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哥……醒醒!想想小岳……他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阿楚……哥……”语声破碎,竟然带了哭腔,李查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并且很没出息的哭出来了……为什么哭呢?他不知道。
归楚一直没有开口,木着脸,眼中只有死灰色的绝望,除了绝望还是绝望……而他的手没有停下,套弄着,轻轻重重的捏着蹭着……李查咬着牙,这不是在谈情说爱,他年少,健康,而yù_wàng是不能自制的,尤其是被人撩拨着的时候……不!不!不!他心里大叫着。
快感越来越快的涌上来,他无法控制,这时,他感到归楚再次凑到他脸上,轻轻吮着他的眼角,将那里滑落的泪痕吻去,哀伤声音喃喃的在耳边低吟:“小岳……小岳……别哭……小岳别哭……”
李查闭上眼,灭顶的快感袭来时有种错觉,仿佛岳霖透过自己感受着身上这个伤心欲绝的男人,他呻吟了一声,挣扎着双手想脱出束缚,想伸手拭去男人脸上的泪,而在那之前,他只能轻轻叫他:“阿楚……”
“小查——”一声尖锐的呼喊刺破了虚幻的暧昧,莫菲瞪着眼前的一幕,不……她应该不觉得意外,这般的qíng_sè,这样的暧昧,她看过很多,曾经以此为乐,然而面对这些的前提是——那两个人中没有她爱的人!
归楚伏在李查身上,手伸在李查的裤裆里……而李查,上衣被扯开,身上散布着点点的吻痕,双手被束缚着压在头上,肩头的咬伤似乎在刚刚的撕扯中扩大了,血渗s-hi了大片衬衫,并且有一些顺着肩流到脖子,再顺着脖子滑到胸前,再被两人的厮磨晕开,染在胸前一片绯红……
几天不见李查的踪影,莫菲忍不住有些生气,想当初他一口一个讨好自己才原谅了他,谁知才没过几天居然又对自己不理不睬起来!想由得他去,又怕他是病了,终于耐不住要来看看,却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一幕!顷刻间心碎了一地,再也收拾不起来!
李查被这一声惊叫唤回了神智,看着莫菲心碎的眼神,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绝望,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这难道是报应?
“小菲!”他拼命撞开归楚,被缚着的双手狠狠的扭动着,新皮带的边沿将手腕磨破,终于挣开,胡乱整理了一下衣裤,他冲出门去,转了几个楼层,终于在楼道口追上莫菲!
“小菲!”他想紧紧的拉住莫菲的手,可手腕疼得根本使不出力气,被她轻易的甩开,再拉住,再甩开……“小菲!你……你听我说……”
莫菲终于停住脚步,回过身来,流着泪笑:“这次又要解释什么呢?岳霖死了,你是不是说要代替他安慰阿楚哥?”
“我……”
“小查,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对谁这样好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别再自欺欺人了!”莫菲飞快的说道。“我不会让一个男人反复的伤害我,哪怕我爱他!小查,你伤害我的次数过了。”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查呆呆的看着莫菲离开,想哭却哭不出,好像眼泪都干涸了凝结在心里,变成尖刺……
他没有回楼上,而是出门,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的士,回到自己家里,蒙头睡了一天,任凭爷爷n_ain_ai怎么问,也不发一言,接着就病了,等到病好,回到学校才知道,那天之后,归楚离家出走了,一直没有回来。
回到三居室,收拾行李时,拿起那天没有带走的手机,已经没有电了……回家到充电开机,里面有一条未读短信,归楚的,三个字:对不起。
李查的人生在他大二的那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而这转变的效果,直到很多年后,才慢慢的显现出来。
总受回归
在这个都市里能把闹钟定在傍晚六点的男人通常只有两种——卖身的和卖脑子的。
李查按掉闹钟,翻身下床,看着窗帘外太阳的余辉,皱了皱眉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感觉,晃晃悠悠走进洗手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然后将整个头浸在水里,冰冷的水刺激着大脑,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清醒多了,面前的镜子里是个赤着上身的清瘦男子,太久不见阳光的皮肤有些不健康的苍白,左肩有一块弯弯的白色疤痕,不过他的目光没有在那上面停留,身上没什么肌r_ou_,虽然还没到瘦骨伶仃的地步,但也实在不壮实,看了一眼满脸的胡渣,挺秀的剑眉挤做一堆,有够颓废!抬头用手摸了摸下巴,怪咯手的,还是刮了吧……
一边刮胡子,一边走到客厅……呃……好吧,这是客厅!
沙发、餐桌、电视……还有……三台电脑屏幕……五台机箱中至少有两台正在运转着,开着的一台屏幕上正在不停的变幻着数据——不知道的人走进来,会以为自己进了骇客帝国的拍摄现场……
李查对这些早已无动于衷,当然,这原本就是他弄的!光着脚丫在另外没有开的三台机箱上用大脚指戳了戳电源开关,房间里顿时响起一阵硬盘轰鸣的声音,跟电动剃须刀的声音开始了大合唱。
随手在一堆拆下来的硬件和数据线里摸出一只遥控器,按了一下,电视里呯的一声跳出图像,正在播报新闻,换台,越剧?再换,广告!真是令人发指!再换!地方新闻……再换!不知道重播了多少遍的还珠格格……上帝啊!还有没有什么能看的东西了?!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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