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送杨凯去车站回来,索焰提前让司机停在距离宾馆一站路的老街口。前几天路过的时候,他留意过这里有夜市,想和冷烈一起逛逛。
冷烈怕他脚疼劝说未果,只好跟着一起下车。
索焰颠着脚走得很慢,借脚疼顺便勾住冷烈的手。冷烈也不躲闪,就那么任他勾着。
老街两旁摆满了卖鲜花的水桶和临时搭起来的小吃摊。索焰在一个水桶前停下,抽了一朵粉色的玫瑰放在鼻子下面闻。
冷烈看他的神情,生怕那人会一时发疯买一捧花来送自己,在大马路上,收到同性送来的玫瑰,想一想就臊得慌。
索焰闻了一下,又把玫瑰c-h-a回水桶,指着旁边的满天星问老板价格。
老板带着浓重的口音报了一个价,手脚麻利地开始打包。
冷烈松了口气远远地站着,不好意思上前看花,也不能走得太远。
不一会儿,索焰一瘸一拐地回来,捧着一捧纯净的满天星,中间低低地藏着一支玫瑰。
“送你!”他把花束往冷烈面前一送,看对面人不接又连忙收回来拢在胸口,“玫瑰是老板送的。”
冷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取了支烟点上,扶着索焰的手臂低声说:“你帮我拿。”
索焰傻笑,很享受地捧着花,像一只偷到蜂蜜的熊。
两人一起回了宾馆,退了一间房,杨凯的东西自己带走了,他们把大伟的行李扛回自己屋。
索焰坐进沙发给自己抹药,听冷烈在卫生间哗啦啦地接水准备c-h-a花。
半晌,冷烈一身水点,端着一个盛满水的酒瓶从卫生间出来,面露难色:“啧,装不下!”
“把那满天星丢了,就c-h-a那朵玫瑰花吧。”索焰建议,本来他就是冲着玫瑰去的。
冷烈不甘心,把玫瑰留在酒瓶里,又搜刮了一圈,把能接水的器具都接了水,一把满天星被分散成好几丛,c-h-a得满屋都是。
“你牛!”索焰笑呵呵地看着冷烈,这下算是给所有花都找到了归宿。
“来抱抱!”索焰把受伤的脚放下去,带着一身红花油味张开双臂。
冷烈没理他,想乘着清醒干点儿正事,连忙从包里翻出了菠萝饭的名片开始拨打电话。
索焰凑上来,问:“你打电话给他?不是说了不拍纪录片儿的吗?”
冷烈用手捂着话机说:“想让他出面帮忙证明一下杨凯没参与吸毒的事儿,他是第三方还有点儿名气,对付学校够用了。”
“hello?”电话接通,那边儿是菠萝饭略显慵懒的声音。
冷烈轻咳了一下对菠萝饭说:“我是冷烈,纪录片你可以拍但是得先帮我们点儿忙。”
菠萝饭立刻打起j-i,ng神,颇有点儿受宠若惊地在电话里吼:“真的?真的?真的?好好好,要帮什么忙你直接招呼。”
宾馆的电话有点儿漏音,索焰听到菠萝饭用到“招呼”两个字,想象着一只毛猴上蹿下跳的样子乐了起来。其实他一直觉得让菠萝饭拍纪录片这事儿对乐队的发展有好处,只是冷烈一直说着乐队就地解散的话,他也不敢提。没想到冷烈卡在这个时候答应了。
第二天,菠萝饭来宾馆,拿了一份皱巴巴的合约,明显是在包里装得时间很久了。
他笑眯眯地搓搓手,把合约递给冷烈,说:“我是一个独立导演,没有什么现金周转,你们参与拍片儿肯定会给你们一些报酬的,但……不太多,并且要等到这片子拍出来上映有了发行方那边儿的回款才行。”
冷烈把合约递给索焰,他知道看合同索焰比自己在行。
索焰收起受伤的脚踝,一字一句认真地看起来。这种合同他还是第一次接触,不过天下合同基本上都差不多,无非是明确双方的利益和权益,以及需要履行的责任和违约事项。他粗略地看了一遍说:“一人才1000美金?”
菠萝饭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原本白皙的脸颊上又多了几点红晕说:“其实已经算多的了,你要知道我去年一年的收益才1万美金,基本上是靠朋友接济。并且,这片子拍出去还不一定会有发行方支持,到时候……”
“算了,”冷烈拿过合同在金额那里用笔划掉,说,“只要你帮我把那事儿办妥,免费让你拍。”
菠萝饭脸上的红晕慢慢舒展,咧开嘴笑笑:“好说!”
索焰心有不甘地颤动嘴角,早知道刚才就说没问题,好歹还有1000美金呢。然后突然想到索老板拿着铁锹带领一家人往泳池里填土种菜的场景,不由得甩甩脑袋,心里默念:万恶的资本主义基因啊!
等菠萝饭走,冷烈又马不停蹄地给杨凯打电话,问学校那边儿的事情。
杨凯非常低落地说了自己的情况,学校那边儿原本就不支持学生自己搞乐队出去瞎闹,现在可好,不但逃课十多天,还沾上吸毒的传闻,必须要当成典型处理——这学业恐怕就要走到尽头了。
冷烈汗颜,他虽然很小就辍学了,可那是逼不得已,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杨凯能顺利地完成学业。连忙说:“你放心,不出意外,明天就会有神兵天降,帮你澄清。”
杨凯半信半疑地点头,站在满是学生的校园里,努力让自己轻松一些,说:“没事儿,不上学了也好,这样咱们以后去更远的地方心里也就没牵挂了。”
“狗屁!”冷烈像个大哥似地挂了电话,这才发现背后多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眼,“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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