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泽上前:“我帮你吧。”
白母说:“这些你做不来,也用不着这样。”
“我九岁就做这些了,父母死得早,什么事都做过。”
白母拿在手里的碗明显一顿,但嘴里出来的话还是依旧漫不经心:“看来也是一个懂事的,那就更应该明白我的话。”
边泽皱眉:“我不明白。”
白母把洗洁精放进锅里,放了点水:“你们不合适。她配不上你。”
边泽皱眉,哥更加不理解。他以前对少听过白晓说她家里的事,她的父母从小因为弟弟的死对她多有怨言,她之前谈的男朋友,人家把她甩了,她还要去对方家里道歉。想到这里,边泽突然觉得,白晓的父母跟她一点都不像。
“阿姨,我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我把她放在心尖上,她也有我。没有配不配一说,即是要说不配,也是我配不上她。而如果…”他眸色一转,“如果您是因为您儿子的死而把所有的责任都让白晓来承担,我觉得…实在有失公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找借口似乎也说不过去。
白母把锅放着自来水再清理了一遍,终于转身。
“她弟弟已经去了接近二十年了…”白母叹了口气,“可能白晓以为我们都怪她,其实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生活还要继续,我们又怎么会怪她?何况,那个时候她还那么小,这都是她弟弟的命,怪不得别人。”
“不是我非要拆人姻缘,更何况还是我自己的女儿…其实我们家白晓…是有病的。”
此话一出,边泽的心跟着抖了一下,有病?什么病?为什么从来没有听白晓提起过?难道她在瞒着自己?
边泽一时间有些语塞,白母眸光闪动,隐隐有泪光,她继续说道:“她得了抑郁症,十几年了。只不过病情还不算特别严重,所以连她自己也是无意识的。”
“她以前谈过一个男朋友叫周斌,这个她应该跟你说过吧?”
边泽点点头。
“那个男孩子其实挺不错的,不过刚开始白晓并没有告诉我们,而是偷偷瞒着我们跟周斌处了两年。后来,两人有了矛盾,也不知道怎么了,周斌就非要跟她退婚。我们家白晓一向是一个一根筋的人,她认定了这个人,就是想要一辈子跟着他的。因为这件事,她的病情严重了起来,最后也是害了那个男孩子。我的女儿也是受害者,我自然不会不顾及。只是,对方是失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身后有水杯掉落的声音,边泽回头,有人影冲了出去,他知道,那人肯定是白晓。
*
一口气跑到小河边,白晓蹲在地上,两眼直直地望着平静的水面,一声不吭。
边泽也走了过去,跟她并排坐下。
他侧脸望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晓说:“阿泽,我们分开吧。”
边泽皱眉:“胡说什么?”
“你没听我妈说吗?我有抑郁症,你知道什么是抑郁症吗?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病…”白晓幽幽地说:“我不想给你带去无尽的麻烦。”
边泽掰过白晓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叹了口气:“要不是你妈跟我说,我根本都看不出来你有抑郁,可见一切都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现在科学那么发达,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医生治好你。不要跟我说分手的话好吗?太伤人…”
边泽把白晓的头轻轻按进自己的胸膛,女人的哭声从最初的嘤嘤哭泣到最后的放声大哭,好似把这么多年的痛苦和无奈全部都哭了出来。
哭罢,她又突然笑出了声,一遍擦着眼泪,一遍盯着边泽。
边泽皱眉:“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逗我呢。”
白晓突然咬住他的嘴唇,唇齿交缠间,她轻声道:“刚才给你机会离开我了,是你不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给我营养液的宝贝们,但是我想知道在哪里可以看到是谁给我营养液呀?
☆、r43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临时有事,抱歉了。对了,我看到营养液了,谢谢v的营养液哦。)o
回到家里,白母正在织毛衣。白晓走了过去,白母抬眸看了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
一不小心,线球掉在了地上,白晓伸手捡了起来,放进了白母面前的毛线袋子里。
白晓绕过白母面前的茶几,走到沙发前坐在白母的身旁。良久,两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尔后,白母咳嗽了几声,白晓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递给白母,白母接过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叹了叹气。
“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晓有些惊讶地侧头看白母。白母还是接着在织毛衣,只是一边织一边说道:“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
白晓将头转了过来,两母女就这样坐着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了起来。
白晓说:“妈,我已经决定要跟他在一起了,如果你实在不同意,我也只有不孝了。”
白母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之间又出现当时和周斌的情况,又该怎么办?”
白晓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这病,其实你们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
白母点点头:“你经常会焦虑,特别是前几年,脾气也很不好,多半也跟这个病有关。”
“其实,这跟我的病并没有关系。”
白母错愕地望着白晓:“你说什么?”
白晓也不避讳地望着白母:“妈,也许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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