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医生的话总没错。
她大脑不是很清醒,整个人显得有点儿愣。
景博轩只穿了一件衬衣,跑得太急,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头发随意地散在鬓边,显得有些凌乱,已经入冬,他这一身实在看起来够凉爽。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跟着一双大长腿一同抵达安安身边,他蹲下身,捏着安安的脸,拿头抵她的脑袋。
安安甚至能听见他略显急促的喘息,像是一路跑过来的。
她摇摇头,“没……咳……没事。”发烧发的喉咙干涩,她一开口先咳了声,那样子,实在看不出来是没事。
景博轩一瞬间脸都黑了,一把把人捞进怀里,揉着她的背,转头去看医生,“我太太到底怎么了?”
这会儿并不忙,几个护士昏昏欲睡地在一旁坐着翻病历,医生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在刷手机,安安这个年纪,又没有刻意去穿正装,看起来就像个在校大学生似的,身边跟着秘书,他都以为是小姑娘的长辈,这会儿看见景博轩进来,一瞬间有些愣,一来这个男人浑身上下从各种细节处透着出身良好的讯息,而且气场太强,二来太太这两个字实在让他差点没反应过来,有那么一瞬间,医生还以为这是哪个有钱人包的二/奶呢!
不过景博轩脸上的关心太真切,让医生几乎不敢多想,立马回了句,“做了粗略检查,低血糖,别的没什么毛病,不过具体的还要等详细的检查结果。”
几个昏昏欲睡的护士也清醒了,每天面对着死亡和病痛,在医院看见这么养眼的人可真是不容易。
安安生怕扯着他的伤口,被他按在怀里,动都不敢动,只扯了扯他的袖子,“没事,你别那么紧张。”他看起来实在太凶了,安安忍不住伸手去挠了挠他下巴,“真的没事啦!”
她的手小而软,蹭在他的下巴,再燥乱的心也忍不住平复了下来,声音都忍不住平和了下来,看着医生,又问了句,“为什么会昏倒?低血糖吗?”
医生今天真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变脸比翻书快,顿时有些想笑,努力着克制了,对着面前的男人说:“低血糖,操劳过度,还有一些原因……嗯,还要确认一下。”
秘书这时候正好走了进来,看见总裁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穿越了,忍不住抬腕看了下表,离她打电话刚刚过去十三分钟,从总裁的家到这里……总裁您大概是飞过来的吧?
但愿别是闯了一路红灯,那她真是觉得罪过大了,毕竟是她打电话制造的惨剧。
秘书攥了攥手里的诊断书,有些哭笑不得。
她记得自己刚刚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只能“啊”了一声,发出长长地一声惊叹,“天呐!”
毕竟她也是怀过孕休产假的人,化验单上的结果她还是看得明白的。
“太太,我们去妇产科走一趟吧?就在三楼。”秘书迎着总裁如炬的目光,颤颤巍巍地说。
安安没反应过来,景博轩更是没反应过来,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扭过头去看急诊室的医生,对方却慢慢露出一个笑意,对着懵逼二人组说:“恭喜啊!不过以后可要注意,怀孕前几个月是危险期,得小心着些。”
景博轩的脸上可谓精彩纷呈,“您是说……我太太怀孕了?”看着对方点头,他有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
然后整个人经历了一串复杂的心路历程——
我要当爸爸了。
嗯,我要当爸爸了!
卧槽,我要当爸爸了!!
但是他脸上还没来得及做出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好似没有反应似的。
那模样让秘书觉得总裁好像不是那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这让她有些紧张,好像那个怀孕的是她似的。
然而等景博轩揽着安安往外走的时候,她才无语的发现,向来有泰山崩于前不改色之称的总裁……他几乎要同手同脚地出去了。
出去门的时候,他低着头,有些无措地看着安安,“要不要我抱你?”
安安也刚刚从懵逼中反应过来,她倒不是那么震惊,她向来心细,其实还是有一些直觉的,只是不是那么清晰,也没想过去做个检查,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残疾了,你干嘛!”
景博轩“哦”了声,也觉得自己似乎说了句蠢话,不大自然地拿手指蹭了蹭自己鼻尖,边儿上的秘书差点没笑出来。
孕期三周半,安安是偏瘦体质,消化吸收系统不是太好,医生嘱咐多补充些营养,还开了叶酸和维生素给她吃。
“体温徘徊在三十八度,不是很严重,没有别的不良症状,所以最好还是不吃药,回去多喝些开水,物理降温就好,退烧了就没事了。前三个月要多注意,平常小心一点,孕妇最好不要生病,对自己对胎儿都不好……”中年女医生总觉得年轻人什么都不懂,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事无巨细地交代着。
景博轩一句一句点头,把医生的话当圣旨似的,作为一个常年发号施令的人,还是头次见他如此虚心。
接下来的半天,安安从劳模一步跨越到重度残疾。
她被景博轩直接送回家,管家用了非一般的效率去请了个营养师回来。
景博轩紧张过度的表现就是——动不动把安安抱起来,下个车要抱下来,上个楼要抱上去,去个厕所他都要站在边上看着,说书上写孕妇摔倒后果很严重。
哦,对了,他还让人买了一大堆书回来。
他先前营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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