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去寻草药,第一日、第二日皆无事,第三日就遇到了刺客,对方有备而来,就是冲着他们去的。”
听到这里,锦儿已明白了个大概,那些刺客是冲着纪如卿与许离忧而去的,必是不要命的死士,不死不休的缠斗,即便纪如卿与许离忧有所防备,也不可能万无一失。
“离忧与纪如卿带在身边的人无一活口,待姑父带人去寻时,就只有满地的尸首,离忧他们不见了踪迹,姑父顺着踪迹去到了断崖处,只在半崖的树枝上找到了断裂的小半截腰带,若为兄没猜错,那应该是你送给纪如卿的,腰带的绣法与你送我的那条一致。”苏玉枫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物。
锦儿猛然扯过,正是出自她之手,临行前纪如卿还系着的,如今就只剩下一段破布,她急声道,“那人呢,他们人呢?”
苏玉枫忙起身按住她的肩,安抚道,“姑父那边还未传来消息,如今这样,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哥,我想去找他……我不能让他……”不觉间已泪流满面,锦儿只能求助眼前的兄长,自方才听到纪如卿出事的那一刻,她便生出了这个念头。
苏玉枫为难摇头,“此事怕是不能了,陛下已下密旨,咱们苏家不能私自去寻人,阿熠那边想来也是同样被守住了。”
“陛下这是存心要他们死!”锦儿站起身,愤怒低吼。
苏玉枫沉默无言,苏玉晟上前,轻轻拉住锦儿的手,红了眼,哽咽道,“姐姐,你莫要如此,方才二哥说了,此时需从长计议,二哥会寻个时机去同熠表哥商议的,我们若是轻举妄动,整个苏家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锦儿颓然坐回去,此时满心的愤恨也无济于事,她恨这个无能为力的自己,更恨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掌权者。
顺者昌,逆者亡。因着他的私心,就要牺牲无辜之人,这是怎样一副铁石心肠,不管怎么说,纪如卿亦是他的外孙。
“若不是因为我,公子不会卷入这些是非的,是我害了他。”锦儿抬手捂着脸。
“姐……”苏玉晟欲再劝慰,被苏玉枫抬手制止。
苏玉枫扶上锦儿的肩,轻声道,“傻丫头,这岂会是你能影响的,纪如卿生在那样的环境里,即便没有你,他亦是逃不开这些纷争。”
“哥,你可知公子当初是被何人害得出行只能靠轮椅?”不等苏玉枫发问,她又嗤笑,自言自语,“是德安王与岚安公主害的。”
“竟是如此。”苏玉枫很是意外,当初他只知纪如卿是被人打伤还被下了毒,又被岚安公主抛弃,移居凌阳,后来又追着来到淇阳关。
锦儿自顾自道,“公子此生已受了太多的苦,从来都是孤零零一人,那时我不该离开他去淇阳关的,若是……”
“妹妹,别说傻话。”苏玉枫厉声低斥,“这话若是被爹娘听到,是何等剜心,你走丢的这些年,娘过的是什么日子,爹又何尝不是内心煎熬,因着怕你有危险,不敢明目张胆去寻你。”
锦儿垂眸,“哥,是我错了,往后再不会这般无理取闹。”
苏玉枫也意识到语气恶劣了些,放低了语气安抚道,“别怕,有哥哥在呢,纪如卿与离忧那边你无需忧心,为兄会尽快想法子与姑父联系,你先回屋歇着,别多想,或许你明日醒来就有好消息传来。”
锦儿低低应了声,自行回屋。
日子一如既往地过着,将军府平静如初,十日过去,锦儿跟个没事人一般,该吃时吃,该睡时睡,不再向父兄询问纪如卿的消息。
她越是平静,苏玉枫就越是心不安,过于平稳就越发不寻常,他知道纪如卿在锦儿心里的位置,不亚于苏家任何人,或许要比他们还要重要,可只那晚后,锦儿便再未提及关于纪如卿的只言片语。
母女连心,孟氏更是心急如焚,即便女儿从不表露任何情绪,可她看得出女儿短短数日瘦了一圈。
这天夜里,孟氏睡得不踏实,闭上眼便是噩梦连连,女儿血淋淋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任她如何呼喊也无济于事,从噩梦中醒来,身旁的丈夫正担忧地看着她。
“又做噩梦了?”苏明浩心疼地看着额头满是冷汗的妻子。
孟氏不答,翻起身披衣下床,“得去瞧瞧女儿,我才能安心,你先歇着。”
苏明浩看着妻子瘦弱的身影,心下叹息,他何尝不知她心里的委屈,其实妻子多少也是怨他的,幼年时女儿走丢在外吃了不少苦,如今回来了,他这个做父亲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日渐憔悴。
“我陪你去。”他随手拿了件长袍披上,匆匆跟了出去。
夫妻二人来到女儿闺房门口,瞧见里面燃着灯,心下疑惑,女儿不是早早歇下了么。这些日子孟氏不放心女儿,生怕她出意外,每天夜里都是由她亲手为女儿灭的灯,关的房门。
这大半夜的,女儿房中怎又燃着灯了呢。
夫妻两人悄无声息地靠近房门,里面传来的呕吐声极为明显,孟氏心疼不已,暗恼自己为何这般粗心大意,女儿之前说不喜有婢女跟着伺候,原来是因这个。
“难怪女儿这些日子瘦得厉害……”孟氏已泣不成声,一个人白日里吃喝皆无异样,可是夜里全吐光了,长此以往,身子如何受得住。
苏明浩将妻子揽入怀中,扶着她往回走,出了小院才叹道,“女儿如此也是怕咱们担心,今夜之事你在她面前便装不知,明日我去请游神医来给她瞧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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