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陈白感觉自己药丸,而且面对的实验对象还是个成天咋咋呼呼的小太妹,难度值可想而知。
正沉浸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惆怅中无法自拔,门“咔擦”一声被推开了。
妈妈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面条,上面浮着些香菜叶子以及零星的几片薄薄的牛肉。把还冒着热气的碗往桌子上轻轻一放,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摩挲着陈白的乌发,对着自家儿子绽放了一个好几个月都没看到的笑容。
“妈妈找到工作了。”
“又是保姆吧,妈,你就不能换一个不受气的工作”陈白感受着妈妈那双粗糙双手,心里面酸甜苦辣五味杂陈。自从爸爸过世之后,妈妈的肩膀就抗下了所有的经济负担,尽管这个肩膀是那么弱不禁风。
可饱尝生活冷暖的妈妈却不这么认为:“傻儿子,挣钱哪有不受气的。新东家工资给得高,我就算被气出病来也要跪着求人给我这个工作。再说了,我要是不去了排队抢着干的一大堆,妈妈没本事也没资格挑三拣四。”
这是大实话,尽管陈白听着不怎么舒坦。
☆、第
5
章
“阿姨,不瞒你说,你来之前已经有这么多人被我赶走了。”
樊沁儿伸出五根纤纤玉指,算是给新来的保姆一个不大不小的警告。她就是这种太妹个性,不拿出点架势来都觉得对不起自己。斜着眼睛偷看对方的反应,不到三秒钟,低沉温婉的嗓音就响起来了。
“小姐,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能受气。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您尽管骂就是了。”
瞧着这人挺老实,樊沁儿也不好再过多苛责。一边刷这手机,一边心不在焉地回道:“行,看你表现,但有一点,别管我的事,别对我有看法。你猜猜你的上任为什么被赶走?”
新来的保姆低着头,偶尔小心翼翼地偷瞄了这位霸道的小姐,见她说话时连眼皮都没抬下,把目中无人演绎地淋漓尽致。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贵小姐,有这种脾性,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因为她看不惯我。”樊沁儿终于抬头,瞥了眼保姆,“虽然她当面对我言听计从,但她所有的微表情都在毫不掩饰地鄙视我。衣服穿得露了点,她的眼神就老往我这飘,然后皱眉、瘪嘴。我靠,我又不是一坨屎,她干嘛这种表情!”
保姆一听这话反倒笑了笑,“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大,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这样。我瞧着倒是挺可爱乖巧的。”
……原来上了年纪的人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被人破天荒说可爱乖巧的樊沁儿,先是一愣,扭过头确认这房子里没有其他小姑娘,才把目光落到了这位满脸慈祥的保姆身上:“你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虽然我觉得受之有愧,但还是挺踏马感动的。”
……
周末两天时间,不说白驹过隙,就还没砸吧出什么滋味来,这短小可爱的假期就结束了。
回归学校的学生们,一副恹恹的萎靡样,连着五天没有玩耍的日子不知道要怎么打发。上课、做作业、考试,这样单调的节奏让这些精力过剩的年轻人分分钟想要狗带。
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讲台下的学生则东倒西歪,有的甚至直接趴在课桌上流了一摊哈喇子浑然不知。唯独有一个人,一直在认真听课,时不时还做下笔记。樊沁儿坐在这位好学分子后面,看着他那副呆瓜样忍不住嗤嗤地笑。
陈白正听得入神,突然,背后飞来一张粉色的小纸条。眼睛稍稍往后面一瞟,他就猜到了六七分,不是那个号称要和他谈恋爱的姑娘还能有谁这么无聊。
打开,只有一行字:放学一起去外面吃饭。
谨慎地抬头看了眼在唱独角戏的老师,陈白在纸条上加了几个字算是回复。然后,转过头,扔给了樊沁儿:不去,我自己带了饭菜。
这家伙看来是不想我保守秘密了?竟然拒绝得这么直白。樊沁儿打开纸条的一瞬间,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名怒火支配着。她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大家都这么说她。放眼全班乃至全校,她看不上的人她会这么主动邀约?门都没有!想追他的男生也是一抓一大把,想请她吃饭的也估计有好几打。今天,竟然被这个白痴拒绝了,颜面何在?
“老师你等下,我要插播一条劲爆消息,关于我们班的陈白同学……”
在众人一片惊讶中,樊沁儿自顾自站了起来,一副要做长篇演讲的架势。她顿了一顿,像是在等待某人的反应。
“你们绝对想不到,我们认真好学的陈白同学也会去……”话还没说完,前排的那位也“嗖”一下站了起来,转身,一字一顿地说:“你赢了。”说完,坐下,继续做题。
面对全班四十几张懵逼脸,樊沁儿满意地微笑、坐下、继续听课。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擦,谁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同学们纷纷就这一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声音已经盖过了在讲台上“自弹自唱”的老师。老师也是无奈,吧唧一下单手捂脸,竟无语凝噎。这帮小兔崽子他妈的把我当空气啊!
有人说,樊沁儿可能去过男厕所看到了陈白身上不可描述的东东。也有人说,陈白可能是个假学霸,樊是来打假的。反正各种想象力溜得飞起,各种版本的都有。要是这份天赋能用在写作上,语文成绩应该也不会那么操蛋了。
然而,两个当事人却相当淡定。听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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