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哀伤。
洛君良剑眉舒展,有了微微的失神。
火苗突然窜了一下,两人蓦地各自收回了神思,相视一笑。云忘忧转眼看着架上的鱼,开心道:“快好了。”
香气吸引了溪边的三人,萧怀奕跑过来,伸出爪子便要去拿烤好的鱼,云忘忧笑道:“先给烟织和廷宣。”
萧怀奕收回手,不甘心地嚷道:“好,我不跟小家伙争。”
云烟织拿挽起袖子的手臂擦了擦脸道:“谁是小家伙?我是大人了!”
贺廷宣也在旁边郑重其事地点头赞同。
云忘忧笑而不语,将两条烤好的鱼递给了他们。廷宣接过了,咧出小虎牙笑嘻嘻道:“谢谢忘忧姐姐。”
这一声叫得自然而然,毫不生分。
溪边青烟袅袅,阵阵欢声笑语,都飘散在夜空里。
萧怀奕腹饱之后,又开始闲不住,凑到洛君良身边道:“洛兄,听闻剑宗一脉剑术高绝,可幻化剑灵,我从没亲眼见过。你化一个让我开开眼界?”
洛君良抬眼,温润的脸上看不出神色变化。
贺廷宣忙道:“我们剑宗虽主修剑术,剑灵却不是可随意幻化出的,剑灵与剑主一体双生,幻化剑灵极损灵力,不到危难时刻,万不得已时不可用的!”
“哦?是嘛,”萧怀奕拍拍洛君良的肩,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洛君良语调平和:“无妨。”
萧怀奕很快便转移了话题,和两个“小家伙”聊别的去了。
洛君良沉默一会儿,思绪不知飘到了何方,他移步走到了溪水边,山风微拂,吹起墨发和袖袍,凌然若仙。
云忘忧不自觉地看向那抹雪影,心间仿佛流淌过一泓清泉,甘甜清冽。她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几许洁白的小米牙。脸上是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
夜渐深,围着一小堆火,大家都背靠山石歇下了。
终年白雪覆盖的山上,有一株梨花正含苞待放。
雪白的山,雪白的花苞,天地都是一片洁白素雅。
有人语在空旷的山中回响,云忘忧想走近细听,忽然被这周遭的严寒冻得一个哆嗦,便醒了过来。
眼前是燃烧跳动着的火苗,耳边是叮叮咚咚的溪流声。原来是梦。她拢了拢手,长睫微颤,又缓缓阖眼,沉沉睡去。
素衣若雪的男子,脚步轻柔,看了看披着青纱外衣熟睡的云烟织。将手里拿着的月白外袍,轻轻覆在了旁边的云忘忧身上。
骨节明晰的手似乎想要抚平她微蹙的眉心,终是忍住了。
转身运灵,那火便燃得更热烈了些。
天色大亮时,云忘忧醒来,她的外衣已经回到了自己身上,烟织他们都已经醒了。她手按太阳穴,暗自奇怪,自己很久都未睡得这般沉了。
烟织走过来,挽着她道:“阿姐,怎么了,哪里不适吗?”
云忘忧握握她的手,浅笑道:“没事,可能是最近有些疲乏。”
烟织点点头,替她顺了顺略微散乱的长发。
萧怀奕顺着洛君良的目光瞥见了嫣然无方的灵动少女,他打着哈欠插到云忘忧和云烟织两人中间,朗声道:“走了走了,该起程了!”
行了十余里,到达鹭起城。
城中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长街鼓动,锦绣繁华。
街上商贩林立,行人步履匆忙,忽见几人翩然而来,个个面貌清秀俊俏,气度超凡脱俗。男女老少都不禁驻足观望,低头窃笑私语。
萧怀奕抱剑在胸,环顾四周道:“这鹭起城好热闹啊,这才是一座城镇该有的样子嘛!唉???他们都盯着我们做什么?”
贺廷宣突然双眼放光,扯了扯洛君良垂下的墨发道:“师兄师兄,我想吃那个!你给我买!”
洛君良:“……”
默默地收回被他攥着的长发,洛君良伸手捏了捏他圆鼓鼓的脸颊,走到了卖糖葫芦的小贩摊前。
云烟织惊讶地瞪圆了眼,望向萧怀奕道:“怀奕哥哥……你看看人家!我也要吃,你快去给我买!”
萧怀奕拖长语调道:“烟织,从小到大,忘忧都给你带了多少回了,你怎么还没吃腻呀?”
云烟织嘟嘴道:“那是阿姐买的,又不是你,我就想吃你买的,今天!”
萧怀奕道:“好好好,遵命,我们的大小姐!”
他转身去向那边,回来时,自己嘴里叼了一串,一手拿着一串,分别递给了云忘忧和云烟织。云烟织瞥了瞥两串糖葫芦,终是拿着自己的那一串,欢喜地咬了一个。
洛君良还站在摊前。他缓缓回眸,目光穿越人海,看向了那边的人。
走了几步,脚步顿了顿,低头看了看手里握着的那串饱满剔透的糖葫芦,似是无措地静默了片刻。最后,将它给了身后腮帮鼓起的小小少年。
五人在街上走走逛逛,萧怀奕、云烟织和贺廷宣尝了一街的小吃,还不时给跟在身后的云忘忧和洛君良投食。
云忘忧面带笑意:“再往前,应该就是星阑涧了吧。”
“嗯。”洛君良接了满手廷宣抛过来的吃食,沉声道。
云忘忧道:“难怪鹭起城如此热闹祥和,星阑涧治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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