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俯身轻轻咬了一口她那两片红月牙,真甜。
“别走……”替萧安安盖好被子,刚欲转身,便听见身边低微的呓语。
他只是想去上个厕所,听见这声音,还真停住了步伐,“我不走。”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宠溺无比。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蛊。解了西装外套就钻进了萧安安的被窝里,然后缓缓将她拥入怀中。
那一刻,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只有抱着她,他的心才是完整的。
萧安安半夜里醒来过一次。顾予恒的呼吸炙热沉重,还不时传来几声咳嗽,两人之间只隔了两层薄薄的布料,萧安安自然感觉到了他那过于火热的身躯上传来的高温。
她真是又心疼又气恼。
萧安安转过身,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心满意足。
早上六点,闹钟如约响起,尽管困,萧安安依然强撑着睁开了眼睛。
顾予恒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我要去上班了。”萧安安不安分地动了动,却不舍得离开这个熟悉的怀抱。
他却不为所动。
想着今天顾予恒可以送自己去上班,再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二十分钟后……
“起来了,我上班要迟到了……”萧安安伸手去推他,却发现他全身烫的惊人。
“顾予恒!”萧安安轻轻推了推他的手,他的手就垂了下去,她急急忙忙起身,手忙脚乱地开了灯,这才发现顾予恒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精致好看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狰狞不堪,仔细一看,他身下的床单都湿了大半。
“顾予恒你别吓我啊!”萧安安急得快哭出来了,“你醒醒啊!”
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萧安安深呼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却忍不住地颤抖。
“苏景铄……”萧安安拨通苏景铄的电话。
“恩?”估计他是被萧安安的电话吵醒的,声音困倦不堪。
“顾予恒他烧的好严重,我都叫不醒他……”交代清楚情况,萧安安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苏景铄瞌睡虫瞬间都被赶跑,“你你你你冷静点儿,你给他量□□温看看多少度。”
“我没有,可他身上好烫……”萧安安越急哭的越凶。
“你别着急,别急啊!”苏景铄安慰着,自己也是急得不得了,顾予恒感冒时间不短了,他又死扛着不肯去医院不肯吃药,这么一下昏迷不醒,怕是有什么并发症了。他从自己这儿赶过去,怕是萧安安都要急死了。
“你去冰箱里看看有没有冰袋或者冰块什么的,然后给他敷一下,然后叫救护车,打120,你会的吧?”
萧安安胡乱地点头,也不管苏景铄看不看的到。
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需要按那三个数字,和电话那头的人交代情况的时候,萧安安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说明清楚情况之后,急忙冲进厨房里。这次感冒肯定比上次还要严重,上次才三十九度他身上也没有这么烫,这次碰到他的身体,萧安安就忍不住抽回了手。
“安安,安安……”他似低唤似呢喃。
“我在我在!”萧安安紧紧握住他的手,拿着裹着冰块的手擦拭着他的身体,“你不要有事啊,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
萧安安只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就跟着救护车到医院了,坐在急救室门口冰冷的长椅上,她心里全是恐慌。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光亮干净的瓷砖,还有浓郁的消毒水气息,将气氛衬托得更加悲伤。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哪位是顾予恒的家属?”一个年长的护士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
“我是。”萧安安不顾脚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你是他太太吗?”护士神色怪异地看了一眼萧安安。
萧安安拼命点头。
“他发烧多久了?”护士询问着。
“我不清楚……”萧安安话语中带着哭腔,“差不多一个星期吧。”
“他是你老公你还不清楚?”护士凶巴巴的,“发烧一个星期也不知道来医院吗?”
萧安安又开始掉眼泪,停都停不下来,护士又问了好几个问题,关于什么过敏史以及曾经得过什么病。无一例外,萧安安除了一个劲儿地摇头,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
“你是不是他老婆啊!”护士有点发怒,“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很危险啊!”
还好苏景铄这个时候赶过来了,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萧安安和凶巴巴的护士,马上过去调解。
萧安安看到了苏景铄,心里也安稳了点儿,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好像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发烧到四十多度才送到医院里,你们也是够可以的啊!”护士冷冷地说,“初步判断肺部有感染,还有脑膜炎的症状,不过还要进一步确认。”
“脑……脑膜炎……”苏景铄很紧张,“那不是很严重吗?”
“恩。”在这儿工作的人哪个不是见惯了生离死别,护士的声音极为平淡,“情况不是很乐观,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家属签字吧。”
萧安安眼前一片黑,脚一软就瘫了下去,还好有苏景铄扶着,苏景铄随便划了几下签了字,扶着萧安安坐到了椅子上。
“哈哈,还好他昨天晚上把你给抱回去了。”苏景铄试图调节气氛,“要不然死了都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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