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诚王爷去了庄子上养病,而亲生儿子又远在边关领兵打仗,就只剩下自己,一向柔弱的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自问对李济还算可以,他应该不会趁现在自己身边无人跟自己过不去吧?听到宫人传话,忙正襟端坐,见李济仍是一身太子服进来,心安许多,却看他没有如常对自己行礼,又紧张起来,拽得手帕皱皱巴巴,面上强装镇静说:“济儿,你父皇到底如何了?”
“皇上的名讳哪能随便叫?”李济身边的石攻玉斥道,大嗓门把现太后吓了一跳。
“无妨,”李济客套道,“太妃日后注意便可。”
“太妃?!”现太后——大概李济更想让她做太妃——惊呼起来。
“皇上面前不得喧哗!”石攻玉再次出声,不过顾及她的身份,没说得太过分。
太妃哆哆嗦嗦,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竟然敢弑父?”
“放肆!”如此敏感的话怎好乱说,石攻玉当然要极力阻止这种事情,拔剑道:“无知妇孺,不清真相竟敢乱说?”
李济没有回答,好整以暇地坐下来,打量着四周,说道:“太妃现在所居之所,正是当年先后住的吧。太妃为了诚王叔真可谓煞费苦心。”
太妃本来害怕的发抖,但被李济揭了最痛的伤疤,怒从胆边生,站起来骂道:“与你何干?你不就是看不惯你父皇和王叔器重的人都是清儿,现在趁着他们不在,竟然罔顾伦常弑父杀母?李济,人在做天在看……”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石攻玉把剑横在她颈间了。
这就是一国之母的水平?李济轻笑,那外祖真是多余担心了,花弥比她可强多了。他对着太妃说道:“吾本来感念你素来与吾和平相处,还想让你在宫中养老的,看来吾是高估了你对吾的感情。既然你对吾的评价这么低,待在宫中日日看吾也不舒心,那还是去你亲生儿子的家里吧。这皇宫,吾却也不愿与你共享呢。”说完起身再也不看她一眼。石攻玉让手下给太妃喂了软骨散,抬到二皇子府继续软禁。
太子推掉宫人的近身伺候,学花弥事事亲为,洗漱换衣后躺在床上却一时睡不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白天的事一遍遍的在脑海循环播放,想得头都有点疼了。李济打算换个事情想,缓解一下紧张的大脑,自然而然就想到爱妻身上。
看着窗外如水的月光,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花弥的事,还是陆家被查抄、她大闹陆家救下陆璆鸣三人时。当时听笑话一样认识的人,现在却成了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主角,真是世事难料、缘分天定。
记得在秘境中自己同她谈古论今,她说“没有经历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成功的辉煌从来都隐藏在寂寞的背后,成功从来只属于耐得住寂寞的人。”当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为只是个普通家庭不受宠的长子,还鼓励自己说就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独行,所以意志才会这么坚定,有得有失。
此时的自己仍然很寂寞啊,父皇的凭空消失、二叔和二弟的不服都要一一解释、摆平,就连日后与陆璆鸣他们君臣一妻也是古来今来头一遭,还要掩住朝中百官的悠悠之口。通往国君的道路,真是铺满了荆棘和鲜花,权利和责任共存。
若是自己退一步,在父皇面前小意讨好,拱手把皇位让给二弟,那自己倒是可以做一个闲散王爷,与花弥日日厮守。可是那样的日子会长久吗?父皇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轻视自己、任意驱使自己;那些为日后的荣华富贵而投奔归顺自己的群臣也会倒戈相向;二弟会不会害自己还是未知数,但肯定不会重用自己,那自己励精图治的抱负呢?
记得秘境中听花弥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一时兴起,拿匕首刻在了岩壁上,那种窝囊受气的日子,自己不甘心!
如今父皇已死,自己也不得不艰难地在这条道上走下去。好在还有花弥这么好的女子相伴此生,也算寂寞中的最大慰藉。只是火凤凰说她是异世之魂,还要再过几年才能生育,等灵魂和身体更加充分地融合才稳妥。火凤凰说花弥这种情况就连混沌上仙也没有见过,最好有神兽护体,不然遇到诸如生产分娩痛这类身体应激的时候,怕灵魂不稳,她受蛮夷惊吓老做噩梦也是这个原因,只可惜火凤凰出不了秘境帮不了忙。
不过火凤凰在送自己和花弥出秘境时曾说它参透了大道,这是以前它周而复始随着秘境重生往复所没有的,看来什么都是没有定数的,没准儿真会有神兽能在现实世界中呢。万一花弥以后真的遇到危险,自己就带她再去趟秘境。只是那就要事先选好接班人了,不然这江山谁来管理?看来二弟还是要留他一命了。
李济捋顺这些事情,沉沉睡着了。第二日早早就起床上朝,第一次坐在龙椅上直面文武百官。天不亮就焦急等候在宫门外的文武百官终于见到了新皇,跪下山呼万岁。能来的都是以前的太子派,要不就是中间派,见形势变化马上随风倒.
真正顽固的二皇子派此时是不会来的,都称病或别的原因躲开了,秦川便是,他现在在家准备亲自去联系诚王爷,但出门便被锦衣卫拦下软禁在家里。李济与花弥的事情只有左相和陆大学士知道,故而江氏也没有想到还能求助于花弥,暗自在家里垂泪为秦川担心。
诚王爷果然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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