:众人站在府门前望着她,黄河分外不舍嘟着小嘴,泪水在脸上凝固,目光沉静成一条河,看的黄钰泪水连连。
“贵人还是赶紧上车吧!圣上还在等着咱们呢。”一旁的小太监催促着。
黄钰歉意地苦笑一下,弯腰进了车内。心中重重感伤纷沓而至:这一别恐怕将于杨公子此生不复相见了。
☆、挽断罗衣留不住
凝脂宫,蜿蜒的游廊,痴缠而生的藤蔓,碧树红花,落落大方的铺张成一幅幽静的画卷。夕阳微红的光落在朱漆石柱上,落在倚柱赏景的钰贵人身上,为其更添一抹风韵。
皇上宠爱她,将一整座凝脂宫赏赐给了她,却不能够将整颗心赏赐给她。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锁住了她的人,困住了她的今生,却锁不住她那些密密麻麻不为人知的情丝,困不住她的来世。
自从两年前的冬日他告诉她,皇上派他去南境相助大皇子,他便再没有回来过。两年间他杳无音讯,仿佛他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于是她想要忘记他,只是铺开的情丝织成了一张网将她牢牢地捆住,再也无法脱离。她整夜整夜的思念他,梦中与他相会。
梦,是恍惚的,是荒凉的,是越走越悲戚的。
他在梦里是笑容宁静的,梦里他总是说,钰儿,你要等我,我很快就要成功了!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像个孩子般开心。
然而,她哪里有足够的时间等他?两年光阴如水般瞬间划过,他没有回来,却在她的梦里依旧说着:钰儿,你要等我……
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他,进宫的前一夜她再一次梦见他,她说,过了今夜我们就会彼此分开,此生不复相见。
他忽然哭了,无助的让人心疼,他说他没想到这一次去南境竟会这么长时间,让他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但他依旧乞求她,让她等他。他的泪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不仅仅是无法答应,更是因为她已经不能再等他。
醒来她的泪水打湿了枕头,那个梦悲凉的让她无助,却又不得不选择忘却。
然而那些刻在灵魂深处的情丝她终究还是无法剪除,任由它们日日夜夜的腐蚀着她的心。
皇上的宠爱只是短暂的欢愉,已激不起她内心的波澜。
黄钰深深地叹了口气,身后传来夏暖熟悉的脚步声,“天色暗了,小心着凉。贵人还是进屋里吧。”夏暖将一件大红的披风为她披上,扶着她朝正屋走去。
“皇上已经三日不过来了,贵人可是想念圣上了?倚在游廊上望着宫门发呆了半日,身子可乏了?”夏暖叽叽咕咕的猜测着询问。
黄钰淡淡的微笑,不作回答。
两人即将进了屋内,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嬉笑,“姐姐近来可好?”
黄钰回过头,看见站在身后的尘美人,她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却又像不怀好意的嘲讽,她扭动着身姿走过来,目光带着强烈的敌意,在她身上上下扫了扫,“你觉得以你的实力能比得过我吗?圣上这几日可都是在我的浮香宫!”说罢丢下一个得意的笑,转身离开。
她明显是来炫耀示威的,但也带了一丝丝的威胁。
黄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她不在意任何一个妃子的炫耀示威,也不害怕任何一个人的威胁。同时也分外理解她们拼命往上爬的心理。
夏暖气的咬牙切齿,“其实当初在雪月庵我就看出来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亏了小姐当时还以诚心待她!”
“不得胡说!”黄钰呵斥道:“你一个奴才,怎能随口评论主子?我平日里的教诲全部都忘记了吗?”
夏暖委屈地低下头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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