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定罪。发妻早就对他心灰意冷带着孩子出国,一直养在身边的小情人忘记了曾经的甜言蜜语,卖了房子卷款而逃。
不过他也不在意了,他大概下半辈子都要在这个方寸之地的牢房度过。
“单国栋,看你的人来了。”
谭穆清看见那个害得自己父亲惨死的男人颓唐地坐在那里,在财经杂志一丝不苟地发型在进监狱后被剃掉,简单的圆寸显得他更加苍老。
这个可恨可恨的中年男人,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很疑惑:
“你是?”
谭穆清在对面坐了下来,拿起挂在墙上的对讲电话:
“我是v谭。”
“安盛的……”
他更加疑惑了,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收购已经结束,他来看自己的笑话?
“或许你可以叫我,谭穆清。”
这个青年男人有一双轮廓好看的眼睛,一双漆黑的眸子噙着恨意紧盯着他,似乎在记忆里有这样一个人,也有一双想象的眼睛。
猛然记起几年前被他恶意收购的一家公司,那个男人颇有势力,甚至查到了他在香港洗钱的账户,几经权衡,还是找人解决掉了那个人。后来他的儿子还有几番动作,他只是稍作手段将人吓得出了国,之后与a市政府合作的项目出了问题,他也没心思管那个半大少年了……
“你就是那个男人的……”
谭穆清看着他,声音平静:
“是我。”
单国栋恍然明白,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被一个他没放在眼里的孩子毁掉了,仰天大笑,神情癫狂,两边守着的狱警紧密注意着他的情况,警惕着他有异动。
他抓紧话筒,狰狞着面容凑近他:
“真是可惜啊,我派去的几个家伙没有得手,不知道你的小女朋友怎么样了?经历那种事情没有吓傻也能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我们很好,不劳牵挂”,他站起身,在拿开话筒前加了一句话,声音冷得仿佛啐了冰:
“至于那几个家伙,会在地狱里跟你问好的。”
几个亡命天涯无所事事的小流氓,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奇怪的,不是么?
来到监狱外,天空碧蓝如洗,开春之际,气温渐暖,早上出门乔瑾琛看到他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风衣将他赶回了家换了一件呢子大衣,这会儿正是中午,他感觉有点热了。
手机响起。
“什么事?”
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咋咋呼呼:“哥,我妈和舅妈应该快到了,你抓紧时间去机场啊!”
“你在哪里?要我接你一起么?”
“哦不用不用,我还有点事。”
自从回国一直神秘兮兮,但只要没闹出什么大事,谭穆清也懒得管他。
机场,一对丽人相携而出,一个温柔娴雅,一个精明干练,辨不清年龄但是感受到岁月沉淀的魅力,走在一起倒是一道奇异的风景。
谭穆清走上前接过她们手里推着的行李:
“妈,姑姑,一路辛苦了。”
谭母看到久违的大儿子,欣喜得抱住。谭欣笑着看他们母子重逢,四周打量了一下,问道:
“我家那个小混蛋呢?”
少年清亮的嗓音应声而起:
“妈咪!我在这里!”
说着一个身影敏捷地投入了她的怀抱:“有没有想我啊!”
谭欣抱着儿子,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
“最近涂上男士香水了?”
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哎呀被发现了。有没有觉得我变了?”
疑窦从生,敏感锐利的妈妈没有戳破儿子拙劣的伪装。
“穆清,我们去哪吃饭?”
谭穆清牵着母亲带着他们向机场出口走去:“订了一家中餐馆,我想你们应该很想念中餐吧。”
“这倒是,我觉得我能吃两斤水煮鱼。”
冷汗:“妈咪你一把年纪吃这么会消化……嗯,一定没有问题。”
“瑾琛,等很久了么?”
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像是匆匆赶来的模样,额际还有薄汗。
乔瑾琛抽了一张纸递给他:
“我也刚来,学长你不用这么赶的。”
白梓枫接过擦擦汗:
“上午那个学术性会议太无聊了,也多亏你约我,我还有个借口跑出来。”
乔瑾琛正在翻看菜单,听着这话,忍不住抬头看他促狭地笑了起来:
“我从大学就被你们拿做挡箭牌,没想到现在还是这个功能。”
想到那些陈年旧事,白梓枫有些不好意思:“阿墨上次还说要不要请你吃个饭,嗯我们刚搬了新家。”
听到那个名字,一张冷漠的脸浮现在脑海中,乔瑾琛恶寒:
“你可拉倒吧。他要是想到请我吃饭太阳能打西边出来。”
说到白梓枫和阎墨这对狗男男,乔瑾琛就一把辛酸泪。全拜这两人所赐,让她的“fēng_liú”之名声名远播。
其实她大一结束和那个告白的高中同学和平分手后,一直过得很低调,咳咳,顶多偶尔到酒吧勾搭个小男生,玩玩就散……但起码,表面上她乔瑾琛在学校还是很低调的!事情出岔子就在她年少无知去图书馆跟白梓枫拼了个桌!
白梓枫是心理学系小有名气的小草,乔瑾琛也有所耳闻,她那会儿正准备考托福,天天苦于占座位,见这个男生温温和和的很好说话,并且每天都能占据图书馆有利地形,她便打着歪主意跟人家混成了哥们儿,顺便让他帮忙占座位……
白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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