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王爷挂心,染歌很好。”
“......”南宫雪枫哽了哽,明明山洞里一腔柔情满怀少女哀怨的夏染歌,此刻恢复了意识,又是那晚般不咸不淡的样子,着实让他不知怎么接话。
这小妮子心里还怨着他呢?
“表妹,这几日你就不要回夏府了,这里有吃有喝伙食好,先把你喂胖一些再说。”见二人之间冷场,北堂钊笑嘻嘻开口,和山洞里那尊气场强大的高手差距甚大。
夏染歌将视线望向北堂钊的俊颜,十分冷静:“夏府这几日是不是不太平?”
“没有的事,就是看你太瘦了,该多补补。”北堂钊摇头否认,的确不像是在说谎。
夏染歌还没有开口,门口又是传来一道冷漠到极端的女音:“蠢货,她又不担心夏府的人,你能瞒多久。”
如果说南宫雪枫的声音是春日弯月,冷清孤寂中带着让人向往的磁性,那么这道女音就是冬日里的枝桠,冷得彻骨让人心生寒意。
这道女音,哪怕主人不出现,夏染歌也会在第一时间猜到是谁。
蓝墨。
只有这个天才杀手,才拥有这样高傲又刺耳的语气。
挑了挑眉,夏染歌瞬间戒备,蓝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来灭口的?
蓝墨从门口走进来,依旧一身蓝色劲装,怀抱一把长剑,长长的头发用丝带挽起,精神又干练。
看着夏染歌戒备的模样,蓝墨没有理会,继续开口道:
“夏府后山被龙骧查封,搜出大量杀手尸体——我杀的。但是,夏峰解释不清的话,夏府只怕脱不了干系。”
夏染歌闻言,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蓝墨突然背叛夏峰,还血洗后山,也不知道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但是她知道一件事:
“皇帝不会深究的。夏峰是他留给北堂亦的靠山。”
皇帝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哪怕是他的几个儿子。
如果不是她前世正好和北堂亦陪在即将驾崩的皇帝面前,听见皇帝那番父爱深沉的话,那她也不会觉得皇帝最疼爱的其实是北堂亦这个无权无势的儿子。
“染歌,你不会接受不了舅舅...”北堂钊听见这句夏染歌顺着眉眼沉思半晌之后说的话,有些愤怒地瞪了蓝墨一眼,小心翼翼问着。
“不,这跟夏峰会不会有罪没有丝毫关系。”夏染歌打断北堂钊的话,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分析道:
“若是没有皇帝的照拂,你觉得无权无势的八皇子北堂亦会有这样惬意的生活和与其余几个皇子相斗的资本?”
“你是说...”北堂钊突然懂了夏染歌的意思,压低了声音难以置信地询问,“父皇一开始就想将那个位置传给八皇弟?”
按照夏染歌的说法,再回想以前,皇帝对北堂亦的一些做法的确是装作不知情,甚至视而不见。
皇帝会有什么事不知道?他北堂亦和夏峰狼狈为奸,豢养门客,拉党营私,真的能这样完美地逃过皇帝的眼睛?
北堂钊突然醒悟过来,原来皇帝心中属意的人真的是自己猜到的北堂亦!
☆、冰山桃花
“大家都看得明白,就你蠢。”蓝墨冷不丁又冒了句话出来,嘲讽北堂钊。
“嘿,你不要仗着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果然,北堂钊不乐意了。
在山洞时,他还以为蓝墨是说着逗他的,岂料看着南宫雪枫要抱着染歌走,蓝墨真一言不合就动手,屠杀光了那批在场的女杀手。
然后,就跟在他们身后下了山,进了这南宫府。
平日里她的话也不多,但是每每当他开口时,蓝墨总要出声鄙夷一番,像是就针对他一个人一样。
一两次就算了,整整这六日他都是这般过来的,到后来直接就一言不合就开打了。
“废话多,可以动手了?”蓝墨白眼一翻,也不拔剑,直接用剑鞘向北堂钊扫去。
北堂钊顺势跳出屋子,和蓝墨在院子里又轰轰烈烈干起架来。
夏染歌见身边的青鸢红鸳以及南宫雪枫对这个场面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嘴角微抽,敢情这不是第一次了是吧?
见夏染歌的模样,一直未开口的南宫雪枫眸子微微一眯,温声道:“不用担心,你不觉得他们像对欢喜冤家?”
经南宫雪枫这么一提,夏染歌一惊,再看二人打斗的场景,的确品尝出又一番趣味。
北堂钊就不说了,连蓝墨身上都没有丝毫的杀气,二人竟然全靠体力在互搏,没有带一丝内力。
蓝墨倒戈下山的原因,不会是因为北堂钊吧?
夏染歌不太确定,因为前世蓝墨和北堂钊根本没有见过面,直到北堂钊被流放,蓝墨都还好好呆在后山里,做着从未失手的第一杀手。
南宫雪枫挥了挥手让青鸢红鸳下去,这才坐到床边,沉默了一下,缓缓道出:“不要怪我没告诉你那晚的事情,只因你这背后牵扯太复杂,在你还陷在夏府时不可说。”
“既然是关于我,那应该由我来做决定。”夏染歌从房外收回视线,冷声开口,显然还是介意的。
“你和北堂亦有仇,和夏府有仇,我可以帮你报,那时候,我自然会原原本本告诉你真相。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绝对不是利用你。”
将夏染歌垂下来的一丝秀发抚到耳际,南宫雪枫像哄小孩子一般轻柔。
山洞里那迷糊的夏染歌给他太深印象了,几乎让他心中的寒冰全部化作一汪春水,为她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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