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钟庆林!该死的!他早有准备!光天化日的他也敢!!!」陈琛吼道。
没时间再犹豫了,陈琛喜静,跟随着的大部分保镖都候在泊车场,跟进来的只有两三人而已。靖生拔出枪,将陈琛护在身后,火力太密集了,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只有死封住门口,他们迟早也是要死。
御隆轩的大堂里乱做一团,玻璃全都被震碎,众人尖叫着抱头乱窜,哭喊震天,被误伤的不知凡几,不出一会工夫,就尸横四处。凶徒已经逼近大堂,靖生知道他们一进门就真地完了,手心里一阵冒汗,他和他打过包票的,定要保陈琛周全,可现在……
砰的一声,一个保镖中弹倒下,靖生一面开枪反击,一面从尸体手里拔出枪来塞进陈琛手里:「拿着,我冲出去,你自己保护自己。」陈琛一愣,靖生已经跳起身来,可是来不及了,凶徒已经冲进门来。
情急之下,靖生不退反进,抓起地上的塑料袋,望第一个冲进来之人的头上一套,那人一下子失了准头,慌乱起来,靖生捏住他的手腕用狠劲一折,竟将他的掌骨折断,反手夺枪,后手将他推进大堂里陈列用的水族箱中。跃起,折骨,夺枪,推人,仿佛只在一瞬间。靖生扬枪就是一阵狂扫,愣是将其余几人震地不敢上前。
此刻的叶靖生,满脸血污,凶神恶煞,望之生畏。
「不怕死的就过来!」他吼了一声,又望前一步。身后的陈琛忽然惊呼一声,靖生来不及反应,直觉地将他护在怀里,流弹穿过肌r_ou_,碰地ji-an起一道血柱。血r_ou_翻搅的感觉,他是极其熟悉了,却没想到依然刻骨地疼,他知道此时只要一松懈,让他们进了门,就真的是c-h-a翅难飞了,因而一咬牙,不顾血流如注,挺枪狂s,he,硝烟弥漫中他楞是一步一步地将凶徒逼退。
几个人都是受雇杀人,并不想送命,又不知里面的底细,互相使了个眼色也便退走了。
靖生一下子坐在地上,虚软的双手几乎连枪都提不起来了,拉出弹匣一看,只剩两颗子弹而已,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靖生,你怎么样了?」陈琛一贯贵公子的形象荡然无存,他慌乱地跑到他身边,才一碰到他的手臂,便觉得s-his-hi热热的,一手触目的暗红。靖生一摆手,想安慰他几句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突然他神色一凝,又腾地站起身来,执枪在手。
陈琛诧异地回头,只见一个女服务生怀抱着托盘,战战兢兢地站在他们身后,哭地凄惨万分:「我,我我求你们了,别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陈琛松了口气,便说:「我们走吧。」靖生沉默了半晌,已经放下的手又重新抬起,瞄准那个女服务生,j-i,ng准地开枪s,he击。
「不要!」陈琛还来不及阻止,那女人便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你何必……」陈琛皱起眉。
靖生丢下枪,捂着又迸出血来的伤口,踉跄着走到那具尸体旁边,踢开尸体依然怀抱着的托盘——托盘后的一只手里,赫然握着一只掌心雷。
陈琛愣住。
靖生伤的并不算轻。子弹击中了大血管,他又逞强硬撑,送到鸿运时,止不住的血浸透了三层床单,据说再耽误一些时间,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这话是医生虎着脸和他说的,意思是叫他下次警醒些。免得害人害己。
当然叶大少从来不是个能吸取教训的人。
他醒来的时候,病房里黑压压站了一地的人,陈琛默默地坐在他床边,身后跟着的一干手下自然也大气不敢出,齐刷刷地站着默哀。
「参加葬礼可是要鞠躬的啊。」叶靖生笑嘻嘻地一指廖丘,「你先。来,行礼吧。」廖丘的脸抽搐了一下,好歹记起这说话能把人气死的毒蛇是琛哥的救命恩人,才硬是把气给忍了下去。
「胡说什么。」陈琛忍不住皱了眉,「你这手差点就废了。看你有朝一日抬不起你那把眼镜王蛇了,还能闹什么。」
「有什么呀。左手废了就换右手,总不至于活不下去。」靖生的双眼在房里转了一圈,暗撇了嘴。那个小心眼的男人!再次看向陈琛的时候突然觉得他的神情是那样眼熟,像……方扬?不,该是方扬像他。人前冷酷无情的方二当家严肃时的表情几乎与陈琛如出一辙。当然,只是人前而已。没人比靖生更了解真正的方扬身上,那种狂放、恣意、霸道,甚至还带着一点任性的特质。
陈琛垂着眼,突然开口:「你们都下去。」
叶靖生哈哈笑了三声,震到自己伤口又开始疼了才道:「琛哥是要向我意思意思么?嗯,我要求也不高,几处豪宅就行,最好能看的见维港夜景的……」他闭嘴了,因为陈琛的脸色实在不算好。「为什么拼了命救我?」
这叶靖生还真说不出个道道来,只知道是自己本能似地反应。或许也为了一个人的承诺。
陈琛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像一个黑社会的大哥?我不够机敏不够狡诈也不够残忍,我甚至连枪都握不好。」
叶靖生搔搔头,事实上他的确对陈琛这样的身手还能活到现在感到诧异,相对于道上混的兄弟,他实在仁弱了些。
不过叶靖生最大的特点或者说缺点就是习惯替人出头。以前的叶龄,杰仔,现在的陈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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