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陈迅比在高中的时候长高了很多,也有一米八了,穿着黑色风衣的样子很帅气,他眼底的阴沉已经融化成了平静的湖,他见到柳舒茵的时候,想笑,但又没有笑,“矮矬子。”他说了一声。
柳舒茵在高中的时候没什么朋友,也就和陈迅一个人关系近一些,换班后的同学都只是泛泛之交,这是毕业后他们第一次见面,柳舒茵诧异于他的变化,听到他的话的时候,假装生气地说:“你才是矮挫子,我不矮好吗?”
陈迅笑了起来,他现在倒是常笑了,他凑了过来,“赏脸吃个饭?”
柳舒茵点头,两个人便到学校后面的小饭馆叫了一桌子的菜聊了起来。
陈迅和她的关系,大抵上有点战略友谊的意思,维系他们聊天的中心一般都是杨适,现在离那件事情已经快过去了半年,柳舒茵对杨适的恶感已经减少了很多,她就是这样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听到陈迅说起他,她还有些好奇,“他怎么了?”
陈迅脸上浮现了复杂的表情,说:“他现在倒是修身养性了。”
“啥?”柳舒茵不明觉厉。
“他去读了佛学院。”
“…………”柳舒茵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他去当和尚了?”
“差不多,不太懂。”陈迅说。
柳舒茵半晌回不过神来,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其实这家伙也是个定、时炸、弹,自己去当和尚应该不会再过来找她了吧?
杨适的话题很快就被他们略过了,陈迅和她聊了一些近况,柳舒茵明显地察觉陈迅比在高中的时候还健谈一些,心情也是格外的愉悦,精神面貌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在相处中她是有些怕他的,但他对她的态度又是温和的,她难免有些矛盾,这种有些奇怪的友谊居然也持续到了现在。
两个人吃完了晚饭,一起在街道上压马路,陈迅忽然说:“我现在一个人住了。”
柳舒茵“啊”了一声,心不在焉地说:“那很好啊,一个人独立了,能做很多事情,也方便。”
陈迅沉默了一下,问:“你现在还是单身吧?”
柳舒茵一个激灵,开玩笑说:“不会想追我吧?”
陈迅倒没说想还是不是,又说:“高中的时候,我爸妈闹离婚,闹到现在也离了,满十八岁可以不用管我,所以我现在一个人。”
这种话,不能说没有什么暗示,柳舒茵也不想假装听不懂,偶尔她会想,自己怎么就忽然那么招人眼球了,从一开始的杨适,到现在的各种追求者,连陈迅也来了,他们之中不缺好看的足够让人心动的人,但她却没什么兴奋和激动的情绪了,更何况心动,她觉得这辈子所有的心动和激情都在叶鸣舟身上了,已经再拿不出其他给别人了,“我有对象了。”这么说还不够,她补充了一句,“我已经是已婚妇女了。”
陈迅诧异地看她,确认她没有再开玩笑,便沉默了,“是谁?”
柳舒茵好像还嫌他受到的刺激还不够一样,眨了一下眼睛,说:“我哥。”
陈迅这下彻底睁大了眼睛,“谁?”他又问了一句。
“就是高中接送我的那个,我们早就结婚了,领结婚证的那种。”柳舒茵说。
陈迅脑海里浮现了一张脸,表情慢慢和缓下来,“是他。”他说着,笑了起来,“行吧。”
他的表情里失望的成分很少,更多的倒是轻松,这倒让柳舒茵有些看不懂了,“以后就不用我保护你了。”
他咬着字说。
“现在说这个倒肉麻的。”柳舒茵笑着说。
陈迅高中时期为何接近她,一开始也是觉得他是喜欢她的,但到最后他都是以他嘴里的保护者的身份在她身边,她觉得这种关系应该是不带其他成分的,现在却有些看不懂了,想这些太累,她懒得费这个功夫。
“肉麻吗?”陈迅眨了一下眼睛,笑,“或许吧。”
顿了顿,“不是和你说过,我跟他是一样的人吗?不过他比我坏多了,我至少还有幻想,不过你不用在意,我现在过得挺好。”
柳舒茵顿了一下,“过的好就行啦,别想那么多。”
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陈迅这个人,就像她不了解杨适,不过杨适也没有了解的必要,陈迅的话,做朋友就够了。
走到饰品店的时候,陈迅忽然站住了,他跟柳舒茵说了一句等一下,然后一个人走进了饰品店中,柳舒茵抬眼看了一下店铺的名字,心里想他不会是想给自己买什么吧?
想到这里,柳舒茵有些焦虑,不适,她也没猜错,陈迅出来的时候的确手里拿了一个礼盒,他不容拒绝地塞给了柳舒茵,说:“来的时候也没给你买什么,现在补上吧,别拒绝,朋友不是么?”顿了顿,“回去再打开吧。”
柳舒茵笑容有点勉强,她放到包里,说:“你买了什么?”
陈迅轻松地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应该喜欢。”
“…………好吧。”柳舒茵说。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陈迅才说要走了,“得回家拿东西。”他说。
柳舒茵给他买了些水果车上吃,送他上了公交车,看着他离开。
这是十二月的天气,温度降到了零下几度,柳舒茵很早就裹上了棉袄,肥大的衣服使她越发显小,不过再也没人会觉得她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了。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那只陈迅送给她的银镯被她放到了抽屉里,她小心地没让叶鸣舟看见,她知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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