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看局势不太对劲,也小心翼翼的把起脉来。
他把了很久,眉头紧皱,又拿出银针,探穴,最后看了脸色微沉的赵濯,和一脸木然的冰释,只得开口道:“是喜脉。”
“多久了”赵濯声沉如水。
冰释听到他的语气,握紧了手,
胡太医小声说道:“应该是一个半月左右,如今还不能确定,得再长大些才能更准确。”
冰释在胡太医走后,深呼吸了半天,她知道如今不是那个男女平等的时代,不能叫嚣着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否则夫妻很可能就走到尽头,他也有他的骄傲。
即便她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开口说出的话还是有些冷:“王爷是在怀疑什么吗?”
赵濯看着冰释面带屈辱的脸色,眼中酝酿的风暴最终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我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做父亲的一天。”声音不见刚才的冰冷,反而多了些茫然。
冰释终究心软,轻声道:“我的医术虽不敢说天下无双,但是你到底有没有问题,我还是能查出来的。从我初次给你看病就知道你没有问题,前王妃我也给她看过,她就是心思重,身体弱些,问题也不大,也许是你们之间没有缘分,这事也要看天和。”
他看着冰释,慢慢握住她的手:“我能相信你吗?”
冰释心中微涩,但还是反握住了他的手道:“我们能走到今天本就不易,你要相信我。”
全王府都知道王妃有喜后,陷入一片欢腾之中,府中上下都为此忙碌了起来了,但赵濯的反应始终淡淡的,终究在冰释心中留下了一片阴影。
即便如此,来王府道贺的人还是络绎不绝,连皇帝都赏赐了药材。
冰释不知道的是,她的喜事在京城之中也引起了微妙的猜测。
连王乐也问冰释,如果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不喜欢他了。
冰释捧着他的脸十分认真道:“我自然会永远喜欢你,等他出生,你就是哥哥,还需要你多教导他。他若不听话,你就狠狠的揍他。”
他垂下眼帘,掩盖了眼中的情绪:“我若打他,你会讨厌我的。”
“如果是他的错,我绝对站在你这边,你也是我的亲人啊。”冰释信誓旦旦,感觉就像要生二胎,担心老大会有心理负担一样,冰释小心的保证。
自从知道冰释怀孕开始,赵濯就以此为由搬倒了以前独居的灵犀院。
但是他仍会每天陪她,关心她的身体,仔细问过她的情况。
冰释知道若是不能完全证实这个孩子就是他的,那么他们之间光靠信任维系的关系就如被窗纸阻隔的阳光一样稀薄暗淡。
在孩子没有出生前,她也没有办法打消他的疑虑。她自己也万分委屈,心中憋气,也无心去逢迎开导他。二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这天闲下来,赵濯不知怎的故意留下,冰释知道他应该是有事要说,但是她故意不问。
赵濯笑着道:“这些日子是我不好,冰儿的医术是深得璇玑神医真传,我不该心中怀疑,让冰儿这阵子伤心了,我这里给夫人陪个不是。”
冰释眼眶有些红,这些日子受的委屈是这轻飘飘的几乎话就能原谅的吗。
赵濯看冰释不接话,继续道:“我也告诉冰儿一个好消息,给冰儿赔罪。”看冰释不为所动,他继续道:“我知道冰儿一直在打听你师傅紫苏的下落,我也一直在替你打探着,终于有她的消息了。”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师傅的消息,自然是心潮澎湃不已,她期待的看着赵濯,语气掩饰不住的激动,追问道:“真的,我师父现在何处。”
看冰释一脸惊喜不似作伪,他眯了眯眼道:“冰儿的师傅可是大有来头,如今正住在镇国公府。”
冰释惊愕,不明白师傅为何在镇国公府。
不解的问道“师傅是在镇国公府做客吗?”
“你可知道你师傅的真实身份?”赵濯不答,反而问了这么一句。
冰释看赵濯有些探究的眼神,心中也不大痛快。
“我师傅确实神秘,以前在白府时,她从不对我讲她的事,我所知道她的身事全部都是听说的。关于她是璇玑神医后人的事也是推测的结果。”在冰释心中紫苏算是她的至亲,但是在她心中冰释是什么位置,冰释自己都没底。
赵濯无所谓冰释的回答,又道:“你可知道承恩侯昨晚去世了。”
冰释听到后也万分惊讶,她自然也听说承恩侯涉嫌杀妻灭子案,不过听说并没有什么结果,怎么突然就去世了。只是他为何突然在这个时刻说起这些。
赵濯盯着冰释继续道:“那你可知道状告承恩侯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师傅紫苏。”
承恩候的事冰释只是一听,她觉得自己不易发表任何意见,因此没有故意打探,可是还是知道据说原告号称是承恩侯的原配嫡女。师傅怎么就成了承恩侯的原配嫡女呢?她回想师傅在白家的表现,她一直都是淡淡的,万事都无法入她心的模样,也感觉不出她是否有恨。
冰释脑海思绪万千,但是赵濯盯着她看的眼神更让她心凉:“王爷告诉我这些,是让想让我做些什么吗?”其实她更想说,你是怀疑着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承恩侯就是被你师傅的一句话给气死的。”赵濯似笑非笑的看着冰释,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反而伸出手想将她耳边的一缕碎发给捋到耳后。
这时的冰释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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