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呢,万一路上有个头疼脑热可怎么是好。”
胡氏把这个给忘了,手一拍,说声“我去拿”,转身回房去取。苏老太看着她的背影,道了句:
“真是越老越不中用!”
“就忘了一样,我这不是去拿了么!”胡氏没好气地顶了句,扭头进屋去了。
宁乐笑嘻嘻的,苏妙递给他一个钱袋。
“这是什么?”宁乐很意外,惊讶地解开袋子望去。居然是两锭银子,他诧然看向她,问,“不是说路费自理吗?”
“怎么拿出去的就怎么拿回来,非紧急情况下随便乱花回来我会让你卖身。”苏妙严肃地警告道。
宁乐立刻双手抱胸,下意识倒退半步,警惕地看着她: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正经人!”
“你回去之后若是想呆在老家那边也记得亲自回来辞工。别随随便便写封信来,万一信在半道丢了很麻烦。”苏妙说。
“我肯定会回来的,我怎么着也得在这边把院试考完了再说。”宁乐收起银子。笑着道。
就在这时,只听人群后边响起“啊呀”一声低呼,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把大家吓了一跳。回头望去,林嫣正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显然又是前脚绊后脚摔倒了,这人是个很令人无语的运动白痴,就连走个路都时常摔跤。
“林嫣,你没事吧?”宁乐慌张地低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奔过去就要扶起她。
林嫣却自己站起来,揉着通红的额头吃吃地笑,她在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娇憨天真的感觉。这样的笑很能吸引人的目光。
“这是我昨晚现磨的。”林嫣将手里的竹筒塞进宁乐手里,笑盈盈地说。“豫州离这儿可不近,路上要走很久,道上颠簸时只吃炊饼和腊肉这些干的容易不舒服,我来时一道胃都在难受,这竹筒里是糯米芝麻核桃糊,干吃也行,用开水冲冷水冲都行,冲完了就是糊糊,很好吃的。”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这个梁都人常吃,当点心也行当饭吃也行,我在梁都时常吃,比粥好吃。”
宁乐心中一暖,连眉梢都笑了起来,将那竹筒紧紧地抱在怀里,心跳得飞快,欢喜又雀跃,轻声说:
“让你费心了。”
林嫣用力摇摇头,笑容温柔地道:“路上小心,一路顺风。”
宁乐笑着点点头。
人群中,苏婵看了看笑得异常柔和的宁乐,又看了看笑得一脸温婉的林嫣,总觉得有哪里变得很微妙,她不太懂。
胡氏总算找到了银翘散,她屋里没有,这最后一包是从苏娴屋里拿的。
宁乐收进包袱里便启程,众人一直将他送出大门口,看着他往城门方向去了,这才各自去准备开门营业。
通过陈阳的关系又从品鲜楼传来了内部消息,年前就回乡去的佟染终于回来了,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佟家二少爷佟争思。
苏妙本来对佟家内部的乱七八糟事不感兴趣,这则小道消息听一听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消息听说之后没多久,长生居然来了,他不是来找人的,而是来当客人的。
那一天正下着今年的第一场雨,从早晨开始天就灰蒙蒙的,淅淅沥沥,如雾如烟,春风乍暖还寒,与细雨交缠,似蟹爬沙。
因为雨势很大,除了饭点客人并不多。
长生是中午时来的,来了之后就坐在二楼靠窗的雅座里,单手托腮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似在发呆,似在沉思。
总之他从中午一直坐到晚间打烊前,点的一桌子菜根本没碰几样,酒倒是喝了不少,自斟自饮,纵情独酌,喝了大半天除了脸很红,偶尔晃晃悠悠的,别的倒没有什么,因而从外表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醉了。在伙计很客气地告诉他本店打烊了之后,他只是反反复复地说一句话:
“我不走!不走!就是不走!”
伙计愕然无语,即使苏娴亲自上阵都无济于事,苏娴对这张清秀白嫩的小脸是没有免疫力的。
苏娴干脆把苏妙找过来,自己伸着懒腰睡觉去了。
苏妙上了楼来,离老远就看见长生双手捧着晕乎乎的脑袋,鼻尖通红,在那里呀声叹气,哗啦啦的雨声成了他愁闷忧郁的背景音乐。
“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居然从中午坐到了晚上,你旷工?”苏妙立在他面前,挑着眉梢问。
长生双手捧着摇摇晃晃的脑袋,一双手好像地球仪的支架,那个脑袋仿佛是能转来滚去的地球仪一样,他瞟了她一眼,紧接着重重地低下头去。闷闷地说:
“我没有家了!”
“哈?”
“我一直住在阿染家,我和阿染吵架了,他把我赶出来了。”
“他还真幼稚。”苏妙的嘴角抽了抽。
“所以,”他咕哝着说,忽然抬起头,双眼灼灼地望着她,一把拉起她的双手。充满了期待地道。“今晚让我住这儿吧!”
“不行。”苏妙果断拒绝。
“这么大的雨,难道你想让我露宿街头吗,你好狠心!”长生扁起嘴。以柔弱者的姿态悲哀地控诉着冷漠的社会。
“你去住客栈啊,丰州那么多家客栈。”
“我没带钱。”
“没带钱你跑出来下馆子,合着你上我这儿来是吃霸王餐的!”苏妙一听就炸毛了,火冒三丈地嚷了起来。
“饭钱我带了。住客栈的钱我没带。”长生连忙解释,从腰间解了钱袋。倒出一袋碎银子扒拉着说。
苏妙相当速度地把桌上的银子数了,尽数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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