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的眼睛,真的很难说出一些怪罪的话,但有些东西她也必须知道。
“妍妍。”苏清玉拉着她的手认真道,“就像你说的,我和我的男朋友非常相爱,以后不管我们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主动要求离开他,除非哪天他不要我了,我们可能才会分开。但即便是那种情况下,我也不会考虑你哥哥的。”她放开夏妍的手,直起身,表情看起来有点无情,“妍妍,虽然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会不高兴和难过,但我还是得告诉你,我和你哥哥,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没有兴趣,也不喜欢去当别人的替身,最要紧的是,哥。现在不爱,以后也不会爱。”
夏妍懵懂地看着苏清玉,久久没有说话,而在一辆车里,夏沐泽听着耳机里传过来的声音,听见苏清玉一句句说给夏妍的话,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乎要将方向盘给捏碎。
因为知道夏妍醒过来找不到自己肯定会害怕,正常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但今天为了给安红制造机会,他刻意离开了,还安排了护士过去引导妍妍给苏清玉打电话。
他在夏妍病床底下安装了窃听器,虽然他今天无法在现场和苏清玉对话,但也想听听她会和自己的妹妹说些什么,但当他真的听见的时候,却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安装过。
苏清玉是真的不可能来到他身边。
夏沐泽慢慢发动车子,在江城的夜幕下缓缓驶向埋葬者父母和未婚妻的墓园。
其实,苏清玉说的话倒不见得让他有多伤心,他心底里的不适应和难受,大多原因都来自于她的模样。她用那样一个和他死去的未婚妻相似的脸说出这样无情的话,会让他觉得遭受到了背叛一样。
夏沐泽深夜来到墓园,守墓人吓了一跳,但也无法阻拦。
他径直走到未婚妻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得那么温柔,他还记得他们在一起时那些美好的画面。
替代品。
是啊,一直以来,他不就是想找个替代品吗。
生活的压力让人无处发泄,长久以来积累在心里的抑郁想法正在一点点吞噬着他的理智,夏沐泽直到自己这样的状态在别人看来就是个变态,可是没有办法,他也控制不住。
其实不用太认真仔细地去想,他就知道自己心里根本不是真的对苏清玉有什么爱意,即便有,也不完全是针对她本人的,她的性格,她的容貌,都会让他无时无刻不产生一种,那个人还活着的感觉。
夏沐泽按了按突突直跳地额角,直接坐到了墓碑旁边,看着墓园里漫山遍野的墓碑,正常人都会感觉到阴森恐怖,但他却觉得好像回到家了一样。
在这里,有父母和妻子在他身边,他没什么可怕的。
另一边。
安红是个不屑于在感情上勾心斗角你来我往的人,她觉得那样很掉价。
上一次将苏清玉的父母找来对质的事,已经是她能够做出的极限了。
这次她来这里,也不全是因为夏沐泽的挑拨,她又不是傻子,夏沐泽在利用她他肯定知道,夏沐泽也没有藏着掖着,只不过她今天来这里,恐怕要让对方失望了。
“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解开风衣纽扣,安红坐到沙发上说,“你也不用急着离开,按我的推算,苏清玉很快就可以回来,夏沐泽不会把她怎么样,毕竟他也很喜欢她不是吗?有谁会舍得伤害自己喜欢的人呢?”
许泯尘看着她,一个字都不说,就那么看着,安红和他对视了一会,忽然就笑了。
“我也是那样的,我也不舍得伤害我喜欢的人,但是许泯尘,对不起,我还是伤害了你。”
安红是骄傲的,从认识到最后相爱,许泯尘都很清楚这个她的性格。
所以她现在说出这样的话,许泯尘才更加感觉到惊讶。
她也看出了他眉眼间的变化,慢慢吐了口气,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绷,过了一会才说:“我今天来这里,其实就是想让自己死心,我就想问问你,你现在还恨我吗?你想让我有什么结果呢?让我和于然重复你当时的下场?让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那样你会高兴吗?”
有句话夏沐泽说对了,有爱才有恨,如果许泯尘还恨她,那说不定心里还是有她,即便没有她,至少有一种方式可以让他记住她,那也是好的。
“恨或者不恨,对你很重要么?”
这是许泯尘见到安红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安红听完就笑得更高兴了,然后笑着笑着,就掉眼泪了。
“当然重要了。”安红吸了口气说,“能不重要吗?几个月之前我们还那么好,几个月之后,你有了新的爱人,我什么都不是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性格吗?我一直都在等你回去,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妥协。”
“你知道我不可能妥协。”
他的声音冰冷里透着机械般的无情,回答得那么快,听得安红心灰意冷。
“是,我知道你不会妥协,但我还是想试一试,所以才和于然铤而走险,你的想法过于正派,但现在做生意老是那一套吃不到好处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如果我一早知道这些东西会害得我失去你,或许我什么都不会做。”说到后面,安红露出了隐藏极深的后悔情绪,她声音里带着哽咽道,“我以为,至少你还是愿意让我弥补你的,但是我全都想错了,我把感情想得太无坚不摧了,但其实它只要一碰就会碎。泯尘,我现在这样一定很狼狈,很那看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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