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能在一起为止。”他说,“阿瑾,我原来答应过你父亲,要代表家中的父兄,好好地送你出嫁的。”
元瑾看着萧风认真而坚定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红了眼眶。
“可别哭了。”萧风擦了擦她的眼角,“现在已经是万人之上的长公主殿下了,没有什么事,再能让我们阿瑾哭了。你可要答应五叔。”
“好。”元瑾答应着,却是破涕为笑,笑中带泪。
她怕时间拖得越久,消息会越发的不准确。因此在说通了薛闻玉的第三日,就打算出去了。
出发选在了三日后的早晨,这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车队缓缓地出发了。由萧风亲自带军领队护送,中间是一辆庞大的华盖马车。
薛闻玉从城门上,看着她的队伍渐渐远去。
日光落在京城之上,远处运河人流如织,有人在喊号子,商贩们在谈笑,百姓们行走在街上。蒸笼中飘逸出白雾,凡世间的烟火气息。而近处是军队森严,手持长刀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他,寂静无声。
他与凡尘隔开,与她隔开。站在高高的,别人无法触及,凡世无法感染的地方。觉得天地之间,异常的寒冷。
他看了好久,身影落在碧蓝的天空中,成为一道孤独的剪影。
*
元瑾在第二日傍晚到了太原,果然得到了太原官界的迎接。山西布政使请她赏脸赴宴,想为她接风洗尘,元瑾说自己舟车劳顿,辞了他们,才到了早已备好的定国公府原府邸里修整。当地官员也已经安排好了伺候的人手,甚至饭菜都已提前备下。
宝结替她摘了金累丝嵌宝石孔雀开屏冠,又另有丫头替她除去身上织金褙子,笑道:“奴婢这还是第一次到山西地界来呢,虽不如京城繁华,却也热闹。殿下便是长于山西的?”
元瑾思索了一下,其实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似乎她的确都是长于山西的,说来似乎也没错。她在圆凳上坐了下来,任丫头给她拆耳环,一边问道:“可有朱槙的消息了?”
宝结道:“萧大人已经问过了白大人的部下,说那人原就是被偶然遇到,他们想要严密监视,却把人跟丢了,如今是不知所踪,要想找他出来,总得花一些时日。”
元瑾嗯了一声,心情顿时有些黯然,虽然本就预料到这事不会顺利。她盯着珠光熠熠的八宝攒盒,里头所用之珍宝,就是与她当年还是丹阳县主的时候相比,也是奢华极了的。
她来山西,确实抱着很大的期待。就是怕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那就花些时日吧,反正闻玉有白楚帮着辅佐朝事,倒也不急于一时。
“对了,”宝结又说,“您原来的本家学家……薛老太太携着两个儿子,想求见您。不过被侍卫挡下了,现下正在外院的廊房里等着,不知道殿下见不见?”
“不见。”元瑾喝了口参汤,淡淡道。
她原来的那些丫头中,宝结是最沉默寡言不起眼的一个,而如今,她却是陪在自己身边最久的人。将人安排在廊房,是早就猜到自己不会见她们了。
“明日安排一下,去崇善寺上香。”元瑾最后吩咐了她一句。
宝结屈身应喏。
谁知元瑾要去崇善寺上香的消息,却叫山西布政使知道了,他立刻提前将崇善寺清场,安排了官兵守卫,等元瑾第二日到后,就看到原来人来人往,热闹熙攘的崇善寺竟没有人出入,四周官兵林立,清净肃穆,寺庙住持在外站着等她。
元瑾叹了口气,就是原来靖王朱槙住在崇善寺,都没有做过这样大排场的事。
实在是有些招摇了。
她叫人传了山西布政使上来。
“殿下有何吩咐?”布政使恭敬地拱手。
元瑾淡淡道:“今儿是十五,本就是百姓上香祈福的天数。我来已是叨扰,你怎可因此而封寺?”
“这……”布政使似乎有些为难,“您来前陛下就传了话,说您的安危是最要紧的……”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我的安危能有什么问题。”元瑾却打断了他的话,“立刻撤了吧。”
元瑾带着宝结和贴身侍卫先进了寺庙。布政使无奈,只能立刻去安排撤去。
寺庙里非常宁静,金箔贴身的佛像俯首低眉,香雾弥漫的经殿中诵经的声音四起,正是寺庙的僧人做早课的时候。元瑾沿着曲折的回廊向前走去。晨光透进来,光辉照在回廊上雕刻的一百零八罗汉上,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朱槙就是在这些回廊上走丢了,遇见了一个扫地的僧人,他替她指了路。
她静静地站在回廊上,任晨光沐浴了她一身,过了会儿才问住持:“当年靖王所住的宅院是否还在?”
住持一愣,却是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随后说:“当年靖王殿下常住于崇善寺,旁人倒是不知晓的,没想到殿下竟然知道。他住得偏些,院子仍然保留着。”
说着住持领她走上了小路。
从回廊过去经过一个小花园,里面种着许多忍冬花。这时节正是忍冬花盛放的时候,白色的忍冬花如丝一般缀满花架,氤氲的芬芳弥漫庭院。
经过小花园,便是当年朱槙的住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
元瑾让人都留在门外等着,她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大概是朱槙许久未来,里面已经有些破败了。书房的门敞开着,飘了不少落叶进去,里面的桌椅都已经破败,书却不在了。元瑾在椅上坐下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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