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回家那个残破的院落,田有鸟忽生一种久违了的感觉。他打小在这里发育长大,可如今,打从继父田大炮的二奶霸占了这里,这个家就支离破碎。要怪就怪田大炮自己,都是他老小子闯的祸。气人的是,田大炮厚此薄彼,且喜新厌旧,竟将养母钱秀英赶出了家门。想想这么些年,养母在这个家任劳任怨,是个打着灯笼难找的持家好手。她在这里,奉献了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她老人家虽然有点小脾气,但是绝对算得上合格的农家媳妇。正是这个奉献出所有的女人,却在田大炮手上遭遇了不公的待遇。
每每想到这个,田有鸟就一肚子气。至于她老人家后来的蜕变,那也是田大炮一手造成的。想想看,养母正当壮年,却被狠心丈夫一脚踢开,成了一个被村人取笑的活寡妇。
从那以后,养母就变了一个人,家庭的破碎逼得她走上了一个极端,为寻求感情寄托,她在男女最原始需求上的兴趣越来越浓厚。这也是田有鸟万万没想到的。再说,养母现在是单身,就算主动去找别的男人,那也是她正当的权利。在房事上,从前养母从不乱来。可自从田大炮把她扫地出门,养母的性情一夜间大变。这样的巨变,对养母本人而言,真不知是幸还是悲。
但有一条,钱秀英摆脱了不幸婚姻的束缚,把自个的身体从压抑中解放出来,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了。这个,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人生一世,草长一秋,没有谁规定说,农家妇只能像牛马那样不停地劳碌。就算是农家妇,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正七想八想,田有鸟下意识地迈步走向了田大炮跟新妇刘春花的卧房。摸到门前,屋内乌漆麻黑,听不到一丝动静。通过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一照,发现门上的铁扣子从外面扣上了。他小子就是愣了愣,奇怪那俩口子大晚上的跑哪去了?
正纳罕,忽从东厢房传来凄厉的尖叫声:“胡干兵,你敢碰我一下,我,我就死给你看!”
咦?这不是刘春花的二女儿田怜儿吗?胡干兵?没听过这号人。至于田怜儿,当初她妈刘春花打上门,这妞坐地撒泼,还带咬人的,田有鸟对这小妮子一向没啥好感。听她这会儿的口气,应该是胡干兵要对她欲行不轨。想到这,田有鸟乐一声,得啵就走。
得啵到门口,这家伙又折返回来了。他忽是心想,老子虽然看不惯田怜儿,但是,田怜儿怎么也是养父田大炮的亲生女。这会儿田大炮不知跑哪去了,也罢,不看僧面看佛面。心中有了计较,田有鸟蹭一下,拽起步子直奔田怜儿的香闺。
此刻,胡干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强行将田怜儿身上最后一道防线——三角内库,一把扯了下来。乍见到她粉嫩嫩的chù_nǚ地,胡干兵亢奋得俩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这块chù_nǚ地,是他日思夜想了整整一年的好宝贝。自从一年前,他看上田怜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三十六计加各糖衣炮弹,却怎么也攻不下这座堡垒。最后,他给田怜儿的爹田大炮一次支付了五万元现金,这才在田大炮操办下,得到跟田怜儿独处一室的机会。这次他以为好事跑不掉,万万没想到,在他pò_chù的关键时刻,忽然,破旧的木门被一道巨力踢开,怦!
房门重重的撞到泥墙上,一道嗡嗡声震荡过后,哗啦啦,泥巴疙瘩震落了一地。胡干兵老二当场被吓得龟缩,紧接着,他的身体忽是颤抖起来,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道让他弹飞了起来,滚出了房门外。
田有鸟吸了一把阳气,目光如炬,痞味地抖动着腿子走出来问:“兔崽子,看你还梳辫子,一身打扮倒是人模狗样!你玩qiáng_jiān不该来老子的地盘啊。知道老子是谁不?”
胡干兵甩得晕头转向,半天才狗似的地下爬起,鬼哭狼豪道:“我草,你谁啊?敢坏大爷好事!活得不耐烦啦我草!”
“我姓大,单名一个爷字,快叫大爷!”
“大爷……啊呸,我是你大爷!田怜儿是我花大钱买来的女人,你干什么打人啊我草!我睡自己的女人关你屁事我草!”胡干兵自知不是田有鸟对手,拿田有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嘴里发出气急败坏的干嚎。
“哎,孙子好乖哦!田怜儿是我养爸的女儿,咋成你的女人了捏?你他妈是谁啊,你老子是谁?报上名来!”田有鸟回见田怜儿跟木偶似,叉着两腿跟没魂了一样,只知道傻愣愣地看着他。这小子着实有气,说话也是带吼的。
他一吼,田怜儿忽是尖叫一声,急忙盖住自己的嫩话儿,啊,又是尖叫一声,急忙覆住自己的乃儿,然后,泥鳅似的一头钻入了被窝。田有鸟看了哭笑不得。
胡干兵做梦都想不到,眼面前这有点像流氓的人就是龟寨村的现任村主任。听对方打探他老子,这富二代立刻神气上了,把嗓门吊得高高地道:“草,说出来吓死你!我爸是胡明高,千万富翁!镇上的领导都巴结他,游镇长知道不?他是我老爸的把兄弟!”
啥?乍听到胡明高这名,田有鸟脑子里嗡一声,好似发生了大爆炸。不相信的又是打量了胡干兵一番,随即,他小子便狠得直跺脚,心说麻痺的,我说这人面熟,原来是胡明高胡老板的儿子啊。这个胡老板早就是田家的老熟人,先就跟养父签订了特供家养家禽协议,后又以干爹的名义,把二姐田红花安排到城里上高中。想到这,田有鸟那个郁闷啊,心里大骂姓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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