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上来,听话。”
落雪却仍旧磕头“我不上药……我不上药……您饶过我吧,呜……”
绍君安登时火冒三丈,饶过你什么?别人那么虐待你,就知道缩在那哭,那女人都给你抽成这样了也没见你敢打她一下,我现在上个药,却换来这样的反应。
绍君安什么也不说了,拎着落雪脖子上的链子将人拖到门口,这么不识好歹,绍君安懒得伺候了,打开门给将落雪丢了出去“不用上药就不了,都随你。”
转身“哐当”一声带上了门。
落雪摔得疼了,跌在门口,不时的有小二路过。拿着好奇的眼光打量光溜溜的落雪,这小奴隶,啧啧,长的还可以,身形也可以,满身的伤啊。一看就是,那个……,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正儿八经的绍大人,骨子里,嘿嘿…….
店小二的心里活动,落雪不知道,但是那种看东西,看牲畜的目光,让他难受,他双臂蒙着脑袋,紧紧抱着自己。
绍君安刚才说了那么多,其实落雪心里就只想起她在市场说的那一句话:“大姐,小妹就好这口”。哪口……还不是后面那口。
身前的门开了,一件衣服“啪叽”落在他的脑袋上。
绍君安喊着:“小二,给我换个床单。”
不待落雪抬起脑袋看一眼,门又“哐当”一声关上了。
不时,小二便拿了崭新的床单麻利的给绍君安换上,拿着染上血的床单出门了,瞧了蹲在门口的小奴隶一眼,歪着嘴笑了一下,走了。
绍君安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想睡觉,可闭上眼睛就看到了闻香阁里,那一床的血和疼的满脸汗的落雪,再一闭眼又看到奴隶市场,他被欺负的瑟瑟发抖的模样。
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了,他吃的苦已经够多了,自己就迁就着点吧。跟她想象的一个样,少年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听见她开门了,抬起脑袋来瞅了瞅,眼睛泛红。
绍君安提着落雪脖子上的铁链子,又将他拽进屋里扔到刚刚换好的床褥上。少年到了床上,自然的将身体团起来。
绍君安面色不善的看着满身伤痕的少年,看着看着,她就无奈了,面对与她平等互利之人时,她打多是有些狠辣的,但面对着这样的落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躺好了,我只是给你上药,没有想对你怎样。”
见落雪只是用红肿的眼睛瞅着自己没有反抗了。
绍君安便用一只胳膊紧紧的压着他的身子,另一只手蘸了药膏,上在伤处,意料之外的是,这次的落雪乖的很,除了有一点点颤抖,却是配合的。
落雪咬唇紧攥着床单,感受着绍君安转动的指头,还是没忍住,哭了。
绍君安看着拿她当恶徒的落雪“若是今日不上药,泄的时候疼死你个不知好歹的。”
落雪的眼泪流的更多了。
绍君安又一次叹气了:“什么样的漂亮公子我没见过,排着队等大人我上的能一直数到京城里去,我还瞧不上你这个破烂的身子,行了,别哭了。”
终于上完了药,落雪才止住了眼泪,绍君安真是在给他上药。
上完了药,绍君安终于能看看小黑去了,顺道在堂里给落雪要了一份肉糜粥。她摸过落雪的肚子了,扁扁的,不知道得饿了几天。
小黑驹在马厩中油光的身体闪闪发亮,听见绍君安的声音,原本有些蔫的马儿欢快的蹬了蹬蹄子。
“嘿嘿,小黑,你想我了吧~”小黑大大的马头蹭着绍君安的手掌,
绍君安已经几日都没有骑马了。
“再过几日我们才能走呢,你主子我买了个小家伙,小黑……委屈你再等等啊……”绍君安拍了拍马的大脑袋。
“不过,现在咱俩去小遛一圈吧。”绍君安给小黑上好了新的护具,骑马遛弯儿去了,他要打听打听,有关于奴隶的事。
原来,在社会等级的划分里,奴隶与牲畜是划等号的,有一个属于他们的词语——奴畜,他们不能私自出现在大街上,不能私自出席任何场所,甚至有一条是,不能私自□□。若是一个没有主人的奴隶出现在大街上,巡捕发现了会将他们抓走,然后重新进入奴隶市场,当然,这是好的结果,一般被遗弃的都是毫无用处的奴隶,等待他们的只有死。
在绍君安的眼里,是不存在什么人形的牲口的,人就是人,哪怕贴上奴畜的标签绍君安也很难将其同畜生划归一类。
奴隶,他们家也有,绍君安的家在京城,做着几庄生意,奴隶们就专干着些体力活,大都长得粗壮。可他们家的奴隶除了做工的活累些,其余的也都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平日里该干嘛干嘛,生活的并不艰难。
绍君安突然就想回去看看落雪怎么样了,原本想着自己走南闯北,带着他并不方便,但他也实在想不出能将一个弱不禁风的落雪放到哪去,所以他决定带着他了。
到客栈时,天已经擦黑了,绍君安进屋便看到一碗肉糜粥安安静静的放在桌上,而床上根本就没有了小奴隶的影子,哪去了?转了一圈,终于见着了落雪,昏暗的角落里,他双膝跪地,倚在书桌腿上,呼吸清浅,显然是睡着了。
绍君安向着落雪走过去,靴子在地板上打出踢踏的声响。落雪一下便醒了过来,看见走近的绍君安立即直了身子板正的跪在那。
绍君安伸出手想要捋捋他散乱的头发,落雪又是一个激灵,低下了脑袋,只留给少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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